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盎司眼淚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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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李木便收到了王扶德的消息,王扶德幫忙給李木和小武找了一個派發廣告的兼職,一天100塊,於是暑假一到,李木和小武馬不停蹄地趕到了上海。
“這就是我向你提起過的白文武,人送外號‘武姑娘’,帥吧!”李木對前來接站的王扶德說道。
小武聽李木在陌生人麵前說自己帥,又說自己的綽號,感覺很難為情,臉紅若蘋果,被王扶德正好看見,王扶德頓時覺得白文武更加帥氣了!覺得有這樣一個小弟弟無比幸運:小武俊朗裏摻雜著一點羞澀,很是討人喜歡,不無誇張地說即便是“直男”看一眼,也會怦然心動的!
三個人簡單在家裏吃了點麵,晚上小武和李木睡床上,王扶德睡地板上。
“我和小武先睡了,明天還得‘站街’!”李木對王扶德說道。
“我再上會網,你倆先睡吧。”王扶德對李木和小武說道。
李木和小武先睡了,王扶德在跟李峰視頻聊天。
“我的內弟和他同學來上海打工了,我的內弟叫李木,他的同學叫白文武,都是你的學生,都很帥!”王扶德驕傲地對電腦那頭的李峰說道。
李峰聽到王扶德這麼評價他的內弟,心裏像醋壇子破了一樣嫉妒,因為嫉妒和愛情是孿生兄弟,總是牽著手同時出現形影不離。
“那你豈不睡不著覺了!”李峰酸酸地對王扶德說道。
“睡不著覺倒沒有,但他和他同學跟我聊天解悶倒是真的,他倆擠在床上,我睡地板!”王扶德就是怕李峰誤解自己,所以特意強調自己睡地板的。
李峰晃過神來,想想自己太狹隘了,人家家人去看他,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再說人家也不一定是“同誌”,即使是“同誌”,也不一定就喜歡小德,自己想得太多了。
“他們找到工作了麼?”李峰關切地問王扶德道。
“是的!我托朋友給他倆找了份發售樓廣告的兼職。”王扶德對李峰說道。
“有活幹就行,應該不累,在街上發廣告吃點苦接觸形形色色的人,提前了解一下社會,對以後步入社會有幫助。”李峰對王扶德說道。
王扶德本就對自己的這個安排很滿意,如今又聽到自己的心上人也在誇獎自己的這個做法,心裏自是高興,有種膨脹感!
“小德,我媽明天過八十大壽!我得去給她祝壽!”李峰對王扶德道。
“那我要一個人呆一晚上了!我的小心髒啊。”王扶德有些失落。
“我哥哥姐姐們都去,我必須得去!要不這樣,我明天晚上飯店回來再跟你聊好了!”李峰關切地對王扶德說。
“我沒事的,你忙你的吧,別擔心我!”王扶德很體諒人地說,但對李峰的關切,王扶德打心眼裏感激。
“跟我說說你的經曆吧。”王扶德接著說。
“我的經曆也沒什麼特別的,很簡單,但我還真沒跟別人提起過,因為從來就沒人願意聽我講!”李峰回複王扶德道。
“今天就講給我聽吧!”王扶德道。
“我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四個孩子,我最小。”李峰對王扶德道。
“你家嚴重超生,我家就我一個,我家才是模範家庭!”王扶德對李峰說道。
“記得小時候很調皮,我媽媽一生氣就罵我是‘計劃外’的!我家在鄉下,計劃生育抓得不緊才會超生的,農村的計劃生育政策有漏洞,於是就‘漏出’了鄙人!”李峰開玩笑地對王扶德說道。
“我媽媽懷我的時候,曾經去醫院做流產,差點沒把我小命扼殺在萌芽狀態,可是當時農村醫療條件實在差,婦產科手術室和候診室在一個屋裏,需要做手術時,醫生就把屋子中間的一個布簾子拉上,自然就把手術室和候診室分開了。醫生準備給我媽媽做流產手術,可是在我媽媽做手術之前還有個孕婦做流產手術,醫生使用的各種器具都被我媽媽看到了,還有那個做流產手術的女人鬼叫鬼叫的,就把我媽媽嚇回來了,於是就有了我。。。。。。”李峰通過話筒對王扶德說道。
“當我長大了後,我發現了我的與別人不同,人家都喜歡異性,我卻喜歡男生,在我初二的時候甚至主動追求班上的一個男同學,當時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就是喜歡他,他長得也不帥,但我就是看著順眼,對他的一切都充滿好奇。後來被他媽媽發現了,告訴了我媽媽,我媽媽異常鎮靜,也沒怎麼批評我,後來我家就搬到城裏了。媽媽靠給縫衣店做零活養活我,後來又供我上學。這麼多年,我媽媽沒再提過我上初二時發生的事情,也沒催我找對象成家什麼的,我覺得我還是很幸運的,至少家人不給我壓力!當我大二的時候,我交了第一個男朋友,幸運的是他人很體貼,也比較帥,很關心我,他什麼都好,我很滿意;不幸的是他總是沾花惹草,總是去勾引各種‘同誌’,甚至‘直男’,簡直到了瘋狂的程度,不能自拔。我每天被他氣得半死,後來就徹底分手了,也不再聯係了,從此形同陌路,因為他跟我的人生軌跡完全不一樣,在一起越久傷害就越大!根本不會有好結果,也正是從和他分手以後,我發誓要把我飄忽的感情穩定下來。大學畢業後,有幸留校當了一名講師,一當就是十年,也由一名講師變成了一名教授,眼角的皺紋也由一根變成了兩根!”李峰一邊整理著思緒,一邊對電腦那端的王扶德說著。
“就在三年前,我在網上認識了一個大學生,經過短暫了解後開始交往,他長得的確陽光帥氣,可謂‘同誌’中的極品!但交往了兩個月後,我發現他並不是我想要的那個人,我想找的是能安靜過日子的朋友,我也過了玩玩的年紀,玩不起也傷不起了,找個情投意合能說說話的人就好,可這小小的要求在我和他之間也變成了奢望,他無休止的追求享樂,無厘頭的發飆,花錢如流水!無遏製的縱欲!後來實在受不了他,我提出了分手,記得分手的時候他滿臉的驚訝,因為他死也沒想到我會主動提出分手,隻有他甩別人的份,別人怎麼可能甩他!但他沒考慮到我不隻想找個帥哥,更想找個穩定的伴侶,這個伴侶可以不帥,但必須靠譜。現在想想,與其跟他在一起,還不如叫個‘鴨’了,完事付費,提褲子走人,不談感情,了無掛牽,誰也不認識誰,誰也不欠誰。跟他分手後,我就沒再碰過男人了,我開始懷疑,雖然感情有些搖擺,但我還是固執地相信,男人之間有‘真愛’,隻是我還沒遇到,我還是對長相思守抱有幻想,但我基本上不再觸碰‘同誌’了,因為我怕再受傷害,基本過著站在‘圈外’看‘圈裏’的生活,偶爾也會進聊天室看看,但從不說話,從沒再有通過聊天室這樣一個完全虛擬的平台去尋找幸福的愚蠢想法。我發現越是現實,越是寂寞,同時也會發現自己離‘圈子’越遠,遠到不想再碰的程度!甚至開始討厭這個‘圈子’,直到我的學生把你介紹給我認識,我才重新審視這個‘圈子’,才主動跟你聯係,才有這一個多月的網上交往,跟你聊天我感覺很踏實,能把一直高高懸著的心放下,雖然沒有感覺到你的體溫,但是仍舊有一股炙熱,灼燒了我的胸膛,讓我興奮,讓我窒息,這種感覺年輕的時候有過,但如今重新撿起,似乎跟以前一模一樣,又好像不太一樣,因為它變得更加醇厚,更加讓人上癮,但不管怎樣,我都告訴自己要珍惜!看我太囉嗦了。”李峰有些靦腆地對王扶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