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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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候子見此,可謂是無語無奈至極,偏偏主子焦急,他也得裝出一副焦急的樣子,裝模作的,苦惱的想著該怎麼說才能讓廖妃在不懷疑陛下的情況下,厭惡蘇將軍,忽然他靈光一閃說道“陛下,要不奴才就跟榮華姑娘說,蘇將軍仗著虎符在手,握著我朝的將士,借此來威逼陛下。”
    嚴遂成聽了直皺眉,這是什麼鬼主意,不就是把他要說的合了起來罷了,算了,還是他自己去說吧,可是他不知道的事,另一邊撩人早就得到了消息,在王府裏那幾年,榮華幾乎是下意識的去打聽消息,雖然她打聽不到,蘇將軍和陛下談了什麼,但是蘇將軍這幾年對公子的她都看在眼裏,不管怎麼樣他都不希望蘇將軍出事,所以剛知道蘇峰和嚴遂成吵架的消息,榮華就立刻告訴了撩人。撩人隻是淡淡嗯一聲,沒有在說什麼,反正用到他的時候嚴遂成會告訴他的。
    撩人看著嚴遂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就是不開口問他怎麼了,反正他自己會說不是嗎,嚴遂成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宮裏是不是太悶了。”撩人看著他不說話,嚴遂成又道,“蘇峰說,將軍府的芍藥開得不錯呢。”嚴遂成看了一眼撩人,將頭扭向別處道“你去住兩天吧。”
    撩人笑了,看,這就是他愛的人,這幾日他不是沒看到嚴遂成眼裏的愧疚和愛意,有時候他想,等過段時間,去看看依依,看過依依後,就守著嚴遂成過一輩子吧,他注定無法成為那個和嚴遂成並肩的人,就這麼看著也不錯,反正他(嚴遂成)的心裏有他不是嗎?至於他欠依依的,他會用一生來還——青絲伴油燭。可是他竟連這樣的機會都不肯給他嗎?他看得出來,嚴遂成是喜歡他的,可是這喜歡終抵不過萬裏江山,依依走的時候他以為自己明白了,死心了,可是如今看來,這心還沒有死透啊。嚴遂成看著撩人的笑容,心裏不安極了,“就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我便接你回來。”
    撩人看著他,似乎想要把嚴遂成的樣子映在心裏一般,他低聲應道“好”
    第二日一早,嚴遂成來的時候就隻剩了一間空院子。
    撩人坐在蘇峰派來的馬車裏,看著皇宮在慢慢的變小,身邊的榮華一副憂慮的麵容,榮華怎麼也不肯相信,陛下竟然將公子送給了蘇將軍,蘇將軍對公子很好,但是公子心心念念的都是陛下,她憂慮的不是自己而是公子啊,公子,怎麼受得住啊。她情願相信陛下所說的賞花之語,也不肯相信自己打聽到的——虎符換美人。。。
    蘇峰為撩人安排的地方沒有芍藥花,隻有一片翠竹,一間竹屋,看著簡陋極了,榮華麵露不滿,卻是什麼也沒說,扶著公子做到院子的石椅上,走到屋內想要打掃一下,卻發現屋裏幹淨極了,東西不多卻樣樣精致,榮華鬆了一口氣,她不怕自己吃苦,可是卻怕照顧不好公子。
    撩人看著這個院子裏的一切,他(蘇峰)知道,不,該說他查到了,他查到了方清,所以也記得小時候的事了,小時候他喜歡白衣綠竹,他覺得那才是一個琴師喜歡東西。可惜了,他對兩個人許下了承諾,最終卻毀在了嚴遂成的身上,不,是他自己,一切都是他的錯。。。
    蘇峰在朝堂之上將虎符交給嚴遂成,等朝會結束就迫不及待的趕來回來,再去撩人所在的竹懸時,蘇峰還不忘去牢房帶了一人出來。撩人聽到聲音看過來的時候,蘇峰盡量讓自己的麵部變得柔和一點,榮華看著蘇峰那張扭曲的臉,默默地扭開了頭——知道的您是表示善意,不知道的,還以為您要殺人呢。
    撩人的眼神從蘇峰身上掃過,目光轉到蘇峰手裏提的那個人的時候,便怔住了,繼而爆發出強烈的恨意,榮華猛地回頭看著撩人眼裏止不住的恨意,再看看蘇峰手裏的人,很是不解,那個人到底是誰?公子為什麼會恨他。
    撩人如何不恨,就是眼前這個人,害得他家破人亡,害得他顛沛流離,害得他落魄不堪,如果沒有這個人,他怎會入京,怎會入得了春度樓,又怎會遇到。。。依依又怎會喪命,撩人做夢都沒有想到他還能見到這個人——那年大旱,穀物的產出明顯不多,所以各地流民四起,本來沒什麼,安山鎮靠著安山,雖然安山有土匪,但人們每年都會給這個人進貢些糧食穀物,以祈求他們的庇佑,所以鎮上的居民們都很安心,認為這群土匪會信守諾言,保護這個鎮子,可笑啊,土匪的話怎麼能信。
    剛開始,這群土匪確實是保護了鎮上人們,但是漸漸的隨著流民的增多,安山土匪人數也不斷擴大,這樣本來進貢的食物就不夠了,於是土匪們不斷的向鎮民們施加壓力,可是如果繼續進貢,那和安山鎮的人們在養著些流民有什麼區別,所以鎮民們拒絕了,反而免費發粥,這樣的做法激怒了土匪。
    方家本就是當地較為富有的人家,再加上方父是個讀書人,心較善,所以也是這次施粥的提出者之一,做善事的結果就是,撩人親眼目睹父親家仆的死亡,母親侍女受盡淩辱而亡,而他自己!就是眼前這個人讓他知道了原來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
    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人當時為什麼會放過他,嗬,怎麼能是放過呢,那樣稚嫩的身體怎麼可能承受的住一個成年人的欺淩呢,更何況,事後還被赤身裸體的拋棄在草叢裏,就是想忘也忘不掉呢,當年的他如何從滿是死人的院子裏翻找出能穿的衣服,翻找出信物,說來也是可笑,當年的他知道找衣服,找信物,找食物,卻獨獨不知道找銀兩,不過想來也是找不到的,畢竟值錢的都被土匪拿走了,所以他竟一步步的走,這一走就是七年,到了京城,尋求楊父的幫助,卻不料被隨意的打發,楊父給了他五兩銀子,還派了兩個小斯送他,也不知道是為了那五兩銀子,還是見色起意,那兩人竟在出京沒多遠的地方將撩人按倒在地,食足之後,竟又將撩人買到了春度樓。
    春度樓裏的一切更是叫撩人惡心,但是他也不再是以前那個天真的方清了,縱然萬般惡心,在掙紮過後他還是選擇了順從,這一順從就是三年,自從世上再無方清,唯有絕色撩人。現在想來,原來自己早就髒了,不堪了。而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眼前這個人,那些不堪的過去,撩人一直想忘,忘不掉的過去,一直不敢觸碰的的過去,再見到這個人一刻,竟如走馬觀花般出現在了撩人的腦海了。
    殺了他,殺了他,大腦裏似乎隻有這一句話了,撩人從懷裏掏出裏依依送給他的匕首,一點點的靠近那個人,看著眼前這個人眼裏的恐懼,撩人笑了,他很久沒有笑的這樣妖嬈了,竟讓眼前這個人不由的癡迷了,刀尖刺破了那人的皮膚,鮮血一下子就湧了出來——鮮紅的、刺目的,撩人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蘇峰見此連忙把撩人抱在懷裏,撩人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怕血,那鮮紅的、刺目的就像依依的血一樣。撩人緊緊的攥著蘇峰的衣襟,顫抖但堅定的說到“我,我要他,生不如死。”
    “好”蘇峰安撫著撩人,使了個眼色便有人上前把那個人帶走了,他去哪裏,撩人不關心,他隻知道那個人絕不會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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