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拜師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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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開始將女主寫作陌兒)
    依舊是一派明亮的大廳,卻消失了鞠首而立的人,陌兒望著偌大的大廳,總覺得有些許空曠寂寥上了心頭,不禁駐足一瞬。轉眼,再次跟上了那被稱為宮主的俊美男子,那她至今仍不知其姓名的男子,陌兒微微皺眉。
    不久,陌兒便緊隨著月魄來到了一處與外麵的光明截然不同的,一片漆黑的房間外麵,月魄推門,走進房間,打開了燈。昏黃的燈光將整個房間映照得古老而滄桑,就像是脫離了時代的一處與世隔絕的靜謐之地,卻仍逃不過塵世汙濁的侵染。燈下,有一張歲月斑駁的木桌,和幾張木椅,其中一張上正坐著一白發蒼蒼的老人,身著質樸素袍,活脫脫一個古時老者。陌兒睜著琉璃般的大眼,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奇怪老人。
    稍稍損壞的木桌上擺放著一套茶具,此刻,老人正低頭細細地品茗,屬於茶特有的清香並兼苦澀縈繞著整個房間,然而令陌兒詫異的是,這老人剛剛似乎並沒有開燈啊,一片黑暗,他是怎樣品茶的呢?
    陌兒還在埋頭思考這一怪異現象,月魄卻徑自上前,坐在了老人前麵,並未有寒暄,而是開門見山,直入主題:“清長老,這孩子我便交給你了,希望你能不服我所望,將她煉成,我所需要的。”月魄的聲音壓得極低,聽在陌兒耳中就如蚊呐,一片模糊,也就錯失了了解那男人真正麵目的機會。
    老人抬頭,一雙黝黑卻空洞得一望無盡頭的眼睛準確地落在陌兒所站立的地方,那眼眸似浩瀚的夜空,幾乎要將人吞噬,卻是寂寥無光,毫無感情色彩。這老人是一個瞎子!也是一個長老級別的瞎子,盡管在這兒可能處境並不好。
    陌兒震驚,他眼睛瞎了,我也沒有說話,老人居然能找到我的位置。
    請長老隻是抬眸象征性地朝陌兒的方向望了望,便又徑自低頭品自己的茶,月魄則在他身邊交代了幾句話,隻是這種聲音哪是此時的陌兒可以聽清的。陌兒隻是一個人定定地站著,等著自己接下來需要接受的一切。這樣淡淡的心,似是不畏一切,豈會是一個5歲小女孩擁有的?但陌兒的心態確實正朝此方向轉變著,經曆了血液披濺,生離死別,又怎能再維持著一顆純潔的心?更何況這隻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
    這將是她的第一次蛻變!
    未來的她,人如其名,一切對於她都是陌生的,她不需要去了解,當然,就可掌控!
    月魄說完,來到了陌兒身前,此時的他有一種霸道,有一種命令,甚至有一種威脅:“陌兒,你要在這兒呆3年,和清長老學習你所需要的一切,要乖乖的,否則,你還能報仇嗎?”
    這不是問句,這是肯定句,月魄十分自信,隻是這自信來得無憑無據,自然也能消失得無影無蹤。陌兒也聽出了月魄話中的言外之意,小巧精致的臉上有不可思議,卻在一瞬便被隱藏下去了,黑瞳中有隱隱的血色,忽明忽暗,詭譎一片。月魄卻沒有發現,一心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中,起身時又摸了摸陌兒更甚綢緞的墨發,走到門口時,卻低聲說了一句:“月魄,我的名字,血宮宮主,我的身份。”
    隨後,帶著一抹滿意的笑離去,徒留心中點點不安的陌兒和淡然如風的清長老。
    過了很久,似乎有一世紀那麼長,陌兒壓下了心中的怪異,才發現腿早已酸的不行了,用小鹿般水汪汪的大眼望向清長老,希望可以博得他的同情,可剛注視了不到兩秒,陌兒便想起,老人是瞎子,再次低下了自己的頭。清長老卻像是看見了她的眼睛,明白了她的苦楚,說道:“過來坐吧。”
    他的聲音就像這屋子,有一抹滄桑,卻又如他的名字,蘊含著一種無法令人忽視的清淡。陌兒聞聲,一步一步走了過去,坐在椅子上,才發現這是一件多麼舒適的事情。然而,在接下來3年的訓練中,每時每刻,陌兒都會發現坐在椅子上休息片刻是一件多奢侈的事!
    清長老並未抬頭,卻問道:“你的代號是什麼?”
    “血陌。”
    “你的年齡?”
    “5歲了。”
    問完這些,清長老悠悠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視陌兒:“從今日起,我清易便是你的師傅,你平時叫我清師傅就好了。跟我來吧。”
    隨後清易起身,他真不像一個瞎子,不需要拐杖,便正常地帶著陌兒走到了房間裏麵,又是一個密室,那裏幾乎是所有的武器,還有訓練裝備,看得陌兒眼花繚亂,隻是還未來得及好好看,清易便出聲了:“現在開始,便是訓練開始。”
    這是第一天,清易並未太過為難陌兒,隻是向她介紹了武器的一些使用方式,禁忌以及攻擊時的方法,概念。
    清易講得頭頭是道,陌兒聽得聚精會神,目不轉睛,即便她全身酸痛,一股信念也一直支撐著她。一天下來,陌兒才覺得聽人說話原來也可以這麼累。
    就這樣日複一日,陌兒每天所學皆不相同,難度也逐步加深,陌兒卻從未抱怨,叫喚過一聲,而是努力練習,接受得很快。這些清易也明白,他對於這個小小的人兒,也有一股佩服,更有一絲好奇,到底是什麼使她堅持到如此地步?卻僅僅是好奇,並未深究。
    因此,清易對於這個小徒弟過分關心,然而,他也是一個殺手,不會有疼愛這個字眼出現在他的身上,對於陌兒,他僅僅是惜才而已。他傾盡畢生所學,想要將一切都傳授給陌兒,希望她能達成自己的心願,也能譜寫一段傳奇。
    陌兒對於這個清師傅,也未有多少感情,清易也在每天與她重複,她不可以有任何感情,對於任何人,任何事。這三個“任何”被咬得特別重。漸漸地,陌兒似乎忘了自己隻需複仇的初衷,忘了自己單純的心性,不斷接受清易灌輸她的一切,不斷墮入深淵更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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