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六 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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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冬夜,雲遮住月亮,寒冷的霧氣開始擴散,年後的城市冷冷清清,人們難得團聚的時刻,就算一起看無聊的電視也是值得以後回味啊。
浴室裏煙霧繚繞,劉雨手有些發抖的擦拭平道的身體,他醒來的時候幾乎被嚇傻,很久才會神,這是哥哥,就算恨,自己怎麼能對他做出這樣的事呢?劉雨狠狠的給力自己一耳光,劉雨好像被打醒了,匆忙的套起衣服,往外麵跑去。
劉雨回來時,看見平道還沒醒,莫名的鬆了口氣。劉雨把平道抱進浴室,小心的衝洗著平道的私密,那裏狼狽不堪,就像一個重災區,劉雨把手指探進去,一股電流竄入身體,平道也好像感受到什麼,不安的扭動,平道臉色很慘白,要不是嘴唇上的血絲,燈光下看這張臉都沒有起伏,就像一張易碎的白紙。
平道夢裏一團霧突然襲向他,平道想抬起手臂不停的驅趕,但是好像被定住一般,他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霧徹底侵蝕,然後消失。
劉雨看見平道不自覺的又在咬他那牙印重重的嘴唇,血順著嘴角流下,立馬收回了手指,帶出一團白濁和血絲,劉雨用另一隻手又給了自己一耳光,
劉雨把平道洗幹淨後,認真的給一處傷痕上藥,每上一處心就涼一分,最後麻木,腦子也好像被什麼嗜腦蟲給占領一樣,痛到不給他思考的機會,看見平道臀部之間,依然流血的地方,劉雨把帶著藥膏的手指戳進去,快速的退出,反複幾次,血好像止住了一樣,不再流出。
做完一切的劉雨,看看自己不堪入目的床,把平道抱回了他的房間,平道的房間不管什麼時候進來,格局都是一樣的,就連枕頭的位置都不曾變過。
劉雨看著床上的枕頭格外刺眼,摸摸枕頭下麵,那個相框依然還在,卻沒有拿出來,劉雨每一次看到這相框的心情都會不一樣,但是每一次都不好受,劉雨知道他給平道的傷比兩個阿凡加起來還要多,以前不止一次讓平道失望,傷心,平道卻從不主動向他抱怨,還記得上一次,平道問他為什麼他們之間好像陌生人,他理所當然的回答,把平道堵得啞口無言,他看平道眼裏難掩的尷尬和難過隻覺得活該,現在卻覺得幼稚倒了極點。
小心翼翼的鑽進平道的被子,擁抱著傷痕累累的身軀,劉雨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現在他想和平道躺一輩子,就這樣不要醒,他看著屋裏滿滿的回憶和枕下撓人的東西,他就不安,就在想如果阿凡把事情都解決了,依然忘不了平道回來找他,平道會不會跟他走,自己以後就再也沒有這個哥哥了。就像那天晚上突然發瘋,自己聽見平道的話,和有些憔悴的臉龐,那時因為阿凡,阿凡在平道心裏很重要,甚至超過了自己,不行,平道原來是屬於我的,不要和別人走,劉雨看著平道的臉,眨巴著眼睛,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眨了出來,劉雨的哽咽聲越來越大。
我錯了,我錯了,劉平道我錯了,我該死,我不知道該對你怎麼辦,你醒了是不是不要我了,會不會把我趕出去,自從離開夏天。我就知道他對我是假的,他愛你,他就把我當成棋子,讓我回冉家,讓我不能離開你,我就把一切過錯算在你身上,我錯了,我現在改,我不聽那個壞人的話了。
哥哥其實我是嫉妒你,我看那麼多人愛你,就好像我一個人從來沒被關注過一樣,我從來沒有安全感,我不懂什麼是喜歡和愛,我不知道你愛我,放肆的揮霍著。
劉雨用被子緊緊捂住口鼻,即使這樣也攔不住他嗚咽的聲音。
平道醒了很久,他不知道怎麼麵對劉雨,他隻能捂著胃痛繼續裝睡,不想讓氣氛更僵硬,聽到劉雨的哭聲,平道想安慰他,又覺得自己很尷尬,會有人質對綁架人員說謝謝嗎?算了劉雨那麼好麵子的人,可能不會想讓人知道自己哭了。
劉雨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平道是因為體力不支和胃太痛了才睡過去,其實還不如說是暈過去的。
--------------------第二天-------------
劉雨被身邊的暖爐考醒,劉雨趕緊回神,摸摸平道的額頭,糟了!
等劉雨急急忙忙的叫車把平道送到醫院後,醫生淡漠的表情有點激怒劉雨,劉雨強忍下衝動,聽醫生解釋。
醫生看劉雨的表情沒有一絲起伏,連話語都像機器人似的。
“:你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他---弟弟。”劉雨感覺自己就像犯錯的小孩。
“:你在什麼地方發現他的?”
“:家裏。”
“:他的情況我們醫院已經檢查出了,要不是被那個了,就是玩的太激烈,看身上的情況,被人玩的情況更大,手腕腳腕處淤血太重,還有身體多處流血,*門裏的東西殘留過多,引起發炎和嚴重肛裂,還有病人有急性胃炎,很久沒有進食了,現在我們給他輸液、、、、、、”
“:這種情況我建議你報警。”醫生看看無助的劉雨。
“:不用不用。”劉雨趕緊否定。
“:好吧,我隻是提議。”醫生怎麼會知道這一切的創造都是眼前如孩子的人呢?
劉雨聽完醫生的話背後已被冷汗打濕,手腳冰涼的回到平道的病房,平道的傷就是最好的罪狀,幸好醫生沒追問太多,劉雨真怕自己堅持不住就承認了,病房裏床有很多,但是隻有平道一人,顯得格外淒涼,劉雨坐在平道旁邊,平道的臉還是那麼白,沒有一絲血氣,就像要離開這個世界一樣。
劉雨握住平道的手,在心裏開始念叨。
你能原諒我嗎?那個阿凡沒有騙你,騙你的人是我,你醒來我就和他說,讓你們在一起,真的真的很感謝你,其實喜歡是多麼神奇的反應,我卻一直不知道,也許我沒有愛過夏天,隻是把他看做我自己的哥哥,誰知道你才是我的哥哥,我從來不承認的哥哥,自從和你住在一起,我的情緒就一直被你帶動不是嗎?那晚把你抱回家,我還罵你白癡來著,現在看來我才是白癡,如果你不曾離開我那麼久,我就不會把你忘記,現在開始我會保護你,直到你不要我,我還是會在你周圍,看著你幸福就行,絕對不會在發生這種事了。(這種感覺好慎得慌)
很多天以後------------
平道還是不醒,劉雨擔心的問醫生,醫生卻說的劉雨啞口無言“:病人不想醒,我們有什麼辦法,但他身體恢複還可以,隻要等他自己願意醒來麵對的時候。”
這麼久了,平道終於可以吃飯了,但隻能要些養胃的,不能大補,劉雨熬買了粥,回到病房時,平道的病床空空如也,隻有一張紙條,字跡很淩亂,無力,很多筆畫都是亂的,但表達的態度卻異常堅決。
我想去玩,最好不要來找我,我原諒你了,在我床前哭喪似的,植物人都要醒。家裏的房子我給你買下了。留著以後娶媳婦兒用,還有古建回來了,就把店交給他,說我去旅遊了,那個你先不要回家,等我收拾好了再回,就這樣。
劉雨看著紙條哭笑不得,但是匆忙的就衝出醫院。
護士和保安望塵莫及的看著門外,醫生機械的聲音又響起“:病都好了,還賴著醫院幹嘛?反正錢都交完了,讓他們跑。”
護士小聲嘀咕“:那你怎麼讓我帶保安在門口堵他?”
醫生拍拍她肩膀“:樣子還是要做做的,病人家屬有一天找茬就給他證據,他自己跑的,不是我們醫院沒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