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16章:明明就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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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可蹲在搖椅上,跟著它的搖擺而晃動身子,那個女孩是不是她,他不想貿然的告訴一夢,不管是或不是對一夢來說都是一種傷害,所以他要自己去證實。木可從搖椅上下來,跟小花說早安,走到廚房,看著Kitty款的圍裙還好好掛在那裏,“或許,因為它…他才認錯了。”想起了第一次來這裏,一夢認錯後的擁抱親吻,和之後的每一次擁抱親吻都不一樣,是一種窩心的幸福。
    打開冰箱,裏麵塞滿了礦泉水和能量飲料。忽然,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是莊園的管理員,一進門看到木可直直地看著他,嚇得懷裏的牛皮紙袋都掉在地上,“嚇,嚇死個人啊。在屋裏怎麼不吱一聲!嚇死了……”管理員拍拍自己心髒的位置,又抬眼看著木可,“跟你說話了,聽到沒?”
    木可猶豫了一下,“吱。”然後,看著管理員。
    “哈哈哈,你這人怎麼這麼好玩。”笑得眼淚差點出來,“我說,你是不是很少和人類溝通啊。”邊說,邊把手裏的東西都塞給木可,“不過都無所謂啦,既然能住在這裏,就不是普通人。康忙,北鼻!又到了展示廚藝的時刻了。加油!”
    “……”
    管理員小朋友又一溜煙的不見了。木可抱著大大小小的袋子放在廚房的操作台,聽到智能冰箱因為長時間開著不關發出的‘嘀嘀聲’,關上冰箱,看著冰箱上五彩斑斕的貼紙,之前怎麼沒注意到。是一夢的字跡,是簡單的幾個菜的做法,還有‘用火須知’和‘用電注意’,日子標注著是三年前。一隻手覆住貼紙,然後攢成紙團放進廢紙簍,是一夢。
    回頭給木可一個微笑,“去餐桌等著吧,早餐做好了我會拿過去。”
    沒有離開,隻是讓出剛好的距離,在一旁看著一夢。一夢揉亂木可的頭發,“真是的。怎麼不去。想學?”
    木可搖搖頭,“隻是不想看不到你。”
    木可的心意好好的傳達給了一夢,可是一夢又退縮,“有些事還是不要說出來比較好。”給木可一個假意的微笑,急於岔開話題,“還是學一下做飯吧,以後自己的時候,也可以自己動手填飽肚子,怎麼樣。”拉著木可到操作台前,“先切起司片吧,薄一些。”一夢抓住木可拿著麵包片的手,“拿土司片做什麼。”
    木可指著麵包片,“它是土司片。”然後回頭看看一夢,一夢一臉當然了的表情。木可看著眾多食材問,“那起司是誰。”抓起刀來,一副誰敢站出來就要砍過去的表情。一夢小心翼翼的拿過木可的刀,“還是我來吧。”
    一頓早餐之後,一夢駕車,兩人回到了學校。
    回到學校的日子,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最初,一夢會有意和木可保持一定的距離,他用心的進入木可的世界,卻不小心觸到了木可的心,所以他情不自禁的給木可看他的世界,但他會害怕,會膽怯,會不知道怎麼定位這一種關係,不知道要怎麼開始,會不會結束。他隻想,需要被安慰時從木可身上得到一點溫暖,或許真的很自私。
    坐在教室裏,一夢打著哈欠,撞撞木可的胳膊,“這什麼課啊,老師還挺漂亮。”木可把書推給一夢,“微觀經濟學。”一夢聳肩,顯然並不關心隻是隨口一問。一夢的生活很有規律,偶爾來上課,周末回家,和父親吵架的話就去嚴凱在市中心的公寓避難;大多數的時間都在校外和或男或女的朋友鬼混。
    “下課就回宿舍,我有事跟你說。”木可說。
    相處了一段時間,一夢也學會看木可細微的表情變化,好像是很嚴重的事。一夢抓抓頭,“下課有約了,什麼事,現在說唄。”看木可還是專注的盯著黑板,一夢也隻好不再吵他,趴在桌子上睡覺。
    下課鈴響了,一夢還趴在桌子上,半夢半醒好像聽見木可和王淪在說話。
    “木可,寧沉請了一個月的假,現在你又要走,到底發生了什麼啊?”王淪說。
    “是家裏的事。”木可說,“可能過一段時間就回來了,也可能不回來。”
    一夢站起來,“在說什麼,你要去哪!”不允許定位某一種關係,也不意味著你可以隨意逃離開。
    “你醒了,本來想回宿舍再和你們說。王淪看見我的請假申請問我,我就說了。”木可頓了下,接著說,“我請了長假,所以今天回家就暫時不回學校了。”木可不想再說什麼,也覺得沒有說的必要,轉身離開。一夢快步上前,拉住他的胳膊,“等等,把話說清楚。”
    “是你說,心意要好好傳達,也是你說,有些話可以不用說出來。現在我什麼都不想說了,至少不想跟你說。”把一夢的手甩開,“別碰我。”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木可第一次這樣對我,或者是第二次,一夢還在原地愣著,像最初一樣,隻是對耍了他的人的敵意而已。一夢回頭看著王淪說:“怎麼回事。”
    王淪雖然憨厚但不傻,他能感覺一夢和木可的變化,也懂木可話裏的意思。沒有回答一夢,從教室的後門走掉了。
    “喂!現在是什麼情況!都不理我是吧!”一夢憤怒的踢了講台,然後蹲在地上。
    木可回宿舍收拾著東西,王淪也悄悄跟來,跟個熊一樣趴在門框上看著木可,“木可,你和一夢怎麼了…之前不是很好嗎…”
    “不知道。”木可是真的不知道,突然闖進來的是他,突然離開了的也是他。木可放下手裏的東西坐在床上,“如果我不做改變,他也不會為我做任何改變,那就真的結束了。”一夢說自己是一個害怕改變的人,一個膽小鬼。王淪走到木可身邊坐下,“木可,你和一夢發生了什麼質的改變嗎…”
    木可搖搖頭。接通一直在響的電話,“你怎麼來了……哦。”掛了電話,跟王淪說:“王淪,我走了。”木可給一夢發了一條信息,我走了,三個字。然後出了宿舍樓,看到在等他的林諾,朝他走過去。一夢就在不遠處看著,然後打開在響的手機,我走了,三個字顯得格外刺眼。“滾吧,滾回你的世界,滾回他身邊。”說著把木可讓他保管的花冊留在草叢裏。
    木可上了林諾的車,一直看著窗外。
    “木可,我和木雪說,我不會帶你走了,但我想好好保護你,我們有太多的回憶,是別人所沒辦法代替的,木雪也這樣認為。那你呢,木可,你覺得一個流氓混混可以輕易代替我嗎。”林諾從後視鏡裏看著木可的側顏,“小瓶子……”
    木可沒有說話,似乎突然想起什麼,拿出手機可是已經沒電關機,朝林諾伸手,“把手機借我。”急切的表情有一點讓林諾驚訝,還是把手機遞給木可。木可快速撥通號碼,是的他已經把一夢的手機號碼背下來了,而一夢也知道這個號碼,之前木可在莊園暈倒,他們互相留了電話。
    嘟嘟嘟…一夢並沒有接電話。
    對不起,沒有讓你等我,隻有一句我走了。
    回到家,木可立刻就被木雪拉進房間,“木可,你真的想好了?”木可點頭。“辛苦你了親愛的。”木雪緊緊抱著木可,“好好的照顧自己,不要每次從那回來都要遍體鱗傷的。如果太難過,就丟下她,自己回來吧。我們不會怪你。”
    “姐,謝謝你,總是擔心我,愛護我,我都可以感受到。”拍著木雪的背,想給她一點安慰。
    木雪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木,木可?”這些話都是木可不曾跟她說話的,好像她許願樹的願望實現了一樣,再次緊緊抱著木可,“可可,謝謝你,謝謝你。謝謝你讓我知道,我的愛有好好的讓你知道。”木可的變化,讓木雪很激動,好像付出的一切都有了證明。
    但她不知道這是因為誰,她還傻傻的認為,是林諾接木可回來的這短短的一路。
    每年的12月,正是南家的南木可的生日也是他的忌日,徐錦緣都要去‘柯昔’島,它本是一座無名小海島,在南家的南木可去世之後,南家買下了這個島,給它命名‘柯昔’,諧音可惜,可惜隻能在這裏祭奠昔日的南木可。她不讓任何人陪伴,除了木可。她時清醒時糊塗,清醒時會怨恨木可的到來讓南家的南木可不再回來,歇斯底裏的傷害木可傷害自己;她糊塗時會好好的愛木可,把這當作每年和兒子的單獨旅行,每一句疼愛都讓木可清楚的知道她有多愛南家的南木可。
    南爸爸拍拍木可的肩,“如果太辛苦,就回來。”
    南爸爸對木可來說,始終是陌生的,他對木可好像沒有一點感情,清楚的區分他和南家的南木可,但他似乎也一直在保護他,每次徐錦緣發瘋對他發泄時,都是南爸爸製止她。但木可一直知道的是,是他給了諾哥一筆錢,去實現夢想。
    飛機上,木可一直看著窗外。過去的五年,他都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去柯昔島的,而如今的心情為什麼這麼平靜。看著一旁閉目休息的徐錦緣,小聲叫了一句,“媽。”
    媽,我有心事可不可以跟你說,我好像愛上一個人。
    ……
    明明就,他比較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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