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秋陽也想借這個機會多了解一些事兒，於是故意感慨：“咱們從山裏走出來，花了整整三個小時，就為了一捆木耳菜，攏共才賣了3個錢。”
    冬冬驚訝地抬頭看著他，尋秋陽衝他眨眨眼睛，冬冬立刻會意，機敏地垂下頭，隻是耳朵可疑地泛紅。
    那老板聽了，嗤道：“3個錢還算多了。就你那麼大一簍子木耳菜，撐死2個錢。”
    尋秋陽暗道：木耳菜竟然這麼便宜？那為什麼他的木耳菜卻賣出了20個錢的高價？他可不認為是因為淩家那夥有錢人腦子燒壞了。想了想，他又繼續說：“賺錢不容易呀。”
    “那是自然。種菜算什麼？早出晚歸累死累活，一茬就賺幾個錢。要種靈草，那才賺錢呢。”
    “靈草？”尋秋陽發現自己又接觸到了新名詞，於是問：“靈草又是什麼？”
    “連這都不知道？”這下子老板真相信他們是從山坳裏走出來的人了，不過他對此也是一知半解，隻能含糊地說：“這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能養成的。一株等級最低的成熟靈草就能賣到50個錢呢！”
    “這麼多？”
    “那是，種植條件苛刻著呢。”老板將香噴噴的牛肉麵放在兩人麵前，重新回到灶台邊，“別說靈草，就這靈草種子那也是貴的嚇人。”
    “最低多少？”
    老板豎起食指。
    尋秋陽說：“1個錢？”
    “呸！10個錢！”
    10個錢？尋秋陽張大嘴巴，那天今天賣木耳菜的錢隻夠買兩顆最低級的靈草種子？這也太貴了吧？！
    老板見他也被驚到，不禁有些得意，於是說：“百草鄉幾乎人人都能種植靈草，但絕大部分人天賦不夠。”
    “什麼是天賦？”
    老板摸摸光禿禿的頭頂，“大概就是對植物的親和力的吧。”
    “怎麼才能知道自己是否對植物有親和力？”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據說親和力的測試一般會在10歲的時候進行。如果測試出具有親和力，就有機會成為靈草師，但要是沒測出親和力，這輩子基本就沒希望了。”
    說著，老板覷了一眼尋秋陽，“年輕人，你都是當爸爸的人了，就別成天跟著那些愣頭青一樣隻知道做白日夢，要腳踏實地才行。親和力的測試會有上麵的人統一安排，誰都不會被漏掉。依我看，你多半是當初沒有被測試出親和力吧？”
    後麵的話尋秋陽並沒怎麼理會，吃完麵付了錢，牽著冬冬往回走，買了米麵，路上經過一家裁縫店，又給冬冬買了身柔軟的衣服，還給他添置了一雙新鞋子，叫他換上。
    冬冬激動地不行，一路上不停地喊爸爸。尋秋陽答應了之後，冬冬也不說話，就隻知道踮起腳後跟，朝尋秋陽“咯咯咯”傻笑。
    尋秋陽搖搖頭，揉了揉他的腦袋瓜，眼神溫柔。
    父子兩回到家裏，冬冬連忙跑回屋子裏，把新鞋子脫下來，換上破了洞的舊鞋子，然後特別寶貝地將新鞋子擦得幹幹淨淨，抱在懷裏走來走去。
    尋秋陽坐在門檻上，望著山坡上長勢良好的木耳菜，上午他摘了大概二十來株木耳菜，隻留下短粗的老樁，沒想到這才半天不見，木耳菜竟然又長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