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7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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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35年,男女失衡嚴重,國律經過無數次討論複修再申請,終於通過了同性婚姻法。
    秦煜是個孤兒,雖然知道自己的戶口本上很有可能會被刻上別的男人的名字,可是當大清早陽光第一眼照耀入眸時,他察覺到身側有另一道中氣十足的呼吸,不由得驚悚的扭了扭頭。
    赤身、裸體,一絲不掛,頸脖間清晰的留有歡愉過後的曖昧痕跡。
    他瞠目結舌的扯了扯被子,將右手伸了進去,一臉茫然的自己摸了自己一把,一模一樣,渾身光溜溜的躺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
    他驚慌失措的坐起身,結果還未來得及坐直身體,身下一股熱流從身體裏流出,連帶著一股無法言語的劇痛席卷全身,他本能的一個顫栗,隨後再次倒回了床上。
    劇烈的震動並沒有喚醒那個陌生男人,他隻注意到他眉間微微蹙起的眉頭,隨後又安然的沉睡過去,赤果果的縱欲過度的模樣。
    秦煜僵硬的挪動身體,他似乎想起了昨晚上瘋狂的一幕一幕,自己喝酒了,沒錯,喝的酩酊大醉,隨後跟著一個男人強行闖入了他的房間,最後……
    他煩躁的扯了扯自己本來就不長的頭發,亟不可待的從床上滾下去。
    這是一間總統套房,秦煜從未見過的奢侈豪華,連著頭頂上空那盞水晶吊燈都是那般的璀璨,他屏息緊緊的抓住地上散落的衣褲,小心翼翼的再次瞥了一眼床上熟睡的男人,他真的很累啊!
    媽的,明明應該自己更累才對!
    扭著屁股,雙腳一瘸一拐的溜出了那間套房。
    清晨七點,酒店的走廊很是安靜。
    秦煜是個窮人,每月靠政府救助領取微薄的生活費過活,也許有人會問為什麼他好端端的一個大男人不去工作?
    他也想問問那些一次又一次把他簡曆丟出的大老板們,為什麼不給他工作?
    其實很簡單,因為他有病!
    在科技發達的今天,身受汙染環境的迫害,各種各式的雜病開始迸發。
    秦煜也是在成年之後才知道自己生了病,高中畢業那天,同著孤兒院一同長大的朋友們第一次進酒吧,然後……
    他是被抬著出去的,因為緊張畏懼,他感覺到自己不能呼吸,心口一抽一抽的絞痛,放佛有把刀來回淩遲著心髒,他睜著眼,呼氣比出氣少,最後,眼白一翻,暈的轟轟烈烈。
    醫院檢查結果很快,在他醒來後的後一刻就得出了結論,是一種沒有見過的疾病,說是心髒病,可是他的心髒卻是很健康,說是貧血營養不良,可是心痛又是怎麼一回事?
    在爭論不下過後,一張寫著“應激性心肌炎”的診斷書落在了他的眼前。
    我去,這是赤果果的敷衍!
    這是同他一起的易思喊出來的。
    秦煜覺得很可笑,根本未曾放在心上,後來,身體也很好,好到他以為自己就是一個正常人。
    可是那些企業家卻不這麼認為,同樣的一份薪水,他們希望更為健康的人上任,所以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了他。
    陽光漸漸的發燙發熱,秦煜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身無分文,又是口幹舌燥,最不舒服的就是身下一步一顛時流出的白濁液體。
    “小哥,你臉色不好,是身體不舒服嗎?”公交站台前,一名早起買菜的阿姨瞧著麵色土青,好似下一刻就會昏倒的男孩,忍不住的上前問了一句。
    秦煜抬了抬眼,虛弱的搖搖頭,“沒事,就是沒吃早飯。”
    “年輕人怎麼可以不吃早飯,來,這個包子我剛買的,你先吃一個墊墊肚子。”阿姨送上熱包子。
    秦煜難為情的接過,“謝謝。”
    他不想吃東西,甚至聞著包子味就有一種想吐的衝動。
    他隻覺得身上的褲子已經濕透了,不知道昨晚上那個臭男人在自己身上弄了幾次,來來回回,渾身都痛。
    一路走走停停,終於在午間暑氣最盛的時候秦煜推開了那扇合租的房門。
    “咯吱。”伴隨著防盜門殘喘的聲響,屋內正在準備午飯的男人回了回頭。
    “你昨晚上去了什麼地方?”易思端著一碗湯,拿著一把勺子就這麼邊舀邊問。
    問題一出,秦煜那張蒼白的臉瞬間浮上一層紅暈,“喝多了就在外麵睡了一晚。”
    “這可不是你的作風。”易思警覺的放下碗,湊到他的麵前,仔細的端詳,“黑眼圈,大眼袋,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
    “如果你覺得昨晚上拋下我跟別的男人跑掉是兄弟的正確做法,我也覺得我現在這副德行全拜你所賜。”秦煜眯了眯眼。
    “……”易思再次端起碗,“其實昨晚上我也不在家,哈哈哈。”
    秦煜一點也不覺得好笑,甚至瞧著獨自笑的前俯後仰的二十五歲男人,心底的悔意越來越劇烈,真不該認識他的,不該聽他什麼男人應該趁年輕多多出去風花雪月的,更不應該被他慫恿去酒吧找尋獵物初嚐禁果的。
    這下倒好,禁果是嚐到了,不過是自己被人嚐了!
    “嘭。”未等易思笑完,秦煜直接了然的關上房門,聲音戛然而止。
    屋子有些暗,還有股淡淡的黴味,這是一座老樓,常來未見陽光,陰冷潮濕,甚至還有某些熱情的小動物來串門。
    秦煜把自己摔在床上,悶悶的睡去。
    另一邊,剛剛醒來的某人麵無表情的注視著套房內還殘留的痕跡,一股揮之不去的膻腥味,他冷漠的表情禁不住的皺了皺眉。
    昨晚上那一幕清晰的重複播放著,有一個醉意朦朧的男孩一路尾隨著自己,他本以為這不過是某家想與自己合作的總裁送上的寵物,可是他好像猜錯了,這個男孩並沒有那些身經百戰的男寵們那般八麵玲瓏,甚至是個很幹淨的白紙。
    他強行將自己推入了房間,然後一路摸索著,他的手比自己的小一些,卻很軟很柔,像似無骨,就這般毫無規律的摸著自己,從心口一路往下,他禁不住的來了反應,沒錯,就被這個男孩隨便摸摸,自己就禽獸了。
    三十年來,不苟言笑,甚至是冷若冰霜的顧琛然那一刻很無恥的察覺到小琛然正蓄勢待發。
    他抓住那個企圖誘惑自己的男人,將他丟在床上,轉身準備離開,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什麼能讓人擺布的男人。
    可惜,他的腿還沒來得及邁開一步,一雙手再次抱緊他的身子,有那麼一刻,他麵上的從容崩塌了。
    “舒服。”他的手伸進了自己的衣服裏,很熱很燙,與自己微涼的體溫形成截然相反的滋味,一瞬間,一個顫栗直衝頭頂。
    “放手。”顧琛然聲音有些低沉,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身後的小東西並沒有放手的意圖,而越發膽大的將手伸進了他的褲子裏。
    一刹那,蓄勢待發的好兄弟昂首挺胸的站了起來。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顧琛然眯著眼,嘴角尤為戲謔的上揚了些許。
    男孩抬起了頭,醉意的雙眼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就這般無辜的望著他,好像有些委屈。
    事情最後發展成了什麼樣子?
    顧琛然單手扶額,沒錯,自己脫了他的衣,吻了他的唇,然後丟他上了床!
    一次、兩次、三次,好像自己有用不完的精力,直到他哭著求著喊著鬧著,他才放他睡覺。
    結果……
    一夜瘋狂過後,是渾身精疲力盡,顧琛然從床上走下,瞧著滿床淩亂的痕跡,眉頭再一次的緊皺。
    床上有血,自己昨晚上好像隻顧著享受,把他弄傷了。
    隻是一個受了傷,還宿醉的家夥怎麼能在醒來過後就離開了?
    他難道不想趁機勒索勒索自己?雖然顧琛然不會因為任何一個人而動搖情緒,更不會因為一個莫名闖入的寵物而付出什麼,隻是,弄傷了他,應該要帶去醫院檢查檢查才行。
    “進來。”
    “是,總裁。”特助蘇葉沉穩的聲音從套房外響起,隨後,一人西裝革履,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走進。
    顧琛然套上浴巾,聲音略帶嘶啞,“你什麼時候來的?”
    “到了有半個小時了。”
    “有沒有看見……”他斟酌了一番措辭,“調查一下監控,今晨從我房間走出去的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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