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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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貨物時,林卡最想問的是……
這真的是我要的嗎?五個大木箱子是怎麼回事!
“這一箱子是您要的。您看,我們加班趕製出來的襯裙――一件繡著金邊玫瑰,另一件是銀邊的,蕾絲是法國進口的。騎馬服,全部是黃銅扣子,再用小羊羔皮加固了易磨損的地方,金雀花王朝那會兒最流行了,現在根本沒這工藝!看看這禮服的褶皺,胸前用的是可塔夫綢,襯衣和褲子都是純棉的……”
裁縫喋喋不休,過了好久林卡才找到機會打斷她:“這我知道,可是這四個箱子裏裝的是什麼?”
“這是手絹扇子和袖扣這樣的小配飾,這一箱子是陽傘,這一箱子是男孩子的襯衣,足夠支撐到威利成人穿,這個是舞會服。”
“舞會服?”林卡稍微有點興趣,趕緊打開它。
“什麼!為什麼會是彩色的!”林卡大驚失色。
“因為這是你不喜歡的衣服啊,雖然它們真的好看,盡管不是定做的……”
“可是,我不喜歡的衣服你為什麼要給我?”
“我怕你改了主意又喜歡了……”
“但是這麼多東西我是帶不走的!”
“沒關係!我們服務到家!車夫會把你們一直送到目的地的。”裁縫啪的打了個響指。
林卡隻能任命的把東西搬上車,在把自己的包裹和威利的送上車後,威利把林卡扶上馬車――他們出發了。
樹木很高,安靜的指著天空。馬車在路上平穩的前進著。他們要向著東北前進,這樣才能繼續往北,或往南。就像我說的那樣,格雷鎮真的是太小了。
林卡查看著地圖。他們有充足的時間能趕上東部賽馬大會,然後再去倫敦。
威利的心情極為複雜。一方麵,他離開了自從有記憶開始生活了十年的家鄉,心情十分感傷,另一方麵又對即將到來的新生活的向往。
自然,如果他想反悔,那是隨時都可以下車回去的,回到格雷旅館去,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
臨近中午了,威利詢問林卡要不要停下修整。林卡掀起簾子,看了看外麵,有點猶豫:“我們還是直接離開格雷森林,到下一個站口再停吧,聽說了很多關於森林裏不好的事情,我怕……”
“你在害怕嗎?”威利微笑。原來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林卡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自然不是!”意料之內的反駁。
“那就停下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活動一下肢體!”
林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點頭說好。
於是兩個人都下了車,馬車夫也在馬背上休息,時不時往馬嘴裏塞一塊方糖。
森林裏開始起霧了。一開始根本沒有人發現,等發現的時候,一切都模模糊糊的了。
“看,讓你別停車,”林卡撇撇嘴,“你就是不聽。”
威利根本沒機會反駁,隻見馬車夫盯著森林裏的一處,說了自從見到他們以後第一句話:“天哪……那是什麼東西……上帝保佑我們!”
黑色的影子如同鬼魅般閃現。
威利真的開始恐慌起來。他突然想起很多年以前,這個場景似乎出現過。但具體是什麼,他真的不記得了。
hrrrrrr……一陣刻意壓低的咆哮聲從森林裏傳來。
“什,什麼東西!”馬車夫說了自載他們以來的第一句話。
一個黑影慢慢浮現,眼睛閃著綠油油的光芒。
“那是……狼人嗎!”威利驚呆了,腿不由自主的開始發抖。可是立即,他堅定的擋在林卡的前麵:“對不起……讓你遭到危險都是因為我,你是要去倫敦吧……找準機會騎馬快走!”
什……林卡神情恍惚,驚訝的看著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