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六 四將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7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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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鄒無恥更狠了,拆遷工程隊拆的更歡了,江茹彤說:“那個男孩真的很固執,房子已經拆了,卻不許我們去蓋樓。”鄒無恥一肚子火,將高手和昌氏三兄弟還有江茹彤一起叫去那個地方,來硬的嚇嚇他。
    尤時躺在屋裏,望著坐在旁邊的吳少女,道:“你聽到了什麼?”吳少女問:“聽到什麼?”話剛說完,江茹彤率先衝了進來,氣焰比起往常來囂張不少,指著尤時的鼻子尖聲吼道:“小夥子讓開了,咱們要蓋樓。”身後跟著四個人,個個目現狠色。尤時懶懶伸伸腰,慢吞吞的說:“江茹彤,你別以為請來四個殘渣就可猖狂,捏死你還是那麼容易。”吳少女忍不住抿著嘴唇輕輕地笑,看見四人的眼神又嚇得不敢笑了。
    尤時倏然起身,毫不費力地將江茹彤扔了出去,那四人一個是高手,另外三個是昌氏三兄弟,高手一使眼色,四人雙雙搶上來。這四人曾經連過手,和他們動手的現在已經死幹淨了,所以他們已經把尤時看做一個死人。尤時以快解危,身形在四人的包圍圈裏左衝右撞,卻被四人一一擋回,衝不出來。尤時有些著急,卻自信可以不敗,當下也不快攻,索性在地上坐了下來。昌可汝一彎腰一擰身,一刀斜劈過來,尤時雙手撐地,順著刀光的方向退開幾步,笑道:“好刀法,尤時很是佩服。”
    “服”字剛一出口,昌可世已飛指戳來,尤時駢指送出,點中他手指,尤時心一跳,手指有些微微發麻,心中暗想:“好厲害!”昌可世手指劇痛,甩了一甩,又配合著三人向尤時緩緩動上手。尤時道:“還不錯。”搶住昌可汝不放,另三人再狠的招數劈到他的身側皆被他輕輕讓開,昌可汝想掙脫亦是不能。昌可世倏然住手,閃到一邊,望著吳少女陰笑道:“今天你看我怎麼弄死他的。”從懷中掏出了槍。
    這是一把威力極強的來福手槍,子彈打出去的時候還沒有人能夠躲開的。尤時迫開昌可汝,右手驀地一探,扯過高手胸前的衣衫,左拳掄了過去,高手忙舉手來擋,哪知尤時的左拳卻是掄向昌可汝的,昌可汝想要躲閃時已來不及,隻得抬起雙臂硬接他這一掄。一掄掄實,尤時右手緊接著扣下,扯下昌可汝一頭黑發,沉腰蹲馬,雙拳飛撞出去,昌可汝慘叫一聲,架不住尤時一番猛攻,跌進旁邊的四樓內。
    陡聞風聲勁急,尤時棉衣袖子裹住了右手,往來物一拍,那顆子彈仍衝出幾十來米方才落下。昌可世臉色一變,昌可吾連連進招,腳踏碎磚頭,把握不好自己的力度,若使得猛了的話,一旦被避開則自己轉轉不靈活,性命可憂,力道用的小了,殺傷力不夠,即使打在他身上也造不成傷害。尤時忽然伸手托住他肘關節,昌可吾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尤時冷聲喝道:“都給我滾。”“滾”字出口之時,就是昌可吾飛出去之際,重蹈弟弟的覆轍,相繼跌進四樓裏。昌可世連開幾槍,尤時堪堪避開,與高手纏做了一處。高手拚出全力,尤時已與昌氏二人鬥了一大場,也是使出全力方才不落下風。高手心急如焚,亮出一根亮鋥鋥的鐵棍,迎頭打下。尤時暗自歡喜,一肘撞開鐵棍,和身抵上高手小腹,隨即右膝頂上,高手便如同斷線風箏一般飛了出去,渾身好像都不能動了。尤時轉過臉來,森然說道:“你扔下槍,咱倆來比一比再說。”昌可世也冷著一張臉,心裏暗暗盤算著怎麼樣才能放倒他。其實昌可世是三兄弟裏最厲害的一個,之所以平日不像哥哥弟弟那樣猖狂,是因為真人不露相的緣故,真正的高手如果到了他這種境界的話,一定也會像他這樣。上次和習江齊煙動手的時候也沒動上全力,這一次卻真心做了一個決定,下手自然要狠得多了。來複槍在手裏轉了一轉,吹吹冒煙的槍口,說:“上次鄒老大說我不如你,不是你的對手,你還記得麼?今天我無論如何也要把你殺了,好叫老大知道我的厲害。”尤時道:“你也知道,如果不是你手裏的搶,我殺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不對,是一隻小螞蟻一樣,其實就算你手裏有槍,要殺你還是很容易,你信不信啊?”
    昌可世又是一槍,子彈劃破寂靜,嗚嗚射了過來。尤時現在少了幾個人在一邊糾纏,自然輕鬆的多了,將腰一折,回手蕩開子彈,一彈而起,雙手飛速來奪來複槍。身在半空,又是一顆子彈飛奪過來,尤時挫住身軀,揮手砸開子彈,隻感覺手上一麻,鮮血汩汩流淌,繼而狂湧而出,子彈衝力太大,竟穿透棉衣袖,擊中了動脈。尤時動作緩了一緩,昌可世搶上前來開槍殺人。昌可世孤傲在表麵,其實心眼極小,記仇比誰都在行。尤時腳跟在地上一頓,飄身回了舊屋,舊屋裏的木棒極多,隨手綽了一根在手裏奔了出來,棍棍牽住他槍口,昌可世把槍負在背後,右腳斜裏踢出,踢歪棒身,又是一槍射出,他出手極猛,槍法也是極準,估計打穿越火線的時候一定能打第一,能跟他鬥上這麼久的怕也隻有尤時了。那一子彈的衝力極為巨大,速度非是人可估計的,尤時矮身踏步,木棍直直伸出,子彈嵌入棍內,直到一半方才停住。尤時冷笑道:“你就不能空手和我見真章麼?”昌可世來複槍轉了一轉,子彈如星泄般飛了出來,尤時劈開木棍,取出子彈隨手甩出,兩彈相交,齊齊化作齏粉墜在地上,一刹那間尤時繞身而上,半根木棍指指點點,昌可世冷著臉拍開,一膝撞開木棍,手爪反鎖向其後頸。尤時倒縱開幾步,隨手隔開他一手,自己也被彈得退了幾米。昌可世改變了主意,說:“等到全省體育館比賽的時候,定叫你沒命,隻怕到時候你不敢去了。”惡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尤時道:“你放心,不會叫你失望的。”昌可世叫上三人一瘸一拐去了。待他們走遠,尤時扔掉半根木棍,臉上冷汗順腮流下,苦笑道:“這人倒有點真實的本領。”
    吳少女扶住尤時坐在地上,尤時問她:“什麼是全省體育館比賽?”吳少女道:“你不知道嗎?”尤時臉上一紅,道:“是啊,告訴我吧?”吳少女道:“你不知道,我就知道了嗎?”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她也不知道,尤時道:“我忘了這些天你和我在一起,真是不好意思。”吳少女幫他包紮了傷口,道:“既然有什麼比賽,你的身手怕是沒有人比得上,何不去見見世麵呢?”尤時點點頭,道:“等我傷好了,一定會去看看所謂的全省體育館比賽的。”
    天色還早,尤時斜身倚在牆上小睡片刻,吳少女不便打攪,在他旁邊和衣躺下。夢醒時一彎月亮掛在空中,吳少女肚中饑餓,但又沒什麼可吃的。尤時打了個嗬欠,慵懶地道:“走,帶你去一個地方,那裏有許多畜生。”原來,他的村子雖被強行拆遷並且蓋了高樓,但是湖裏的那條大河還在,裏麵各式各樣的鮮魚也不曾少,岸邊時常出現一些野生動物,都可以當做飯吃。到了岸邊,尤時想到了在這裏救過的那條驢子,歎了口氣,心想:“那頭蠢驢恐怕早就被煮了吃了。”眼見一條長逾一尺的魚露出水麵來,尤時奮發精神,躍下水中。
    左手起處,水花飛濺,那魚吃驚之下一頭紮向河底,卻被尤時一手撈著,捏住身子上了岸,笑嘻嘻地說:“這條魚夠咱們吃上一頓了。”吳少女抿抿嘴唇,道:“我也要捉一條。”尤時道:“你捉什麼去?快走吧。”吳少女不再多話,隨尤時回到舊屋居處。二人生了一堆火,用一根細長的木棍穿透魚身烤了起來,炊煙隨風刮進旁邊樓窗內,那些人一個個被嗆醒,一個個披衣而起,走到窗前,現在他們已經不用這種方法做飯了,多使用煤氣灶之類的東西。他們站在窗前一齊大吼:“折騰什麼?都睡不著了。”在尤時心裏,這些東西和拆遷工程隊裏的那些人一樣可惡,不由自主有了怒火。揚聲說道:“你們不會關了窗戶睡覺麼?”一個滿頭髭發的矮婦女說:“關了窗戶就會不通風,萬一煤氣中毒,你負責啊?”四周引起一片附和之聲,尤時道:“我叫你開煤氣的啊,你爸爸媽媽老一輩的誰用了煤氣了?我看也沒有幾個有什麼不適的,關了。”停了一停,覺得不過癮,又罵道:“窗戶開著,熏死你們活該,若是誰再敢多說一句話,我一個個弄死你們。”白天尤時獨鬥昌可世四人,這些人都曾看見了,被他一嚇,都縮回腦袋睡覺去了。
    尤時撕下一片魚肉,讚道:“真好吃。”吳少女眯著眼睛,也在銷魂。尤時正在大吃特吃之際,吳少女問:“尤時你看,這裏哪來這麼多紫色的蛙啊?”尤時低頭一看,果然滿地盡是紫色的變異蛙。他伸手攬住一隻放在手裏,肉嘟嘟的好可愛,尤時仔細看一會兒,笑道:“難道是上天眷戀我們?給我們送食物來了?其實它們這麼可愛,我都不好意思吃了。”又說:“但是肚子餓沒有辦法,隻好對不住你們了。”手一用力,紫蛙未來得及慘呼,全身都軟了。穿在棍上烤食,聞著香味,吳少女蹙著眉頭道:“比預訂還要香上幾分。”
    另一些紫蛙早已鑽進樓房裏,幾乎一戶人家占幾隻,它們根本沒有發現同類慘遭毒手。這些紫蛙逢人便咬,逢物即破壞,根本不知道嘴下留情,樓裏的鋼筋混凝土也禁受不住,其實這些鋼筋混凝土本來就是水貨,來上個四五級的地震也就差不多了,更何況紫蛙?
    這些人剛剛躺下沒有多長時間就感覺有些疼痛,一起身發現自己雙腿或是小腹處已經被咬的鮮血淋漓更或是連殘片也沒有了,全身上下隻剩下一個頭和雙手活動自如,嚇得他們連叫也不敢叫了,隻在那裏張大了嘴巴哼著,害怕一大叫便會喪失性命。一瞬間,這些高樓大廈發出嘎嘎聲響,窗戶哢哢作響,尤時拉住吳少女手臂,指著那些樓低聲說道:“少女姐姐快走吧,這些危樓怕是要倒了。”
    兩人踉踉蹌蹌奔到河邊,尤時望著半清不渾的河水搖著頭:“看來咱們隻好先到水下去躲躲了。”危樓倒下來,砸到人不是疼那麼簡單了,而是喪命,在水裏好歹能緩衝一些下墜的石塊的壓力,不至於受傷。吳少女自然不怕,她能在水裏潛上三個小時,她說:“是隻有這一個辦法,可是這天氣有點冷。”尤時欲擒故縱,道:“不是天氣有點冷,是你不會遊泳吧?”吳少女挺起胸膛,道:“你也太看不起姐姐了,姐姐現在就下去給你看。”話一說完,頭下腳上栽入了湖水之中,濺起一蓬水花。尤時笑笑,也竄入河水之中,屏住呼吸,伸手攀住河中岸邊的一些碎石子,身子蕩漾在水中,由於水性不是太好,所以要時不時地浮上水麵喘上幾口氣。吳少女笑道:“你不笑姐姐不行了吧?咦?紫蛙?”抬頭時又驚叫道:“那邊樹上怎麼有一個那麼像人的鬆鼠?媽呀,老虎,全身黑色的老虎!”尤時向河中一看,紫壓壓一片盡是紫蛙。
    借著水麵一看,隻見岸上那棵唯一的大樹上盤桓著一隻紅色鬆鼠,雙目炯炯有神的在盯著自己。樹下一隻黑虎臥在那裏,不停的噴著氣,也在看著自己。吳少女正想竄上岸上,卻被一群紫蛙架住,湧上了岸,將她拋給了人鬆黑虎,看樣子是要吃了她。尤時正在此岸,離彼岸最少也有十幾米,加上水性不好,恐怕救不了她。危急之中四指一用力,身體飄上了岸,轉身使出“烏龍探爪”、“霸王妖神踹”兩招,躍入水麵,腳尖一沾水麵,驀地“旱地拔蔥”升起三米,最後使出“一飛衝天”。
    未及十秒鍾已到彼岸,脫下濕衣甩向人鬆。人鬆一個後仰身又到了另一根樹枝上,原先站的那根樹枝被擊得粉碎。尤時一低頭,心痛如裂,淚流滿麵,自己這麼快還是沒來得及,怎能不難受?吳少女在這短短的十幾秒之內已被那隻黑虎用兩隻前爪抓開了小腹,此刻正津津有味地食腸吸肺,見此情景,吳少女定然活不了了,尤時頓時怒氣填胸,旋身濕衣倒卷黑虎脖子。
    人鬆嘰喳大叫一聲,黑虎明白有危險,一個虎跳向外倒縱開去,但它到底是個畜生,速度還是慢了一絲絲,剛一著地尚未喘息之際那件濕衣已飛撞了到來,速度快極,自黑虎頭頂上繞過,竟截下它的兩隻耳朵,鮮血淋漓,觸目驚心,黑虎哀嚎一聲翻倒在地。人鬆也自枝上緩緩落下,那姿勢瀟灑之極,活生生宛如一個人一般。
    尚未著地,尤時飛身湧來,濕衣攔腰掃去。人鬆伸出左爪往濕衣上輕輕一拍,又躍回了樹枝上。局麵立時僵了下來,吳少女呼吸不聞,屍體好不驚心,那隻黑虎爬起衝了過來。尤時棄了濕衣,搶近身去,橫肘一撞,黑虎的右前爪頓時殘斷,又是哀嚎一聲,跌了出去。那些紫蛙皆已上岸,呱呱之聲恐怖陰森,入耳驚心。尤時一甩衣袖,恨恨飛奔回頭,抽泣不止,身為一個堂堂男子漢,竟是保護不了一個女孩兒,既是慚愧又是難受。回到舊屋中收拾收拾,決心與吳少女一個交代,去參加體育館比賽。拿了根木棍插在腰間昂步而去。
    習江幾人吃了飯後閑來無聊,不知不覺到了莊肌冬的殘飯館,說它是殘飯館,因為這裏已經不能算是一個飯館了,忽然一個人笑道:“好啊,原來你在這裏。”習江見了來人,冷笑道:“原來是你?”這人頭發梳得油亮,說:“是我。”錢冊心揶揄道:“你是來找那老板娘的麼?”這人破口大罵:“放屁,我怎麼會來找她?我是來找你們的。”習江點著頭說:“想報仇?那你就來吧,今天我們不會以多為勝,齊煙好兄弟,你就將他打發了吧?”齊煙冷靜的點點頭,說:“我正有點想活動活動呢。”
    齊煙慢吞吞站起身來,雙手捏得啪啪直響,問:“我聽習江還有冊心說起過你,”歪著頭斜乜了他一眼,“你就是那個呂別是不是?”這人冷笑一聲,道:“老子便是,看你的本事比起我來如何?”齊煙眯著眼睛,嗬嗬笑道:“那好,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習江卻說:“且慢動手,先讓他來和你會會。”伸手指指餘奇。餘奇傷好了,所以沒有什麼不適的,原來,習江打算先讓一個不是如何厲害的人晃亂他的心神,叫他以為齊煙也是這般,到時候齊煙用上殺人技,自是可以一舉殲滅這個殘渣敗類。
    餘奇不問原因,走出來晃晃雙手,歪歪脖子,說道:“煙大哥,你先下來,讓小弟會會他。”呂別好像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哼了一聲:“你個紅毛鬼,滾吧!”身形竄起,衣袖中飛出一柄輕量砍刀,照著頭頂紮下。餘奇雖然厲害,又怎麼架得住呂別的搶攻,危急之中身子向後一擰,側頭避開一刀,胸前衣服被從中劃開。呂別不覺得奇怪,他本就是學校裏的老大,輕易打發一個紅頭發的**也不是第一次,所以不甚驚奇。
    餘奇伸手扯扯衣服,搖頭苦笑道:“看來咱不是這小子的對手,煙大哥,還是得你來。”呂別砍刀迎空一劃,冷笑道:“凡是與我呂別動過手的,我都會讓他有一個難忘的紀念,好叫他不會忘了我。”說完刀鋒向下,嗚嗚作響,攔肩砍了下來。餘奇出了一身冷汗,一味閃躲,但呂別速度極快,不過一分來鍾,身上滿是血傷,習江叫道:“不要動手了,讓齊煙和你交手吧?”呂別輕哼道:“不要動手?哪有那麼容易?跟我動手的哪一個不是骨斷筋折?今天非將這紅毛的人弄殘廢不可。”話未說完,習江搶到跟前,硬生生迫開一刀。
    餘奇臉色蒼白,羅花連忙上來扶住他,習江望著羅花,說話間有些惱恨:“若一個人看見自己喜歡的人被人如此作踐還隱藏著什麼,那她就不是個人了。”羅花佯作未聞,臉不紅氣不喘,可見臉皮已厚到了極限。羅花的確會功夫,但她從來沒有出過手,因為她所在乎的是她那靚麗的淑女形象,可不願讓人以為她是個暴女。就是這種心理讓她成了一個心理極度變態的人。習江心口皆明,氣憤之極,望著羅花那張秀氣的鵝蛋臉,恨恨一甩衣袖,道:“齊煙,你上吧?”
    齊煙施施然走出來,雙手插在衩袋裏,嘲笑道:“聽你剛才說和你動手的人身上都要有些紀念,好叫他忘不了你,是吧?”呂別點點頭,輕聲地說:“一點不假,正好你也快有了。”齊煙指著錢冊心,道:“那他呢?他不是也和你動過手的麼?怎不見他有什麼紀念?”呂別刀一劃,臉色一變,吼道:“你到底敢不敢動手?不敢的話叫別人來,你自己閃過一邊。”齊煙幹笑一聲,道:“那好吧,我就來領教一二。”擺開姿勢,呂別不把他放在眼裏,笑道:“一會兒死了可不要怪我啊。”習江出言恫嚇:“不會怪你的,他一死,你也不會活多少時間了。”呂別果然被嚇了一跳,深呼吸一口氣,揮拳搶了上來。齊煙啪啪引開拳頭,腰一彎,右腿便要使出絕招。習江道:“齊煙,不要這麼早殺了他,玩玩他再說。”呂別汗流浹背,當真怕了,心想:“反正勝了還是敗了都是沒辦法活著出去了,打這個還有什麼意思?”出手間自然不如平常。齊煙灑然一笑,拍著頭笑道:“我倒險些忘了,慢慢玩可比一鼓作氣有意思的多了。”呂別快要哭了:“媽的,有種一起來啊!哼哼!”到這個時候還在那裏耍狠。
    習江笑道:“哼哼又有什麼用?再哼哼你也活不了了。”隻聽一人笑道:“那倒不見得!”話音剛落,鄒無恥與文讓武碩還有高手已經到了。高手上次被尤時打傷,經過治療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文讓武碩也是精神抖擻,習江臉色驟變,鄒無恥笑道:“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很猖狂的麼?怎麼現在卻成了這幅摸樣?還苦著一張臉。”習江苦著一張臉不動。
    呂別見到鄒無恥來了後精神不是一般的抖擻,簡直抖得不能再抖了,蕩開齊煙右膝關節,砍刀亮在手中,挖心直刺,齊煙咽了口口水,好幾次想來奪他的刀皆未曾如願。陡然間勁風鋪麵,自己先吃了一驚,隻見高手手裏拿著一把匕首猛撲過來,亮閃閃的,霎眼間到了胸口,呂別也是砍刀,配合著他一左一右。危急時刻,錢冊心百人服二人滑身到了近前,百人服雙袖逼開高手的匕首,錢冊心已一拳轟出,高手不得已退開幾步,到一邊跟二人打了起來。文讓武碩未等發話已衝向齊煙,驀覺眼前一花,習江拳腳交加招呼過來,羅天競雖明知不是對手,卻也晃了上來,與習江一起攔住文武二人,可是二人卻遠非文武對手。正自著急間,餘奇硬撐起身子,渾身鮮血如噴泉一般流湧個不停,這場麵鎮住文武二人,一步步向後退開,不敢插手齊煙的事。習江瞅了一眼羅花,氣憤難當,長吐一口氣,羅花假裝沒看到。
    呂別一拳送出,齊煙伸手握住拳頭仍向胸口一滑,這時的力道已所剩無幾,向外撥了出去,展開一輪反攻,呂別應付自如,不見敗像。齊煙之所以要先接住拳頭仍讓他向前擊下來,乃取順天而為之意,先順再逆,於己身便無所害,否則硬接之下定有損傷。呂別冷笑連連,砍刀當胸刺來,齊煙冷汗濕遍全身,自己這一方不遺餘力全軍出動,對方卻主力軍還沒有動手,這架打得也太沒有懸念了。鄒無恥好整以暇,哈哈大笑道:“叫你們幾個老是與我為敵,非殺了你們不可。”說罷,仰天狂笑。
    齊煙退開一步,右掌橫送出去,到了刀鋒處反手捏住刀身,左拳送出,轟的一聲擊中呂別胸口,就在擊中呂別胸口的一刹那,鄒無恥也撲上來了,但是人還沒有到,齊煙的右膝已經一曲再曲,招招抵製住呂別的進攻,最後一招翻身後仰出去,同時間呂別也受不住一番搶攻,飛上半空跌在地上,渾身想要散開來一般。齊煙人未落地,鄒無恥橫拳遞出,人在半空的時候是最借不得力的,後背猛然受了一拳,慘叫一聲不由自主向前仆開幾步,“哇”地吐出一口鮮血,軟在地上,渾身一點勁也使不出來。
    文讓讓開一拳,右手成爪“哢嚓”扯下餘奇一塊肉,鮮血狂湧,武碩一甩頭,鞭腳斜側踢出,右腳蕩蕩飛起,不偏不倚,踢中餘奇下巴,餘奇想叫也叫不出來,因為他被踢飛的一刹那(瞬間),武碩已一指戳破了他的聲帶,落地時儼然成了一具死屍,“啪”的掉落在羅花的旁邊,羅花尖叫一聲,立即嚎啕大哭起來。
    遠處一條人影疾奔而至,到了場中飛刀挑向羅天競,一腳攔向乜習江,一眨眼間乜羅二人都倒飛了出去。這條人影解決了二人之後又一矮身躲入錢冊心身下,駢指點出去。鄒無恥笑道:“好,好一個軍師郎佑鬆,果然身手不凡。”這句話一說完,錢冊心下腹一麻,不由自主栽開,捂著小腹不停喘著粗氣,百人服心神一亂,也被高手倒扭住一雙衣袖,飛腳踢飛出去,倒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來。
    正是:強敵一現身,全軍皆淹沒。未知眾人性命如何,請聽下折分解。
    第九折:文省長謀取人民福不得已舉辦冠軍賽下半折(十六:四將)完
    初稿於二零一零年七月十一日中午
    定稿於二零一一年九月八日六點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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