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雪飄飛之正文 第三十九景 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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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言】有什麼比長久的陪伴更讓人期待,但是長久到底有多久……
這次回來的時候是我不再孤單的候車,不再孤單的提行李,不再孤單的消磨時間,也沒有孤單的悲傷,因為有白進晨前前後後的在陪著我,除了上次白荷來接我,這是第二次有人陪著坐火車返城了,我不時偷偷的望向身邊的白進晨,他的臉上始終掛著開心,他看我的時候也始終帶著溫暖的笑,有他在我身邊的每一秒都融化著我心裏的每一片雪花。
火車上白進晨小心翼翼的把一小盆野花放在桌上然後望著它,他又好奇的望著我,說:“我覺得你真的是一個特別不一樣的女孩兒。”
“為什麼?”我說。
“說不上來,你看喜歡的花都不一樣,都是野花,你的心裝著很多很多東西……”
“比如呢?”我問。
“比如裝著鬆林,裝著雪,裝著秋天,裝著土地,裝著各種沉重……”白進晨望著我說,“我真的希望你能輕鬆點兒,不要那麼累的活著!”
我望著他,聽到他話,心裏一股一股的暖,就算白荷也沒有這樣的透視過我的靈魂和內心,從來沒有人這樣的懂我。
“可是你的內心就是沒有裝著我!”白進晨有些撒嬌的說,“你為什麼什麼都能裝進心裏,就不能放心的把我裝進你的心裏呢?我不會帶給你沉重的,我帶給你的隻會有輕鬆,我發誓。”
白進晨望著我單純的眼神讓我看到了白雪一般的清澈,我的心一股股的暖如果釋放出來也將會把他融化,我控製著自己的心。
“進晨,你將有你的生活,我們不要一開始就錯了。”我隻淡淡的說。
“如果這個世界沒有錯,隻有對,那麼也不會那麼多次多彩了,對不對?”
我淡笑了,隻好說,“那就讓我們順其自然吧。”
聽到我這句話,白進晨高興的笑了。
從回來的火車上開始一直到這個城我始終在心裏和白進晨保持著距離,這一次回老鬆村讓我剛剛平靜的心又開始有了波瀾起伏。我到底是誰?奶奶和白進晨的爺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和白進晨會不會有血緣關係?寒二叔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桂叔的語氣那麼搪塞?……種種都在我心裏形成了結,在我還沒有弄清楚之前,我真的不敢再多看白進晨一眼,我怕在他溫暖的眼神下心不小心會被融化,然後如海水洶湧般的去投入去愛,最後我們又不能在一起,這會是多麼痛徹心扉的事情。
隻是我的保護自己的心總是會被自己撕破劃傷。
回到了城,我急於想見白進晨的爺爺去問個究竟,我對白進晨說:“我想見你爺爺,你能不能帶我去見他!”
“你是不是想知道他和奶奶的故事,其實我也想知道!”他一邊擦著他的吉他一邊說。
“那太好了!我們趕快把事情弄清楚!這樣我心裏就不用每天去想這些了!”我說,“我到底是誰?在我出生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故事?”
“不管發生過什麼故事,你始終是你寒秋雪啊!你的靈魂是別人不能取代的,你的性格和情感也是別人不能取代的!”白進晨反而特別的平靜,“反正咱們兩個不會是有血緣關係了,我保證!”
我好奇的望著他,想問他他怎麼這樣的肯定。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好不好?我就是敢肯定,直覺!真的!因為我的心強烈的記掛著你!”他還是一臉肯定的樣子。
我的臉有些紅,心還是被他喚起了絲絲的震動。
“那帶我去見你的爺爺!”我說,“有時候直接還是沒有用的,事實就是事實!”
“你不要急嘛,該上課上課,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
“為什麼?”我好奇。
“我爺爺短時間內不會回來的,因為他在全國各地的拜訪老戰友。”白進晨仍然擦著他的吉他,“你啊,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我爺爺和你的奶奶絕對隻是好朋友!”
“不管怎麼樣,我想知道奶奶的故事!你快把爺爺的電話給我!”我仍不死心。
“你覺得電話能把故事講的清楚嗎?”他放下吉他微笑的反問我。
我被他的淡定的語氣和眼神弄的無話可說。
轉眼迎來6月,6月的校園花草樹木正瘋長的時候,樹蔥蔥鬱鬱的,花繁榮似錦的,那些草也想讓自己長的再高一些,一顆浮躁的心走到校園的時候總是會慢慢的安靜下來,變得不是那麼張狂,變得不是那麼多需求和欲望,變得也不是那麼苛求奢華。但是6月的大學的校園裏充滿了離別的情緒,滿院子可以看到穿著學士服帶著學士帽子的畢業生各種拍照和各種合影,還有各種的道別,各種的離愁別緒,這也使我想到了當年自己畢業如出一撤的情形!他們也要開始融入社會這個家庭,開始和各種欲望和奢華做自我的戰鬥。
記得大學畢業那年我雖然有一種歲月離別的情緒,但是卻有一種嶄新的開始的展望,我沒有畢業時和愛的人的分別,因為那時郤子雲也想留在這個城市發展。我也沒有為畢業的去向而發愁,因為一畢業我就可以去方良創業的公司去奮鬥了。可是,世事多變,郤子雲認識了弓錦,那麼大學裏我幻想的最美的終老白頭的愛情就此結束。
想到此,不免一種傷感襲來。
“秋晨樂隊”的演出顯然也是畢業送老生晚會的亮點。白進晨邀請我去看他的演出,我沒有帶畢業生,也沒有認識的畢業生所以談不上去送別,又因為怕被喚起傷感的情緒找了個借口推辭了。白進晨顯然心裏有些不快,但是我看的出來他在我麵前極度的掩飾內心的不快仍然和一臉的和氣,還對我說:“不要覺得畢業是傷感的日子你就聯想的太多。等我畢業演出結束後我就送給你一個驚喜。”
我隻是笑了笑,我說:“好好演出吧,演的嗨點兒,這是你大學生涯裏最後一次在博信的演出了!加油!”
白進晨望著我笑了,轉身拿著吉他走進了禮堂。
其實我的內心是想去看的,但是我知道他有他世界,他應該有他這個年齡段的精彩,他有一批小粉絲,最少在博信大學這個小範圍裏,還有一個忠誠的粉絲——瞿香。
於是我在家裏度過了一個充滿想象的夜晚,我在想他演出結束的時候會有多少女粉絲圍著他們,瞿香會不會在這個關鍵時候去表白,他如果拒絕不了她呢?我的心會不會那麼容易的就碎了。
果然在我依依不舍的想去睡覺的時候,也是他們的畢業晚會時間該結束的那個時候,我接到了白進晨的電話,“秋雪,快來,我需要你的幫忙,瞿香她因為我受傷了!”
又是一個墨菲定律,我想到了他和瞿香,他和瞿香的故事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