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四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4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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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白玉堂又去看展昭,發現房裏沒人,問過家丁,才知他與阿敏一早就出去了!
    一直到了晌午時分,這二人才從外麵回來,
    白五爺躲在窗戶後麵,像隻耗子似的鬼鬼祟祟向外偷窺,麵色陰沉地盯著談笑風聲結伴而來的展昭兩人,心裏酸氣衝天。他不知展昭受阿敏所邀去祭奠死去的蘭妃娘娘,還以為兩人出外遊玩去了。
    看著眼前這一幕,真像一家三口,刺眼的很!
    韓彰看白玉堂站在窗前瞧的仔細,忍不住逗弄他幾句,但不知白玉堂在想什麼,對他的話充耳不聞,讓想看耗子跳腳的二哥頗感無趣。
    白玉堂此時正心裏暗罵,好一個臭貓,昨天還要死不活的,今天就能陪著人家姑娘出去郊遊了?感情昨天他是裝的吧?早知道他恢複這麼神速,昨天自己就不該那麼快就把他弄回來,就該扔他在那好好吹吹冷風再說,搞的自己像個傻子似的亂著急讓哥哥嫂子笑話。半夜不睡覺侍候他吃藥,想想真是太虧了!
    想我白玉堂風流倜儻一表人材玉樹臨風的,難道還會輸給這隻呆板無趣的臭貓不成?這阿敏也太沒眼光了,白玉堂鬱悶地想。
    看他們一副和睦熙風的樣子,難道自己的拆台計劃一點效果也沒有?這貓脾氣也忒好了點!這要是換了自己受這委屈,早就暴跳如雷了,管你什麼太子,天皇老子也別想怨枉老子!
    白五爺眼望蒼天,一臉幽怨!
    展昭渾然不知白玉堂對他的腹誹暗罵,回到房間後隻覺得疲累不堪,連忙歪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他本就傷重,又不顧傷痛陪著阿敏走這一遭,此時隻覺得體力難支。取出包袱裏公孫先生為他配製的益氣藥丸吞了兩顆,運功催化開藥力,這才覺得了好了些。展昭正盤膝坐在床上調息,敏姑娘又抱著太子走了進來,告訴他白玉堂要與他們一起去開封。展昭不太願意與耗子同行,誰知道敏姑娘看他反對又對他又起了疑心,展昭無奈,隻好答應。這個敏姑娘,膽氣豪情皆不輸男子,就是疑心病重了些,自己再三向她保證,她仍是不能完全放心,展昭覺得自己挺失敗的。
    展昭苦笑。自己這回真是栽的不輕,竟然會在那耗子麵前暈倒!那隻臭老鼠,不定會怎麼奚落嘲諷與他,對自己落井下石可是他最擅長的。
    看來又要與那白玉堂相處一段時間了,想想就頭疼!
    恍惚記得昨天自己似乎曾被他抱起,想到這展昭俊臉一紅,自己肯定是昏沉中痛迷糊了,還是被那隻白老鼠像麻袋一樣扛回來這種可能性他比較相信。展昭一人胡思亂想了半天,很糾結要不要當麵再跟白玉堂道個謝?想了想,還是算了吧,他能想象到白玉堂是怎樣一副嘰笑的嘴臉。敏姑娘說的也對,有白玉堂一起同行,這一路的安全也有了很大的保證。想到這,展昭釋然,他本就是心胸豁達之人,想想其中利弊,覺得抓個免費壯丁也不錯。
    看看天才晌午,自己傷已無礙,不如趕快帶敏姑娘和太子上路吧!早日回京,省的夜長夢多!
    展昭的願望是美好的,可惜事情總是違他心願,包袱還沒收拾好,隻見阿敏又急匆匆一頭闖了進來。憤恨地道:“你要走了嗎?”
    展昭沒注意到敏姑娘臉上異樣地神情,笑著向她解釋,自己身體已好多了,想早一點上路回京,正打算去通知她。
    “通知我?我看你是打算自己一個人走吧?”
    聽著敏姑娘顫抖的聲音,展昭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一個人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什麼意思你心裏清楚,要是我告訴你太子沒死,你還會不會走?”
    聽了敏姑娘的話,展昭更是疑惑:“太子沒死,你到底在說什麼?”
    太子好好的怎麼會死?
    “我說的是這個。”敏姑娘拿出一支銀白色的鏢,舉在展昭眼前。滿臉的不敢置信與淚水。
    “鏢?你給我看鏢幹什麼?”
    “展昭,你不要再演戲了,你用這支鏢殺太子,沒想到你傷的是盧島主的兒子,你還想抵賴嗎?”虧得她還對他放下了戒心,原來他真正的目的也是要殺太子。敏姑娘心痛極了。
    展昭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你說什麼?盧島主的兒子受傷了?”
    “展昭,原先我以為你是一個君子,沒想到,你卻是個人麵獸心的東西,我真是看錯你了!”敏姑娘對展昭失望透頂,痛哭起來。
    “不,不是我。”展昭急道:“我怎麼可能會去殺害太子呢?你不要冤枉我。”
    “我冤枉你?陷空島沒有外人,五鼠不可能做,除了你還誰?”敏姑娘好象認定了就是展昭所為。
    外人?聽完敏姑娘這話,展昭心頭一動,他突然想起今日上山祭拜之時,曾發現了一個鬼崇的身影,當時他前去查看,那人卻避不照麵,飛快消失,當時還以為是五鼠派來監視他的,現在想來,此人非常可疑。
    一定是那個人,展昭連忙向敏姑娘解釋了山丘上發現的可疑之人,話還未完,陷空島的管家已來到門口,冷冷地道:“展爺,我們老爺有請。”
    展昭連忙起身跟了出去,不知盧島主的孩子傷勢如何?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平地又起風波。看敏姑娘剛才對自己的態度,展昭心頭有了不好地預感。
    匆匆趕到被大火燒的破破爛爛的聚義廳(七五場景太坑爹),見到盧方等人,果然,眾人一見他,立即就上前質問他為何要害孩子,根本不聽他的解釋,對於他所說山丘上之人,更是認為一派胡言推托之詞。盧方心痛孩子目赤欲裂。一腔怒火無處發泄,隻管認定了就是展昭所為,展昭怒火升起,他胸中也自有一股傲氣,眼看眾人眾口一詞步步緊逼,絲毫不聽他的解釋,忍不住冷聲道:“我說的全都是實話。”
    “大哥,沒什麼好說的,我們殺了他替小侄子報仇。”
    “慢著,展某身為朝廷命官,奉旨迎接太子回朝,若是你們敢輕舉妄動,休怪展某以欺君論罪。”
    好展昭,眾人沒料到他此時此地竟然還敢在五鼠麵前說出這種話?果然夠膽!
    此言一出,眾人更覺被他輕視,怒焰衝天而起,
    “展昭,你的口氣跟那個姓塗的一模一樣,小侄子不是你殺的才怪。”
    “展昭,你燒我的莊院,傷我的骨肉,今天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盧方,聖命在此,你敢欺君?”
    “去你的!”徐慶脾氣最烈,大錘一掄不由分說就向展昭砸去,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白玉堂一個箭步,舉劍挑開三哥的武器:“住手。”
    “玉堂,你——”眾人不滿。
    白玉堂沒有參與到討伐展昭的行動中來,他腦子一直在急速思考著對策,看哥哥們這劍拔弩張的情形,若不想法周全,展昭定難全身而退。一方麵他心痛侄子受傷,一方麵他又不相信展昭會做出這等卑鄙齷齪之事,他會忍心下手殺害一個孩子?如今眼看戰事一觸即發,他心中已有了計較:“大哥展昭是我救回來的,今天發生這種事,我要自行了斷,你們全部不要插手,等我殺了他,我再向您和大嫂請罪。”
    展昭心頭震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白玉堂也認為是他傷害了孩子?難道他也什麼都不查、不問,就這樣認定了自己的罪?
    “白兄——”
    麵對展昭眼中湧上的難以置信與失望之情,白玉堂突然覺得自己的心一陣緊抽,他連忙繞過展昭,背對他道:“展昭,亮劍吧!”
    貓兒,放心,我會幫你的!
    展昭隻覺得心頭一陣冰冷,刺骨的寒意讓他如墜冰窟:“白兄,盧島主的兒子真的不是我殺的。”
    白玉堂立即拔劍相向,怒喝道:“廢話少說,趕快亮劍吧!”
    展昭怨忿之情直衝頭頂,再也無法保持冷靜,氣苦道:“你們陷空島的人,為什麼這麼不講理?放著真凶不追在這邊浪費時間呢?”
    身後又傳來白玉堂的怒喝:“再不亮劍,別怪我劍下無情?”
    也罷!再不解釋,展昭轉身與白玉堂鬥在一起,白玉堂一陣急攻,把展昭逼上了屋頂,兩人鬥了數十回合,白玉堂劍勢淩厲,下手毫不留情。底下眾人看兩人相鬥,除慶本欲上前,被盧方攔住了,陷空島五鼠不是以多欺少之輩,就讓五弟一個人收拾他吧!
    展昭本就傷重未愈,一直在用左手使劍,漸覺難以招架白玉堂的攻勢,隻好不顧傷勢,一把抽出巨劂。手腕無力,輕飄飄地抵擋了白玉堂幾招,白玉堂看展昭力弱,知他傷勢難以支力,趁機賣一個破綻,兩劍相抵時低聲道:“咱們打出去,我要話要對你說。”
    展昭一愣,不便相問,隻好跟著白玉堂的攻勢邊打邊退向外邊。離了眾人視線,二人也不打了,展昭跟著白玉堂,運用輕功直掠到江邊才停下。
    展昭不知白玉堂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急忙問道:“你有什麼話要說?”
    白玉堂背對著他說道:“我雖然不喜歡你,但我相信你不至於做出這種小人勾結的事。”
    展昭激動道:“你剛才為什麼不說?”他眼睛緊盯著白玉堂,心裏湧過一陣暖流,他心思通透,一句話就明白了這老鼠說要殺他,隻是一個脫身之計。
    原來這臭老鼠還是相信他的。
    “剛才大家都在情緒中,我說了有什麼用?”白玉堂沉吟著說道,我不能和哥哥們對付你,更不能幫你打我的兄弟們!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我是非帶敏姑娘和太子走不可。”雖然感激白玉堂的信任幫助,但展昭不能忘了自己來此的初衷。
    “我知道,如果你相信我,這件事交給我處理,你到對岸等我的消息就可以了,走吧!”
    展昭回頭看看,如果眾人追來他定難以脫身,定定地看了白玉堂一眼,他相信他!
    看著展昭縱身而去,白玉堂才敢把目光投到他遠去的身影上,隻見那一襲藍衣迎著正午的日光翩然而去,漸行漸遠。
    白玉堂眯著眼睛,心裏有些迷茫,剛才看著展昭失望的眼神,自己的心為什麼會一陣陣的抽緊,疼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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