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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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時,正好迎麵看到了小穎,她正要出去買菜,她讓我們中午去她家吃飯。她隻是打量了一下陳娟,還沒等我介紹就走了。中午我們去了小穎家,我給她介紹了陳娟,小穎已經從寵物店取回了小貓,它又好像有點瘦了,我就當它是想我想的。但陳娟顯得有些拘謹,或許真正的原困,隻有我知道吧!
之後,我在公司付近給她租了房,她就在我們公司上班了。很多時候,她都會問我一些廣告方麵的知識,當然我也會很細心地給她講,慢慢地她就熟悉了業務和廣告方麵的知識,她很聰明,也很勤奮,很快就得到了同事們的認可。再加上她模樣俊俏,很快就得到了王磊(公司一男員工)的青睞,可是陳娟老有意無意的躲著他。我對這件事也隻是是好笑,可劉偉知道後,竟然說陳娟是我女朋友,讓王磊好好工作,有時候我真不知道劉偉怎麼想的,隻是感覺他太魯莽了,之後,我覺得應該找王磊澄清,王磊隻是不停的道歉,說他不知道情況,我鼓勵他去大膽的去追求陳娟,還告訴他劉偉不知道內情,我替劉偉向他道了歉,可是他卻主動退出了。我也不知道我是該對他們無奈,自己無奈,還是該對這個社會無奈。因為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劉偉用一句話創造的結果,我用十句話也改變不了。
過了不久,劉偉又讓我出差去談一個業務,並且指明讓陳娟陪我去。我知道他的用意,所以一直拒絕,可劉偉堅持隻是公司的工作需要,他沒想那麼多,讓我也別多想。我本來準備在事情沒定之前,悄悄讓王磊和我去的,可是當我下午去公司時,陳娟敲開了我辦公司的門。
“張總,我需要準備什麼嘛?”
“別老張總張總的,那麼客套,有什麼事嗎?”
“劉總沒和你說嗎?就出差的事啊,公司的人全知道了,我以為你也知道了。”
“哦,說過了,我剛走神了。就把上次我給你的客戶資料準備一下,再查一下他們上半年的銷售狀況打個表格出來。還有我們可能要出去半個多月吧!這個客戶比較難纏,好好準備一下。”
“嗯,張總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去準備了。”
我點了點頭,她就出去。劉偉這下等於明著宣布我和陳娟的事了,我不禁在想,有這樣的兄弟,何愁此生孤苦啊!
臨走前,我把貓咪交給了小穎,我擔心老媽把它給弄丟了。
“你大概走多久?”
“半個多月吧!”
“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收拾的嗎?”
“其它的不用了,就拜托你把它照顧好就行了。”
“放心吧!我保證把它喂得胖胖的。你坐啊,別光站著。”
她抱著貓咪的樣子特別漂亮,我仿佛看到了悅悅的影子,但我清楚得很,她不是悅悅。可我依然喜歡她,自從悅悅走好,我對異性的感覺從未這麼強烈過。
“喝點兒什麼,咖啡還是飲料?”
“果汁吧!”我邊說邊把玩著貓咪。看我幼稚的樣子,她笑著搖了搖頭。“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很幼稚啊?”說著我放開了它、
“還行吧!難得幼稚。公司最近忙嗎?”
“就那樣吧!瞎忙唄!你呢?”
“我簡單,就陪小孩兒玩玩兒,慢慢發掘他們挺可愛的。”
“是嗎?你喜歡小孩兒嗎?”
“以前不喜歡,覺得心煩,現在挺喜歡的,覺得他們天真可愛,可能老了吧!”
“嗬嗬,怎麼會這麼說呢?你老的話我不更老了嗎?”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愛胡思亂想。”
“沒什麼,我也是。等我出差回來,一塊兒出去旅遊吧!”
“真的嗎?去哪兒?”
“你說呢?我也不知道。”
“去三亞吧!聽說那邊的沙灘挺美的。”
“嗯,我也沒去過。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先走了。”
“嗯,鵬哥。”
“還有什麼事嗎?”
“我——我等你回來。”
當我走到門口時,我轉過身將她擁入懷中。我感覺到她哭了,“我喜歡你,我從來沒有像這樣喜歡過一個人,可是我喜歡得好累,好累……。”她一直在哭,也許是幸福,也許是傷心吧!我已猜不透了。
出差的路上,我滿腦子都是小穎哭泣的樣子:她的傷心,她的失落,她的溫柔……。我從沒想過我還會喜歡別的女孩兒,日從悅悅走後,我就感覺自己的心也死了。我在昏昏沉沉中度日,在迷迷茫茫中蕭條,如果不是遇見劉偉,我可能還在街上遊蕩,或是在酒吧裏買醉。上蒼總是和我喜歡開著各種各樣的玩笑,事實告訴我:我愛上了這個曾經帶著我和整個世俗偏見的女人,也許現在依然沒多大改變,的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真的喜歡她,愛她,想要用我的一切去保護她。我心裏很清楚:一個男人一旦有利保護一個女人的欲望和衝動意味著什麼?就在這時,陳娟甜美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想什麼呢?吃個橘子吧!”說著她遞給我一個剝好的橘子。也許帶著女生出門最大的好處就是一路上和她分享著各種各樣好吃的東西吧!因為你永遠也猜不出她那鼓鼓的百寶包中珍藏著什麼。當然一路上,你也不得不替她提提那多餘的負擔,也許這就是每個男人生來都應該接受的考驗與鍛煉吧!看著我遲疑的樣子,她又說道“不喜歡吃橘子,還有其他水果和零食呢!”說著就掏出一大把,擺在我麵前。
“不是,剛才再想事情。”說著我接過了那個橘子。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特別喜歡沉思啊?”她俏皮地笑道。
“不是吧!像劉偉他可能會說一路,我可能是老了吧!”
“我覺得不像,應該是成熟男人的象征吧!”
“也許吧!不過我好想從來沒這麼想過。”是啊,對於我來說,老和成熟又有什麼區別呢,隻不過一個難聽一個好聽罷了。我從未奢望自己可以青春永固,風華永駐。也許在悅悅麵前的話,我會有這樣的期望,但悅悅的走確實都讓我對很多事情都變得無所謂了吧!甚至是自己的最應該關心的東西。我不知道愛情是否會有這麼大的魔力,但我卻清楚地明白悅悅的確改變了我很多,也拿走了我很多,卻隻留下了往昔的美好回憶和永遠的傷痛。
“你相信愛情嗎”我不知道她怎麼突然想起這麼問,但我直覺得頭腦有點漲,但我還是脫口而出。
“相信,你呢?”我害怕她會再問我一些讓我難以回答的問題,所以我盡量想把重心移到她那邊。
“說句實話,你不要笑我啊!”
“你說吧!我不會笑你的!”看著她神秘的樣子,我不禁有些好奇。
“其實我爸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沒談過戀愛,所以我不知道我該不該相信愛情,但我願意相信我愛的人,為他付出就好了。反正總感覺他會影響我的心情,看著他開心,我就快樂,看著他傷心,我就難過。”
沒有想到我的好奇會引出一個單純女孩兒這麼多的愛情物語,但我看得出她真摯的目光。也許最尷尬的事就是和一個白紙一樣的女孩兒談論愛情吧!我不知道自己該怎樣接下去,但我還是硬著頭皮接下去。
“也許相信自己的感覺就對了吧!其他的都無所謂了。其實我感覺王磊這小夥子不錯。”
“我對他沒感覺。你和小穎怎麼認識的?看你們很熟的樣子。”
“我媽病那會兒,我忙於出差,劉偉也回了老家,一直都是小穎綁蔓照顧她。然後我們慢慢就熟了。”我差點說出了第一次和小穎認識的場景。
“哦,我早來你們公司就好了,還可以幫你照顧阿姨呢!你為什麼那麼喜歡貓呢?”我最擔心的問題還是被她問了出來,這麼多年來,隻要任何人問道這個問題我都會被深深地刺痛,那是一種任何人都無法理解的痛。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剝了一瓣橘子放到嘴裏。卻感覺那麼苦澀,但我還是咽了它。
“不過它真的挺可愛,我也挺喜歡它的。”她看到我不說話,臉色有點難看,就改變了話題“你以前和這個客戶打過交道嗎?他們嚴肅嗎?我第一次和客戶談生意,有點緊張。”
“你不用緊張,我也沒和他們打過交道,這是第一次。以前劉偉來談過,好像沒弄下來,我也不知道這小子怎麼搞的非讓我來。”
“可能劉總覺得你比他厲害吧!我一定聽從指揮。”
“你也不要太樂觀,如果不成的話就當鍛煉了吧!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的。劉偉的實力畢竟還是有目共睹的,這麼多年來,他也一直忙於此道,估計這次他對咱也沒抱多大希望。”雖然俗話說得好“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但說實話,麵對陳娟的吹捧,我的確有點暈,也許是這幾年埋頭苦幹的累了吧,又或者是膩煩了劉偉每次誇張的讚譽。我不知道了,也許男人一生最喜歡的還是異性的吹捧吧!尤其是這麼可愛單純的女孩子。想到這我不禁覺得有點好笑。但我最終還是頂住了這一切,實話實說了,我同時也在慶幸自己沒有誇下海口,不然一旦失敗了,我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麵對她“張總,張總”的叫喚。也許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很虛榮吧!隻是當麵對實力的考驗時,承受這類虛榮需要的勇氣難免會大打折扣。而我則更是達到了曆史新低。因為對我來說,即便是失敗了,劉偉頂多用他失敗的經曆安慰我,再把他那上下五千年的輝煌曆史在我麵前抖落一番,然後再說說有時間傳授我一兩招之類的話也就過去了。起碼比在這麼看好我的陳娟麵前吹牛而閃了腰強吧!也許是我真的很老成吧,此時此刻我找不出更好的詞來形容自己了。
“沒事,不管怎麼樣,我都相信你。這是我第一次給公司拉業務,我真的希望能成功。”不過聽了我的話,她的眼角還是掠過一絲小小的失望。就這樣我們聊著聊著就到達了目的地。我們在酒店安頓下來之後,就各自早早休息了,做好了養足精神打持久戰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