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雪飄飛之正文 第二十三景 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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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言】有些人一轉身是一輩子,有些人轉身了也會如影隨形……
為了不錯過白進晨演唱會的正式演出,我傍晚六點鍾就早早來到了劇場,在前麵的左側一個角落裏找了個位子坐下來,之後陸續的有很多學生湧進了劇場。一會兒舞台兩側的數字電視裏就播出了廣告和對“秋晨樂隊”的訪問,之後又出現了“錦似年華文化傳播公司”的視頻廣告,還有弓錦作為公司總經理的講話。等等,“錦似年華文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我心裏好奇,“錦似年華文化”是弓錦的公司,怎麼和“秋晨樂隊”有聯係呢?還是和博信有聯係?
我有些坐如針氈,既想為了給白進晨捧場看演唱會,又對弓錦的廣告有些障礙。就坐在那裏糾結猶豫了半天,一會兒禮儀小姐領著一些嘉賓進了門,向前排引路。我一眼就望見了弓錦挎著郤子雲的胳膊春風滿麵的走了進來,在眾多嘉賓中也是風采出眾,學校主辦方的負責人對他們也是熱臉相迎。
我回到這個城市,因為奶奶的傷痛變得沉默,這些在我生命的曆史走過的人也漸漸的淡出了我視野,隻是覺得自己放下了好多,在奶奶的事情上讓我覺得一切都是浮雲了,那些過往的愛情瑣事早就離我遠去。但是,如今,再見到他們的時候仍然在某個心理的角落不能釋懷。
估計白進晨正在後台化妝吧,我隻好悄悄的離開了劇場。我知道我有些懦弱和膽怯,不知道為什麼,我真的坐不下去了。也許白進晨的演出有我沒有我這個觀眾他不會受到多大的影響吧。
我逃也似的出了劇場,逃出校門,攔了輛出租車回到了租住處的家。等等,是不是這樣就表示我還在乎郤子雲呢?我也不知道,隻是知道他帶給我的情感的傷害很深,我不會再投入精神的去愛了,不願意見說明我對這件事還在乎。不管了,雖然沒有親自看白進晨的演唱會有些遺憾,但是總比在他麵前見到弓錦、郤子雲尷尬不已的好吧。
我翻開相冊,在一張郤子雲和我,還有方良三個人的照片前停了下來。我仔細端詳著郤子雲,那時的他青澀,意氣風發,一番鴻鵠之誌的氣勢,我的眼神深望著他被抓拍下來,那時的我那麼癡情,幾乎所有的課餘時間都陪伴在他的左右,成了他的跟班,但是直到他從來都沒有公開承認過我是他的女朋友。直到他認識了弓錦,他很快就宣布弓錦的位置。我給他買衣服,買禮物,幫他做事,是的我真傻,他隻輕輕的吻過我的唇便以為那就是他對我的愛,分手的時候我不免俗套的問他:“我給你買的那些東西和為你做的很多方案都算什麼?”
他說:“那是你自己願意的!——我從來沒有說過我喜歡你吧?”
想到他的這句話我便淚流滿麵,無數個夜晚我都以淚洗麵,去參加他和弓錦的婚禮也是為了逞強的向他證明我離開他可以活的很瀟灑!他沒那麼重要!
望著那時的照片,我覺得我無力,無奈!最初的東西總是美好的,但是最後變成什麼樣子充滿了變數。
因為第二天有課,我便勉強的自己不要再去想那麼多,早早的便睡覺了。
整個晚上我都在做夢——夢到白進晨在台上唱著唱著《秋雪》這首歌就忘詞了,我在台下著急的不行,於是便大聲的喊著《秋雪》的歌詞,他終於發現了我從台上向我走來,我緊張的想鑽到地縫裏麵去。在這個時候我嚇醒了。於是睜著眼睛等著天明去上班。
第二天一早的校園和平常一樣的平靜,絲毫沒有因為昨晚有演唱會而變得有什麼不同。可是我滿校園的望去,卻不見白進晨影子,甚至連海報也已經被別的活動海報覆蓋了。我有些莫名的小小的惆悵和傷感。
下午我正在給一個班上《廣告文案寫作》課,上課期間一個叫瞿香的漂亮女孩兒和我示意要出去,我問為什麼,瞿香說門外有人在找她,我向門外看去,嚇了一跳——是白進晨正靠在那裏東張西望,幸好沒有看到我。我點了點頭,之後強壓住心裏的好奇把課講完。
我多少有些失望,失望的是白進晨真的有女朋友,我一向對這個問題很敏感,就像當初我在飛雅公司見到俞水水第一眼一樣的感覺,我的第六感告訴我她就是方良的女朋友,心裏有些小小的失落,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見到郤子雲領著弓錦出現在我麵前時我的那種瞬間崩潰卻又不得不佯裝平靜的感覺。更失望的是,瞿香是一個很俗氣的女孩兒,濃妝豔抹,一看就是頭腦簡單的物質女孩兒。當然,我現在的心情不能和白荷說,因為她又會說我主觀了,對濃妝豔抹的女孩兒有偏見。多少有些吧。
下班回家之後白荷來找我,見我有些無精打采,她開玩笑的說,“怎麼,剛剛做上老師,真誤人子弟了?內疚呢吧?嗬嗬。”
“哦,沒有!我是那種沒有水準的人嗎?我是那種沒有責任心的人嗎?”
“那又是為什麼?”白荷笑著說,“和個霜打的茄子似的。”
“沒什麼,就是有些想奶奶的麵條了。”我說。
“奶奶的麵條我是不會做,但是我知道有個地方的麵條特別好,我們去那裏吃麵吧。”白荷說,“平時都是同事一起吃飯,很想去吃那裏的麵條沒人陪。”
我點了點頭。
白荷帶我來到了一家叫“老太婆麵館”的地方,裏麵很幹淨,我們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怎麼樣?要不要回到廣告公司裏來,我可以把你介紹到我們公司。”白荷說。
“算了吧,不給你添亂了。”我翻著菜譜說,“他們這裏的麵條真貴,以後還是在家我給你煮吧。”
白荷笑了,“一會兒吃完了你就不會說貴了。”
不大工夫,熱騰騰的麵條就端了上來。我吃了口麵條,和家裏的麵一樣筋道,不禁說道,“麵條真好吃!知我者,白荷也!”
白荷笑了。
就在這時,我手機短信響了,我拿起手機劃開界麵,看到一個陌生的號碼,上麵寫著:“明天周末了,方便好好的見個麵嗎?——白進晨”
我心裏一顫,有些意外,而且要好好的見麵,那將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形呢。雖然有些莫名的緊張,但是內心的失落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緩解。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他怎麼會有我手機號?”我吃驚的自言自語。
“怎麼了?”白荷關心的問。
“那個人偶然間就出現了!”我一邊如夢般的幻想一邊心不在焉的回答。
“郤子雲?”白荷問。
“不是!那個給我泡方便麵的男孩兒。”我有些幸福的淡笑回答著一頭霧水的白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