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小短黑】自閉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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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年4月2日世界自閉症日寫的文章,呼籲大家一起關懷自閉症兒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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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又在傻笑啦!”
“快跑!我媽媽說傻症會傳染!”
“呸!傻子快滾!”
曾顯眼神空洞地看著周圍的一切,腳步沒停,人群如同躲避瘟疫一般自動地向兩邊分開。他抬起手摸摸被石子砸破的眉角,有點刺痛,呼吸之間嗅到鐵鏽的味道,大概是滲血了,傷口暴露在空氣裏,有點靜默的涼。
事實上,曾顯到現在依然混沌。他是死過一次的人,上輩子平淡無奇,如同鎮子裏絕大多數人一樣普通平凡,有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偶爾去喜歡的人開的麵包店裏,借著買麵包的功夫看看他的良人,小心翼翼地不讓那人發現自己隱秘的小心思。隻是某天不幸被一輛車碾過,他的愛情連同他的生命轉眼成了灰燼。
剛睜開眼的刹那,接受了這具陌生的七歲小孩的身體之後,再見到這個熟悉的小鎮熟悉的麵包店,他隻道上天待他不薄。
這具身體的原主是一個自閉症兒童。這件事曾顯原先毫不知情,隻是從周圍人們的言行舉止裏略微推測了一點。周圍說他瘋子的不少,說他傻子的更是眾多。父親每天回家,放下公文包又匆匆地走了,隻剩下暗自垂淚的母親對著他哀傷而怨恨地瞪視。起初,他想要伸手替母親抹去眼淚,卻被母親一把推開,後腦勺撞在茶幾上,讓他眼前一黑,手撐著地一時半會兒沒能站起來。後來他隻會一言不發地站在一邊,盡量降低存在感,也沒能躲掉母親突然跳起的一頓暴打。
他走進那家麵包店,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這都是他存活的理由。門上的風鈴叮叮當當地響了,站在收銀台後的男人抬起頭,對著他溫柔地笑笑,道:“你來了。”
曾顯的心髒噗噗噗地狂跳著,簡直要在這種夢寐以求的熟悉感中溺斃。托這具身體的福,他喜歡的人對他尤其溫柔,他甚至願意為此整日整夜跪拜蒼天。
雲青拿了一瓶玻璃瓶裝著的牛奶,俯下身,遞給曾顯,隨後用手碰了碰曾顯被石子砸傷的眉角,問道:“痛嗎?”
曾顯搖搖頭,隻定定地看著眼前輪廓柔和笑容溫柔的人,許久才說:“我不是傻子。”
“當然,我們小顯最聰明了。”雲青拉開抽屜,找出棉簽和藥酒,擰開藥酒的瓶蓋,苦澀的藥味被空氣裏甜膩的麵包香吞噬。
“我也不是自閉症。”曾顯又說。
雲青聞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低下的眼眸裏是與平日完全不同的可怖的淩厲:“你聽誰說的?”抬頭時又恢複了那溫柔的樣子,“你當然不是,你是大家的小天使。”
又騙我,你也覺得我有病。曾顯在心裏默念一句,走上前扯過雲青的手,略帶強硬地拉著他往外走。
“你要去哪?”雲青隻當他是孩子的倔強或是自閉症的偶爾暴虐,順著他走。
我不是自閉症,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都不是。曾顯把雲青帶到了自己前世的房子裏,因為有一段時間沒有人住的原因,家具上落了一層薄薄的灰,沒有開燈的房間顯得黑暗又陰森。曾顯滿意地看了看他的屋子,和他死的時候一模一樣。
“這是你住的地方嗎?”雲青皺了皺眉,聞慣了麵包香的他突然被灰塵的味道填滿了鼻腔,他忍不住用手扇了扇風,借著樓道的光看見了窗戶的位置,走過去想把窗戶打開。他伸手一推,窗戶卻紋絲不動。他眯起眼睛,等到眼睛適應了黑暗,才發現窗外橫七豎八地被人釘了木板,窗戶已經封死了。
雲青訝異地轉頭,看到個看起來不過七八歲的孩子反手落了門上的鎖。
作者閑話:
-好久沒寫文章了感覺有點手生!!從今以後我要發憤圖強認真寫文章!最近在寫中篇立誌不寫好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