正文 第一折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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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的那些黃衣人這幾天被嚇得不輕,鄒無恥不僅無恥,甚至有點卑鄙了。每天晚上都要輪番挨個地嚇唬,這些黃衣人也不堅持勸同不回去了,有的甚至找到同,要他帶他們回維吾爾去。同反而不怕了,擺了擺手道:“哪來的鬼?是人裝的,他就是想讓咱們回去,想讓咱們回去的人有很多,可是敢這麼明目張膽做而且有如此身手的卻不多,我估計是……”
鄒無恥急了,他沒有耐心再等下去,決定今晚就要動手,可他在這住了這麼久還有一件事不知道:鬱風介就在同的隔壁,其實他就是知道了也不會管的,現在沒有時間去幹掉他,等以後好了。晚上人們睡了,鄒無恥收拾妥當,槍也納入方便之處,自窗口滑入房間,剛一落地,同已哈哈笑道:“鄒無恥,是你吧?”鄒無恥冷笑一聲,慢慢迫近,口裏應道:“是我,如何?”
同伸手打開電燈,坐在床上,道:“我就知道是你,你真的不想讓我去參賽麼?”鄒無恥不言不語,也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十幾個黃衣人推門而入,圍在鄒無恥旁邊,鄒無恥心一慌,沒有十分把握,隻聽得同笑著說:“我知道是你幹的,我也不難為你,今天我和你兩個人單挑,我輸了立刻就走,你輸了磕三個頭,不許去參加比賽,我的手下們絕不會插手的,怎麼樣?”
鄒無恥心想:“借此時機幹掉他,倘若那些手下一起上則一起幹掉。”點了點頭,道:“好吧,如此最好。”捋起衣袖,大笑幾聲:“盡管過來。”擺好姿態。同也在心想:“他有了我這句話後必會狠下殺手。”
轉臉對那些黃衣大漢說:“我與他隻是一分成敗,並不傷到性命,你們可以不插手,但一定要保證我的安全。”鄒無恥心情沉重,仍是立在那裏。同脫下上衣,露出那瘦不拉幾的肉,長身搶攻,右拳輕輕地攻到臉前,被鄒無恥頂肘碰開,隨後又搶攻了幾招,倒是將鄒無恥迫退了好幾步。黃衣手下們搬開沙發電視等物,騰出一大塊地方來,二人拳腳霍霍,呼呼作響,同從古到今隻敗過一次,如今不想在手下麵前丟麵子,心一橫,挺起胸膛硬挨一拳,體內十分難受,估計除了心髒其他的都報銷了,鄒無恥拳頭一麻,手骨粉碎,左手向他臉上摟來。
這一摟之間暗藏力道,一旦給他摟住,同的性命有無憂愁暫且不談,腦漿飛濺則是已經可以肯定的了。同臉色發紫,雙拳一齊往那摟來的一拳上搗出,無恥之極的鄒無恥手向下一滑,敲碎了同的右肋骨,同疼痛難忍,含憤拚命打出一拳,往他臉中央飛去。鄒無恥反應奇快,知道向後不可以,連忙向左邊閃,同的一拳很快,鄒無恥雖然沒有頭腦盡碎,但右臉被一拳擊中,不僅帶下來一大塊血肉來,連骨頭也露了出來。這麼一來,二人都拚出了真火,同受傷較重,緩慢了很多,而鄒無恥臉上很疼,也慢了不少,同惱恨他出言無信,腳跟往地上一剁,盤懸半空,連續飛出幾腳,均被鄒無恥閃開了。同一彎腰,強忍碎骨之痛,雙臂緊緊摟住了他的腰,剛才鄒無恥撥開那幾腳之時心中正在暗暗得意,誰料同一彎腰,身子在半空中美妙的蕩了一蕩,眼前一花,腰已給他抱個結實,鄒無恥一狠心,挺膝撞碎了同兩腿之間的骨骼,就聽“枯枝”一聲,又聽“枯枝”一聲,同軟著身子跌在地上,正所謂半身不遂,正是如此。
鄒無恥腰間一麻,也被他抱斷了幾根肋骨,瞥見十幾個黃衣大漢憤怒之色,神色一慌,想要逃跑,十幾人圍住了他。猛然間木門盡碎,奔入一個老人,老人一眼瞥見同的模樣,頓時長歎一聲,道:“罷了,你們還不快點把他送去醫院?”十幾人豁然一醒,抬起了同,急急忙忙往附近的一家醫院奔了去。老人正是那紅衣老者叫來的,他走到鄒無恥麵前,歎了口氣,道:“你盡給省長惹麻煩,沒事吧,我陪你去醫院。”鄒無恥淡淡一笑,搖搖頭道:“不必了,我一個人去吧。”慢慢走出門口,隻聽隔壁的人冷笑道:“果真是無恥之輩,很對得起自己的名字啊?我的那兩個徒弟肯定也是你叫人殺的了,何必這麼狠呢?”鄒無恥緩緩道:“你是何人?”那人歎了口氣,道:“我是鬱風介啊,你都忘了?今天我看你和人家打了一場,就不乘人之危了。”說是不乘人之危,實際上是怕那個老者,他從貓眼裏早就看見了那個老者。
九月一日,各個學校都開始報名了,錢冊心幾人放棄讀書,沒他們的事,乜習江也因尋找鳳儀亭,沒心思來讀書,隻有齊煙,還來報名。報名需要排隊,排隊的人多得很,齊煙站在最後,也不著急,他前麵的一個是比他小幾歲的樣子的人,臉上盡是刀疤,脖子上傷痕更多,雖然這孩子麵容醜陋,但是他很熱情,不時回頭和齊煙談上幾句。
那郎佑鬆危險之極,一扭腰往門上撞去,想要奪門而出,哪知伏脺早已準備就緒,砍刀在手中翻轉一圈,呼呼作響,切向他胸口。滿間屋子裏似乎全都是人,無處閃躲,奮力撞開幾人,奪窗想逃,南瓦簾一聲暴喝,窗子底下三四個人同時應聲拔起,齊齊擊向郎佑鬆,速度極快。郎佑鬆仔細一看,床上的伏牸早已不見蹤影,估計是跑了。郎佑鬆腰向後一擰,順勢後竄了出去,蕩起被單,鑽入了床底。床底是最黑的地方,什麼也看不見,郎佑鬆剛一立定,“嗚”的一聲,左耳被連根拔起,劇痛之下揮拳猛然打出去,床底下那人往地上一趴,又打了郎佑鬆幾下,最後一腳把他踹出了床底。
郎佑鬆身不由己飛出床底,尚未著地之時後背又被一物撞中,隨即後腦一麻,昏昏沉沉。他現在開始後悔為什麼沒有白天來了,海盜們習慣了在暗處動手,這一點居然沒有想到,也明白了文讓為什麼死活不敢來了。剛想出口求饒,左胸一麻,被人踹的斜飛了幾步,伏氏五人架住了他,他說:“別忙動手。”隻說了四個字身子就被扔了出去,撞碎玻璃,往樓下摔去。郎佑鬆身手了得,神誌不清間伸手攀住一個窗戶外沿,輕喘一口氣,開始撥弄窗戶裏的鎖。這間窗戶裏住的正是鬱風介,鬱風介自從死了兩個徒弟之後夜夜不敢入睡,害怕別人再來害他。此時他正在看《水滸傳》第三十一集,聽見了動靜,激動得直發抖。光著腳走到窗邊,大吼一聲,穿透玻璃抓住郎佑鬆,用足氣力向外抖手甩了出去。可憐的郎佑鬆看見離地麵還有幾十米的模樣,長歎一聲:“罷了,我命休矣。”
樓下乃是鋼筋水泥混凝土所做的地麵,堅硬無比,萬一摔下去,定然粉身碎骨。這裏正好是賓館大門口,大門口放著兩隻十分碩大的石獅子,郎佑鬆後背摔在獅頭上,打了幾個圈,跌在了地上。其實他剛一沾到石獅子就已經死了,摔在地上,隻是多了一個程序而已。他雖然對自己的身手極為自負,但他從沒有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過,早在半空中就已經半死了,摔在石獅子上,也是多了一個程序而已,正所謂惡有惡報,隻是那鄒無恥的“報”在哪裏呢?
報完名以後,齊煙大吃一驚,這個醜人竟是和他同一個班的;同一班不要緊,要緊的是和他同桌,又是和他同一個宿舍鄰床的;鄰床的亦不要緊,吃飯也在同一桌,齊煙有點討厭他,隻是因為他相貌太醜了點。這小子有點賤,整天纏著齊煙,別人以為他倆是……這一天,是語文課,老師扯著嗓子在講台上嚎叫:“本文的作者是著名的朱自清先生,他……”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教室的門就被踹開了,兩個高大的愣男人站在門口,兩邊分開,身後一個滿臉笑容的人走了進來,笑嘻嘻道:“老師,打擾一下,我們來找個人。”
這語文老師和大多數人一樣,也是個賤人,早已嚇呆了。這人一身紅衣,胸前用金絲繡了一個大大的“囍”字,十足的一個陰陽人。走到齊煙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用食指勾了勾,對那醜人說:“走,樓頂上。”
醜人臉色雪白,顫抖著站了起來,跟著三人走出門外。醜人性格孤傲,除了對齊煙,另外所有人都是不屑與之交朋友,別人也不敢招惹他,隱隱成了老大,雖然他是來自山中。齊煙雖然很討厭他,但怎麼說也是同學,總不能視若無睹,四人剛出去十幾秒鍾,齊煙也站了起來,道:“老師,我出去有點事。”
不管老師答不答應,卷了本語文書在手中,大步走了出去。其他的同學都嚇得麵無血色,等著別人叫他們上樓頂去收屍。齊煙低著頭跟在四人身後,大紅衣一轉臉,語氣不善道:“你跟來幹什麼?沒你的事,回去好好學習報答祖國去。”
齊煙點了點頭,轉身而去,從另一邊樓梯先上了樓頂,躲好身形。醜人喜歡惹事,但實力又不怎麼樣,所以經常被人打傷,如今又惹了一個厲害的人物,找上門來,怕了,但仍裝著麵子做不怕狀,跟了上來。天氣陰暗,狂風呼嘯,更顯悶熱。樓頂上不一會兒來了有幾百個人,手拿木棍,嘴裏叼著一品梅,腰上纏著二手手機,袖納黃色小說,腳穿打折運動鞋,把醜人團團圍住,大紅衣冷冷道:“小子,你很牛,去砸咱們的網吧,今天不給你點顏色,想必你下次還敢這麼做的。”一腳踹中他的小腹,醜人雙手抱著小腹想往下蹲,大紅衣木棍向上一迎,把醜人掀開了幾米,小嘍囉一擁而上,拳打腳踢。醜人慘叫著,滿身盡是鮮血,在地上打著滾,攬住幾條腿,另一隻手掄出,有幾人捂著腿倒了下去,人潮不斷,熱鬧非凡。醜人極盡本領,隻傷了不到十人,其他的幾百個人發了神經病,往死裏打。
醜人漸漸失血過多,靠在牆上,喘著粗氣,滿臉是血,那都是自己的血,大紅衣雙手環胸,冷笑不止。齊煙看不下去了,大聲說道:“你們不覺得太過分了麼?”大紅衣回頭一笑,冷冷說道:“是你,小子,你不要管閑事,好不好?”
醜人見了齊煙,心中一暖,苦笑一聲,心想:“你來能幹什麼?”那些人轉而圍向了齊煙,大紅衣麵色冰冷,一甩衣袖,走了過來。齊煙翻了翻語文書,淡淡說道:“你們走吧,我不會為難你們的。”大紅衣仰天幹笑幾聲,又是一甩衣袖,到了齊煙麵前,道:“今天咱們公平點,你也不用怕,和我單挑,你勝了,我們弄死那人就走,你敗了,連你一塊弄死。”
眾人都開始冷笑了,齊煙還是翻了翻書,道:“不行,我勝了的話,把他也留下。”大紅衣低頭玩弄著衣服上的字,抬起頭來:“好,隨你的便,反正你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醜人已經開始痛哭流涕了,激動地道:“齊煙,你不用管我了,我記在心裏就是了,我死後你去找我爺爺為我報仇。”大紅衣笑道:“就你的爺爺厲害麼?我爺爺是雖然不厲害,但是我爺爺的爸爸可沒人能比啊。”
頓了一頓,又道:“廢話少說,看拳。”
空手打到,齊煙身子一扭,疾快地轉開了身子,語文書斜裏格開攻到麵前的一拳,對拆了幾招,速度極快,令人眼花繚亂。齊煙有點驚訝,大紅衣一腳踹來,齊煙將語文書卷成一個圓柱在他腳底一戳,往後跨開,不僅小嘍囉們吃驚,醜人也很驚訝,沒想到齊煙還有如此身手。大紅衣衣袖一甩,左手疾快地攔腰抓到,齊煙冷汗直冒,舉步往左又跨開一步,衣服被抓下一塊,險些抓到皮肉。大紅衣一瞪雙目,腳一錯一滑,就像是踩到了香蕉皮一般亂撞,手中卻多了一把刀,劃得嗚嗚作響,刀刀拚命。齊煙害怕下課了會有人上來看見的,當下一狠心,硬是一揮左手迎上刀鋒,大紅衣一喜,刀又深入左臂幾厘米,齊煙忍住劇痛,猛吼一聲,右手捏成拳頭,撞中大紅衣小腹,隨即手一撈,奪了那把刀,左手扔了書本,右手向後全力一甩,那刀插入牆中長達十厘米左右。
眾人心在跳,大紅衣也在狂跳,但不可走的默默無聞,伸手一指齊煙,大聲說道:“你給老子記住了,別忘了,這個仇我卜小鬥一定會找回來的,下次可不會再給你留麵子了。”齊煙冷哼一聲,腳步一動,看樣子是想來動手,大紅衣卜小鬥哇哇大叫:“弟兄們,走。”
班級裏的同學看見了幾百個人從門口浩浩蕩蕩走出去,黑壓壓的,連屋裏的東西幾乎都看不見了。老師大叫一聲:“這兩個同學這麼快就被辦了?快上去看看,送去醫院。”在他們心裏,醜人二人定是奄奄一息的,衝到上麵立即傻了眼,隻見齊煙正在認真的看書,緊皺眉頭,就像是在思考朱自清的QQ號似的,醜人背著大家,坐在地上。齊煙抬頭望了老師同學一眼,道:“我剛才上來才知道,那個紅衣服飛是我的朋友。”
眾人不再多說,回到教室上課去了。醜人摸了一把臉上的血,道:“齊煙,Thankyou。”
齊煙道:“你知道我的名字?”
醜人道:“都上三天課了,當然知道了,你不知道我吧?”
不等他說話,又說:“我姓鈄,名叫六之,我和爺爺住在山裏。”(《秋去人無在》中有記載)。
他又問:“齊煙,你的那兩隻大雞放在宿舍裏不怕被偷嗎?”齊煙微笑道:“沒有人能偷得了它們。”
顯然對兩隻雞有著極大的信心,鈄六之道:“哦?神雞?”
齊煙道:“差不多了,你的傷不要去醫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