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 【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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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正迷糊著,卻突然間起了身,站在了楓樹最高的一枝上,冷冷看著信步進來的人與獸。來人一身白衣,額間一簇白色火焰的印記。其實那人不過剛剛進入荒林,但絳第一眼就知道那人是什麼樣,那枚火焰讓他尤為刻骨銘心。
那是白虎的族長,總想豢養一隻紫鴳的白虎族長。
墨鴉有些鬱悶,本來這一路走得好好的,卻被一片樹林給絆住了腳步。光線很是明亮,並無飄渺煙霧裝神弄鬼,一草一木皆可看清,況且墨鴉的速度並不慢,但他走的時間早就超過了他的預計。墨鴉停了下來,眼前一棵枯木,被攔腰折斷,一半枝椏不知所蹤,另一半齊齊斷裂。這是墨鴉第二次看見它了,若是一般的枯木好解釋,但這麼特別的,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
顯然墨鴉是想少了,所謂沒有裝神弄鬼,不過是還沒有開始。眨眼之間,天色漆黑如墨,樹林之中寸跡不可見。墨鴉看不見自己,即使將手鼻梁前一點,也沒有看見他的手的輪廓。前方大概也變成了未知數,墨鴉站著沒有動。
四方也寂靜了下來,一個金眸的白色身影落於樹頂的葉尖之上,白色人影抱臂仔細的看了墨鴉一會兒,似乎才確定了什麼一樣,輕輕的跳到了墨鴉麵前。
周圍一草一木,輪廓在黃昏下柔和了許多。並不是天色黑了下來,而是墨鴉看不見了。雖是如此,但其他感官卻突然放大了。
葉間疏影,墨鴉腳步淩亂,被白色人影逼得無路可退。即使他身上並無任何嚴重傷口,但墨鴉心裏也不太好受,因為這人明明能夠一招殺死他,卻猶如貓捉老鼠一樣出招。白色人影似乎看出了墨鴉心裏的想法,隻輕笑了一聲,提住了墨鴉的衣領,扯斷了他隱藏下來的黑繩。
墨鴉大腦空白一瞬,開始不顧一切的掙紮。那一瞬間,墨鴉是驚慌失措的,直到手臂被鋒利的東西狠狠劃傷,才慢慢停下了掙紮。白色人影依舊沒有放開墨鴉,那塊小小的石頭被他拋向了空中,一頭白虎躍起含住了它。
“餘孽果然不濟,若當初你們的巫鴳將你們族長的孩子給我喂養,說不定你就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巫鴳,也就不會被人帶著繞圈子,永遠……”枯桑笑著說道,隻是最後忽然被打斷,
“放開他!”嘶啞的聲音特別刺耳,伴隨著咳嗽,毫無威懾之力。絳用衣袖摸了摸咳出來的血,雙眼發紅。
枯桑見到他,封住了墨鴉的行動能力,就隨手丟開了他。
絳一路跟過來,鮮血也在枯葉上滴出一條血路來。蟲蟻蜂擁而至,紫鴳血獨有的香甜氣息,讓他們為之癲狂。絳懷裏有一顆金色圓珠,才能讓蟲蟻敬畏,不敢近身。
星辰之光,正是虛無飄渺。
枯桑站在墨鴉之前,絳之前與枯桑過招,就已經身受重傷,此刻,是完全到不了墨鴉身邊。絳不禁鎖緊了眉頭。
白衣人的聲音讓墨鴉感覺略微熟悉,卻想不起是誰的聲音,卻莫名心悸,而另一個是從未聽過的。絳也想不到,有些事忽然就這樣被逼到了邊緣,枯桑的一句話,可能就能讓他陷入困境,他實在不想擅自替那人的糾結做決定。
大概隻有白虎還很悠閑,趴在了墨鴉身邊,饒有興致地舔著墨鴉剛剛被他劃傷的手臂。
作者閑話:
突然忘記自己是要寫什麼了……尷尬,下一篇小說一定要寫提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