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盎司眼淚012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237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我會幫姐夫的,我會勸我姐姐把‘小獅子’的撫養權讓給姐夫的,姐夫就放心吧,這事包在我身上,肯定會圓滿解決的。”李木給王扶德吃定心丸道。
“太好了!至少有你的支持,我不再是孤立無援的了。”王扶德感激地對李木說道。
王扶德想的是在李木和他都不尷尬的情況下,自己得到最大的滿足,比如李木給自己的一個擁抱,或者一個吻。雖然自己的想法有點過分有點不切實際,但恰恰是這些“過分”,可以讓王扶德孤獨已久近乎幹癟的靈魂能得到滋潤,把他的一直見不得光的感情拉出來透透氣,再憋下去會出問題的,他已經瀕臨崩潰,因為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
李木真的不知道麵對現在這樣的局麵應該怎麼做才好,一邊是自己的姐姐,一邊是喜歡自己的寂寞男人,李木不止一次地問自己應該怎麼辦?他多麼希望自己沒來過上海,沒來上海眼前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也就不用麵對這兩難的境地了。雖然李木腦袋裏很亂,但李木還是很本能地抱住了王扶德,因為他隱約感覺到這時候擁抱是救治姐夫寂寞的最為對症的一劑良藥,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能打開目前的陰霾了。李木把王扶德抱得很緊,王扶德一聲不響地任憑李木用力地抱著,李木似乎也從王扶德的反應上感覺到了王扶德的滿足感,隻顧把王扶德抱得更緊。李木隻管不負責任地、隻有親情地、出於憐憫地、減輕姐夫孤獨感地抱著,而被抱的王扶德更是滿腦子滿心歡喜地享受著這份從天而降的幸福,雖然他心裏也明白他和李木是根本不可能發展成自己想要的那種穩定的關係的,但王扶德寧願自己騙自己也不願清醒過來,雖然現實中王扶德也經常遇到讓他動心的目光,但是那目光過於熱辣,以至於輕易就會被它的熱度灼傷,被它灼傷之後,是更長久的孤獨,那不是他所期待的。此時此刻,躺在自己深愛的男人的懷裏,甚至能聽到心愛的人的心跳聲,雖然李木的心在跳,但王扶德心裏很清楚李木的心跳沒有一下是為自己而跳的,盡管這樣王扶德還是讓心中的火焰燃燒,王扶德還是覺得很滿足,雖然李木所給予的愛戀短如曇花,但那足以讓王扶德為之付出一切,莫大的滿足感充斥了王扶德整個大腦,二十多年的孤獨被這濃濃的愛意充斥,王扶德盡情地享受著上天賜予自己的恩寵,淚水還處於失控狀態,王扶德也想控製它,不讓它如此地肆無忌憚,可是淚水真的像泉湧一樣,王扶德也不再管它,讓它流個痛快。
“我得去上班了。”王扶德說完起身走了,剩李木一個人坐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
時間過得飛快,明天李木就要回去了,晚上睡覺的時候王扶德和李木擠在單人床上,那床一個人睡大,兩人睡小,暫時定義為“大單人床”吧,但李木卻覺得這是他睡過的最舒服的單人床。
“姐夫的床好舒服我好喜歡,床單顏色我也喜歡。”李木大眼睛眨阿眨地看著王扶德說道。
王扶德輕聲地對李木說道:“小木睡覺吧!”
“好的。”李木回答了王扶德一句道。
李木和王扶德躺在“大單人床”上,李木把王扶德拉在自己的臂彎裏,王扶德隻是像小綿羊一樣順從地任憑李木的擺布,李木和王扶德躺在床上,隻是靜靜地躺著沒有什麼交流,李木看著躺在臂彎裏的王扶德的頭頂輕聲地對說道:
“問姐夫個事情啊?”
“問吧,我知道一定會告訴你的。”王扶德躺在李木的臂彎裏並沒動。
“我想知道姐夫以後怎麼辦?”李木極其關心地問王扶德。
“還能怎麼辦,繼續隱瞞唄!”王扶德有些無奈地回答道。
“那姐夫沒想過做變性手術麼?把自己變成一個女人啊?”李木追問王扶德一句道。
王扶德好像觸了電一樣,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沒想到這李木會這麼問,王扶德的這個舉動,委實嚇了李木一跳。
“我隻是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的‘同性戀’而已,不是變態!”王扶德有些激動地說,他渴求李木能真正理解他。
“我有件事很對不起你。”王扶德轉而小聲地對李木說道。
“姐夫有什麼事對不起我?說來聽聽。”李木滿不在乎地對王扶德說道。
“我。。。。。。我那天。。。。。。”王扶德變得吞吞吐吐,李木聽得心急。
“要說挑重點說,你再吞吞吐吐,我睡覺去了。”李木催促王扶德說道。
“你放暑假回家,就是‘小獅子’剛出生不久那個暑假。。。。。。”王扶德低聲說著,眼睛的餘光不時打量下李木,他要看李木的反應。
“我記得,就是兩瓶啤酒就把我灌得不省人事的那次吧!”李木記憶猶新地對王扶德說道。
“就是那次。”王扶德對李木確定道。
“那次怎麼了?這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我酒量本來就差,喝醉也怪不得你!”李木對王扶德坦誠地說道。
“不是你酒量差,是我事先在酒裏下了藥。。。。。。”王扶德紅著臉羞愧地對李木說道。
“下了藥,你怎麼能這麼做!”李木生氣地對王扶德吼道,他覺得王扶德的做法太卑鄙,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都怪我太自私太寂寞了,心裏特別難受,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同時我又太喜歡你了,自覺機會難得,所以就在酒裏下了迷藥,但我並沒有做任何過分的事情,抱了抱親了親而已。開始的時候我覺得應該占有你,當我看見你不省人事地躺在我身邊時,一股強烈的罪惡感油然而生,你是我弟弟,我不能傷害你!我停止了所有的卑劣行為,我最後安靜地躺下睡覺了。。。。。。”王扶德對李木說道。
“我厭煩了天亮說分手的日子,我也早就學會了如何控製動情不動心的伎倆,但我從未放棄過對‘真愛’的追求,雖然更多的時候是在等待,但有愛就有希望,有時覺得自己像貓,總想著偷吃‘魚腥’,但又時刻擔心被人發現,所以想永遠活在黑暗裏,這樣不容易因為偷吃而被發現了。”王扶德一字一句清晰地對李木說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表達是否明白,反正李木沒再繼續發問。
王扶德說完,發出了一陣苦笑,那笑包含了這個年輕人太多的痛苦和無奈,他渴求被理解,卻無人理解他,這種欲罷不能把王扶德弄得疲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