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六、不過是劑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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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剛打開就看見雷嚴眯著眼負手而立站在門外,歐陽少恭微微一愣後恢複如常:“雷壇主前來何事?”
“少恭今日為何事煩憂,連善彈的琴曲都難以譜寫。”雷嚴毫不避忌的盯著歐陽少恭如玉的側顏。
想必歐陽少恭習慣了雷嚴的這種盯視自動無視掉:“想著如何為壇主煉製丹藥,壇主才願意讓少恭回琴川一趟。”
“原來少恭是思念故土了,這簡單,等這撥丹藥煉製好了,本座願意陪同少恭前去以解你的鄉愁。”
“可我隻想帶桐姨前去,我怕琴川那小小地方容不下雷壇主,到時委屈了壇主少恭擔待不起。”
“少恭是想離開青玉壇嗎?”雷嚴惱怒。
歐陽少恭拿眼斜斜的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壇主何須惱怒,少恭隻不過想回去祭奠一下雙親,半句未說離開之言。壇主若不放心可叫鬆音同去,也好讓他隨時給壇主彙報少恭的處境。”
雷嚴仰頭一笑,伸過手來就去抓歐陽少恭的手,將其緊緊的握在手心裏:“我隻不過玩笑而已,又不是禁錮你,到時我叫鬆音陪你同去也好一路幫你照顧年邁的桐姨,我是擔心少恭安危。”
歐陽少恭衝雷嚴抿唇一笑,雷嚴就七葷八素了,拉著歐陽少恭的手久久不放。
我看的真想衝下去斬去他這不規矩的手,歐陽少恭再怎麼說也是我主人的人了豈容你如此輕薄。我真懷疑與我人劍合一的主人是否睡著了,他的人被別人這麼占便宜他居然還沉的住氣,綠帽子都快扣過來了。
雷嚴拉著歐陽少恭在宜樂亭坐下,歐陽少恭撇了眼亭對麵的房子,找了個機會將手從對方的掌心抽了出來。
雷嚴也毫不在意,依舊笑著詢問:“昨日少恭去了哪裏,為何到今日下午才回來。”
“不是交代過了嗎,我去采藥。”
“采藥又為何甩脫鬆音等人?”
“是壇主所托非人,辦事不利,跟不上步子,怎麼就說我甩脫他們呢?”
“我想也是如此的,也處置過他們了。據守門弟子回傳你是與陵越一同來的,並非你所說在門口偶遇,是他禦劍送你來的?”
歐陽少恭麵露不悅但依舊溫潤:“那又如何。我與大師兄相聚也要通過壇主?在門口偶遇和在山下偶遇有何要緊,我若想借陵越之手離開我又何必那樣做?壇主既不信我又來問我做什麼?”
“你回來時衣帶不整又是為何?”這雷嚴疑心十分重,事事問個明白。
“為何?”歐陽少恭再次冷笑一聲,這次笑聲淩厲許多,卻還是笑顏相待,“壇主真是貴人多忘事,我至今不曾問過壇主為何對我用‘喜雨露’,你倒問起我為何來了?我與陵越同時出現不正給了你解釋嗎?”
雷嚴的臉瞬間就黑了,非常難看,聲音也更是陰沉咄咄逼人,也全然不給歐陽少恭好臉色:“沒想到少恭采藥是假,莫不是早就暗中聯絡了陵越那小子,竟能趁藥性發作之前離開並甩脫鬆音等人。本座還真是小看你了。”
“壇主這話真是不打自招了,我隻不過試探一問。本來‘喜雨露’並不是厲害東西,隻不過我院中有君影草,偏偏那日桐姨將它們翻修一番,我又偏巧在院中多聞了幾下。君影草本就帶有毒性,與喜雨露兩者衝撞才使出其獨特藥性來。我也算聰明反被聰明誤了。”說完又是自嘲的一笑。
“可你又是如何知道什麼時候發作?”雷嚴仍不死心。
“我跟壇主均是懂藥理的人,自然知道怎麼讓藥性延後以便找出解藥。我在壇中搜尋一番並無解藥,方才記起回雁峰山腰似有此解藥,這才以采藥之便離開。”
“那你與陵越。。。。。。”
“壇主是我要一一細說其中故事嗎?”歐陽少恭挑釁一笑。
雷嚴氣的差點背過氣去,就伸手去掐歐陽少恭的脖子,歐陽少恭也不避讓。領口被雷嚴弄的開了些,露出裏邊淡淡的紅梅,雷嚴又一手甩開歐陽少恭,恨恨的說:“當真是為他人做嫁衣裳。”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歐陽少恭孤冷的坐在亭子裏,嘴角扯著笑,看的人心裏一緊。
我還沒反應過來,主人就離我而去,站在亭外看著他,不知該進還是退。
歐陽少恭抬起頭落寞的看了主人一眼,冷冷說:“大師兄都聽到了。”
主人點了點頭,艱難開口:“為何騙我說不記得了。”
“記得又如何,不記得又如何。大師兄認為我該像女子一般下嫁?”說的很是孤淒,叫人心不斷的收緊。
主人自然知道“下嫁”二字大大的羞辱了歐陽少恭,心中疼痛不已,緊緊的看著他:“我會照顧你的。”
“照顧?我現在用的都是最好的,錦衣華服,我又一堂堂男子,何須照顧一說。”
“你不是想離開青玉壇嗎,我可以幫你。”
“幫?不必了,隻怕明日天未亮,大師兄就被人趕下山去了。”
“少恭,我。。。。。。。”
“屠蘇現在如何?”歐陽少恭話鋒一轉,當著主人的麵詢問起屠蘇來了。
主人心中又是一緊,屠蘇也經常提到少恭,而少恭與他見麵不久就提到屠蘇,莫不是兩人早已通了心意?這樣想著心中更是難受,卻不得不輕鬆麵對,複笑道:“他在洞中潛心修煉,現在已好多了。他也時常跟我說起你。”
“是嗎,我也時常惦念他的,不知他煞氣發作之時又該忍受多少痛楚。大師兄還是多與他親近,他本就言語稀少,也最與大師兄處的來。”
“少恭如此掛心屠蘇,屠蘇知道了必定安慰不少。我自會將這話傳達給他。”
“有勞大師兄了。大師兄若無事請回吧,不要隨意走動,若碰到了不該碰的豈不是堵慌。”
我氣得怒發衝冠橫在往屋裏走去的歐陽少恭麵前,沒等我寒光大作,主人一個法決將我召回了身邊,然後對歐陽少恭擠出一笑容,也轉身出了琴仙居。這什麼破居以後再也不來了,真是氣死我了。主人如此待他,他隻當主人是一劑解藥,而且是一次性的,使完就扔,如此薄情寡義之人,怎當得起“仙”一字,當真是個狼心狗肺的狐媚子。
回到客房的主人徹夜未睡,直到天露魚肚白才打了個盹。不到半個時辰便醒了。今日沒有見到歐陽少恭,弟子說是去煉丹房了,需五日才能出來。雷嚴更是沒好臉色給主人看,就連飯食都不曾給備下。主人無奈隻得隻身出了青玉壇,心中萬分牽掛也隻能禦劍往天墉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