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千城的懷疑——秦難尋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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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說完話就回家去了,不過,蘇儔那個娘娘腔又來他家糧鋪準時候著了。
    千城一臉隱忍的看著那蠢貨,半晌無語。
    蘇蠢貨又跟上次一樣,見到人就上前撲。秦小公子很不巧的忘了拿平時裝逼用的折扇,正在尋找防禦武器,卻被蘇蠢貨撲了個滿懷。
    秦小公子臉雛成了菊花兒,看著千城,表示自己無意‘背叛’他。
    蘇蠢貨的聲音滿是悲傷:“秦哥哥,昨夜是七夕,我來尋你時你都不在,問了家丁他們都說不知道你去哪兒了,我就在此等了一夜,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害的我好找!”
    千城不屑的看著蠢貨,有種想滅了他的衝動:“這兒沒有你的什麼人‘情哥哥’,下次別來騷擾他了。還有,昨夜是七夕,我們兩個出去了,一夜沒回來,這意味著什麼,想必你也清楚!”
    蘇蠢貨的眼睛立馬蓄滿了眼淚,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他明媚的大眼睛中眼淚汪汪的,看著秦紂:“是真的麼?”
    秦小公子點頭的速度跟搗蒜似的:“是真的,不過那天答應你的事兒我一定做到!”
    蠢貨這次表現出了正常人該有的思維,就是立馬鬆開抱著秦小公子的手,用看情敵的眼神瞥了千城一眼,然後傷心的掉頭就跑。
    秦小公子一副內傷的樣子,千城瞪著他:“你看著他背影的的樣子那麼傷心,心疼啦?”
    秦小公子皺著臉,語氣滿滿的心酸:“我在想,他看起來瘦瘦弱弱的,怎麼力氣那麼大?不對,怎麼那麼重?剛才撞了我一下,差點兒把骨頭給弄散架了。”
    千城憋著笑,淚花兒在眼眶內打著轉兒:“誰叫你那天晚上衝上去英雄救美的?這會兒遭報應了吧!”
    秦小公子隻能苦笑,有些憋屈的說:“這也不能怪我,當時救他時我也不知道他是這種人。況且他當時叫得那麼慘,聽那聲音我也於心不忍啊!”
    他於心不忍?真是少見,當初給他起外號被父親毒打時怎麼就不見他於心不忍的樣子?還有,雖然不想被他說自己婆婆媽媽的像個女人,但千城還想問一下,因為秦小公子剛剛一句話戳中敏感點了:“那個……你剛剛跟那蠢貨說答應他的事一定會做到,你到底答應他什麼事啊?”
    秦小公子知道他一定會問的,還想著要怎麼告訴他才好,隻不過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問了,所以還愣愣的不知道回答什麼,一臉呆樣兒:“這個嘛……怎麼說才好,昨天他跟我說有重要的事要同我商議,我問他是什麼,他沒說。但我覺得一定是重要的事——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幾天胸口悶悶地,透不出氣。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
    他深邃的眸子對著千城:“所以千城,這段時間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你安全的話我才放心!”
    千城用力點點頭:“我會每天跟你在一起的,不會離開你,過幾天你回齊州的時候自己也要當心啊。”
    秦小公子再次點頭如搗蒜。
    千城無奈了,這家夥,近段時間有向忠犬方麵發展的趨勢啊!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好現象。
    如今
    秦少家的丫鬟一臉緊張的進了門,連福身都忘了:“少爺,周先生說車馬已準備妥當了,他看天像時,說今夜可能會有大雨,他要您趕緊上車趕一段兒路,否則就得明天走了。蘇州那位客人也來信催了,少爺還是快些吧!”
    秦少臉上露出了少有的緊張,他向千城撂了句:“我回來後再談。”就匆匆走了,那丫鬟向他福了福,也跟著自家少爺出去了。
    千城一人看著外麵的景色發著呆,今晨跟秦少講起往事時他似乎又回到了過去,回到了那年七夕,回到了秦小公子身邊,秦小公子在嘉陵江邊還純純的對他說:“千城,我喜歡你……”
    這些事已經好久好久了,久到千城以為他會忘了它,有時回憶是一種甜蜜和幸福,但回憶過後總然是悲痛,這是對心的淩遲罷?就像蟲子在腐蝕他的心,一點一點的,直到他崩潰。還是什麼都不想的好,什麼都……不想得好。
    這是咒,一個叫秦紂的小子留給他的咒,留下後就再未出現,隻留他一個人難受。
    就像現在,也是他一個人觀著景色,獨自傷悲。
    秦紂離家的第五日,千城便再也呆不住了,即便是冬日,廣州的天氣還是一如既往的熱,千城穿了件短衫,叫了一個小丫鬟隨行去街上走走。他想準備些東西回夔州,順便出去透透氣兒。
    這時正值冬末,街上賣東西的人很多,攤麵上大多在賣字聯,水果等物。倒是鋪子內有些冷清,甚至有些鋪子已關了門,門前都貼著紅底金字的對聯兒。
    原來春節快到了,時間真的不饒人,很不饒人。
    千城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四周都是賣對聯兒的老伯,他們都聚在一起,蹲在地上下著棋,時不時的說著廣東話來罵人,好像不太關心生意。隻有一處冷冷清清的,千城往攤內看,隻見一老伯閉著眼睛,眉頭緊皺,好像在忍受疼痛。他旁側有一副對聯兒,有些泛黃,但看得出保管的極好,上寫的是:年年順景則源廣,歲歲平安福壽多。筆端俊秀,肆意灑脫,蓋世無雙。
    千城皺臉扶著胸,這一刻不知是喜是悲。
    老伯睜開眼睛看著他:“客人可是要買春聯嗎?您眼光真好,這幅對聯兒字寫的極好,隻不過是去年存的貨,今年來買有些舊了,不過還是有人願意買。”卻不是廣州方言,有點兒像汴京那邊兒的口音。
    千城呆呆的看著那副春聯:“是……去年的貨。”
    老伯點點頭。
    眼淚有些抑止不住的在眼眶內波動,心就像要撕裂開來一樣難受,千城抓著那副春聯,蒼白的唇微微抖動著:“你可記得,寫這一聯的人是誰嗎?”
    老伯搖搖頭:“這我怎麼記得請,寫聯兒的人那麼多,且年年一個樣兒,想記住都難那!”
    千城的聲音有些抖,有些急:“請回憶一下,是不是一個下巴尖尖的,眼睛有些細長,吊眉的俊朗男子寫過聯兒?”
    老伯想了半晌,‘嘶’了一聲,好像想起了什麼:“似乎有這麼個印象,他是個瘸子,右臂也斷了,右額上還有一條疤。長相倒有幾分像你描述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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