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盎司眼淚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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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畫,如果有了辮子,那是個美女畫像;沒了辮子,有種不對稱的美,它就變成了藝術品,而不是單純的一幅人物油畫像了。在沈董的左手邊,放著一個飲水機,離沈董倒是不遠,一轉身就能接到水,很方便自己倒水,這似乎在向外人傳遞主人是個極其隨性的人的信息;在飲水機的旁邊還有一張比較小的桌子,上麵放著一個咖啡機、一盒奶昔、一包袋裝咖啡用糖、一瓶紅酒、一套高腳杯;在辦公桌的正前方是一個茶幾,上麵放著茶具;在茶幾的周圍放了一套真皮沙發,體現著主人的品位;在門口的就是秘書了,一個叫宋小曼的美麗女子沈梅根老婆的侄女,大學剛畢業想在姑父的公司鍛煉下,以此為跳板以後找個更有發展的工作再跳出去。
“這是沈梅根董事長,這位是沈董的秘書宋小曼。”席照柳向李木做著介紹。
李木一一點頭問了好,然後把學校發的實習生人手一份的《實習公司接收函》從包裏拿了出來,走到沈董麵前,示意沈董在哪裏簽字,沈董習慣地上下看了一眼,就揮筆簽下了大名,然後李木拿著沈董簽完名字的函,到秘書那裏蓋了公章。
都弄好後,李木又仔細看了一下屋裏的擺設,再看看沈梅根,一下子聯想到這個房間的主人的特點來:
“簡單、質樸、有情調、帥氣、氣質優雅、這簡直就是小武的翻版。,‘沈梅根?’一個大大的問號劃在李木的腦子裏,小武曾經對他說過,小武的親生父親也叫‘沈梅根’。。。。。。”
“莫非是同一個‘沈梅根’?”李木想。
“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再說了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找到了?”李木覺得不太可能,馬上就自我否定掉了,但李木還是決定把這事告訴小武。
一切都弄好了,席照柳帶著李木來離開了董事長辦公室,回到“廣告設計科”辦公室,席照柳開始介紹起了公司,李木也開始了實習生活的第一天。
到了晚上,李木一個人坐在樓下的樓梯上等著王扶德來接他,其實李木自己也能找到回家的路,可是王扶德就是不放心,李木也不能自己走,那樣的話姐夫來了接不到自己該著急了權衡利弊,李木還是決定安安靜靜坐下來等姐夫!不大一會李木就看到姐夫從遠方走過來,從一個小點逐漸變得清晰,直到姐夫對自己說話,李木高興得樂出聲來。
“姐夫你來了。。。。。。”李木對王扶德說道。
“等久了吧,我這也是下班就來了,加班沒辦法!”王扶德不好意思地向李木解釋著。
李木此刻的心情王扶德可以理解,第一天在這陌生的城市裏,工作在陌生的公司裏,麵對陌生的人,終於看到了在這裏自己唯一認識的人,那種高興勁,豈是“激動”兩個字所能表達的!
李木上前一把就把王扶德抱在了懷裏,想哭但是在努力控製著,因為李木想兩個男人當街擁抱都很難讓人接受了,如果自己再流著淚,那不得引起騷動才怪,於是李木強忍著沒哭出來。
“我這不是來了麼!”王扶德拍著李木的後背安慰他說。
“回家吧,第一天上班肯定很不自在,慢慢就好了。”王扶德能體會到李木此時此刻的心情,因為他也曾經經曆過。
王扶德推開了李木,兩人並肩朝地鐵站走去。
其實經曆就像人之初性本善還是性本惡一樣,是好還是壞,很難界定,討論那個也沒多大意義,好比身患重病的人,終於戰勝了病魔獲得新生一樣,得病本來是個不好的經曆,但卻痊愈了,在這個經曆中,磨練了意誌,堅定了信心,誰會說這樣不好?所以說經曆就是資本,它是開啟未來路程的川資,既然是川資,它就不能用好和壞來界定。像王扶德這樣,如果沒有‘同誌’情懷,他根本不會出來打工,因為他根本就不缺錢,為了逃避也好,為了城市裏的誘惑也罷,畢竟他從農村的‘二流子’變成了自食其力的城市新人類,雖然也吃了不少苦,但是他覺得值,又有誰能說出他出來打工的經曆是不好的!如果沒有自己親身經曆打工的生活,他又怎麼能體會李木現在的感受?又怎麼知道李木需要什麼樣的安慰!
到了家,李木安靜地坐在電視旁看電視,王扶德在廚房準備著晚餐,正無聊著的李木突然想起了今天見到的沈董,想起了小武,由於李木覺得沈董和小武長得極像,很自然地就把他們二人聯係到了一起,於是李木決定給小武打個電話告訴他這件事,李木撥通了小武的寢室電話,碰巧小武在寢室。
“跟你說個事,你一定會高興的。”李木在電話裏對小武說道。
“快說什麼事,別賣關子!”小武催促著李木。
“是這樣的。”李木清了清嗓子,對小武接著說道:
“我實習的公司的董事長跟你父親重名!而且你倆長得簡直像一個人!我感覺他就是你的親生父親。”李木興奮地對小武說道。
“像不等於是啊。。。。。。”小武還是半信半疑李木的猜測。
“你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李木給小武出點子道。
“我現在怎麼去?你也不是沒讀過大三下學期,都要忙死了,哪有時間去上海!”小武無可奈何對李木說道。
“你說的也是。”李木也感覺小武說的在理,畢竟大三下學期的學生事情特別多。
“反正人就在那裏也不會跑不掉,其實我心裏比誰都急著想見到他,可又有什麼辦法呢?你也是大三下學期過來的,你知道係裏麵有事沒事把咱們叫過去,弄個單子就叫簽字,還必須要本人到場才行,要不然還是沒完沒了地找你,非得見到你才罷休,唉!現在哪敢走啊?要不這樣吧,等我大四實習的時候,也去他的公司實習好了,正好你也在,到時候再看看是不是我要找的人。。。。。。”小武看著手腕上的那串珠子心情沉重地對李木說道。
“也隻能這樣了,那我先掛電話了,麼麼噠!”李木說完就掛了電話。
“麼麼噠!”小武說完也掛了電話,但內心卻再也無法平靜,他好想馬上就知道真相,如果那個人真的是自己的父親,小武要問他當年為什麼要拋棄自己?
不一會,王扶德就把晚餐搞定,和李木吃完飯已經八點多了,可能這就是一個打工仔每天的生活吧,無論是像王扶德這樣的“富二代”,還是像李木這樣的窮酸實習生,隻要套上了“打工仔”的標簽,就都一樣了,好比賣掉了自己一樣,隻是價格不一樣:或是低價格的“藍領”,或是高價格的“白領”,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樣的,要麼為了生活,要麼為了逃避,由於心中存在這樣那樣的打工目的,為了達到那個目的,人們便學會了順從。
吃完飯,王扶德還是乖乖地收拾碗筷,而李木慢條斯理的整理著沐浴用品,在上海,洗澡是必修課,即便是在三月。
一切弄好之後,已經是十點半了,又該睡覺了。每個打工仔的生活都差不多,就像李木和王扶德這樣,殊途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