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04章:說好的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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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可,你醒了嗎?哪裏還難受?”寧沉問。
清晨醒來,寧沉的臉無限放大在自己麵前,木可坐起身,看著床頭櫃上一堆的藥和地上的好幾盆水和掉落一地的毛巾,重新正視著寧沉,“謝謝。”
“啊?啊…謝什麼…哦哦,我會幫你請假的。你就好好休息吧,這點小事不用謝啦~拜拜。”說完,寧沉拎著書包便去上課了。
木可重新鑽回被子裏,咦?這味道…淡淡的煙草味道,好熟悉。木可有超於常人的嗅覺,這也和他喜歡花有著密切的關係。猛地起身,從床上跳下來,環視整個房間,被改造的落地窗陽光直射進來分在耀眼,牆上掛著各種類似於文藝複興時期風格的畫,鏡子前擺著各種木可叫不上名字來的瓶瓶罐罐。迅速整理好衣服,出了房間,看著門牌上寫著‘1’號。
我怎麼睡在那個變態的房間…
敲門聲。
“啊,你好。你是南木可吧,還記得我嗎?”嚴凱問。
木可搖頭。
尷尬的笑著,“也對,昨天你全身濕了還一直低著頭應該沒看到我的樣子。那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嚴凱,是你們大三的學長,住在這層的盡頭那間,現任學生會主席,順便一提,是你的室友嚴一夢的表哥。”
嚴一夢的表哥…學生會主席…昨天全裸…白桌布…好像有點印象。
“變…他不在。”變態這個稱呼到了嘴邊,硬是被木可咽回去。
“哦。不過我不找他,我是來找你的。”一直站在門口,嚴凱忍不住問,“所以…不請我進去嗎?”木可讓開距離,示意讓他進來。邊走著,嚴凱說:“昨天就來找你了,但是遇到點事情耽誤了。這個…你的學生證掉了,我是來還給你的。”
木可接過來說:“謝謝,走時把門帶上。”
“……”嚴凱有些無奈,還沒坐下了就要送客了。“那…”本還想說什麼,可是木可已經回了房間。嚴凱想著,這小孩不知是仗著自己的背景目中無人,還是不善言談,總是給人一種豎起圍牆禁止靠近的感覺。
中午的時候,寧沉和一夢一起回來。
“你去看看那二貨醒了沒?”一夢說著,把手裏提著的粥也遞給寧沉。
寧沉鼓著臉頰一副生氣的模樣說:“你們兩個真奇怪,木可發燒難受拉著你不讓你走,但是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你又跟你說變態滾開,而你呢,明明很關心他,照顧他一晚上還給他買粥呢,幹嘛不自己拿給他。而且而且…喂!一夢哥…”
一夢把粥放在桌子上,出去了。
一夢拿出電話,隨便選了個號碼,撥通。
“喂?”
看看手機上顯示的名字,“喂,伊伊啊,帶你去兜風。在哪?”
電話那頭的甜美的女聲甜美的回答:“親愛的,我在家呢。”
“開車去接你。”掛了電話,打開車門,發動引擎,伴隨著往後倒車一聲悶響讓一夢立刻踩了刹車,下車查看。走到車後麵,南木可摔倒在地上,“你在我車後麵幹什麼?!找死啊!”昨晚的種種,讓嚴一夢的脾氣格外暴躁,粗魯的拉起木可,“快點走開。”
“你後車廂有薰衣草的香味,我剛才路過,聞到了。”木可說。
“關你屁事。”說完,一夢打開車門準備回到駕駛座,卻發現木可快一步已經坐在副駕駛上。“你有病吧,你是真忘了昨晚發生什麼了嗎?”
“後車廂,打開。”
一夢把安全帶給木可係好,“要玩是吧,陪你。”
車子發動,駛出校門。
來到一個叫紫色海岸的薰衣草莊園,“不是喜歡薰衣草嗎?去吧。”
木可下了車,皺著眉回頭看著一夢,像是即將被淹沒般求助的眼神。一夢不解木可目光裏的無助,還是發動車子駛走了。
來到伊伊家樓下,“下來吧。”
“家裏沒人,你上來就好了嘛。”
“好。”
一進門,伊伊撲到一夢懷裏,“人家好想你嘛。”一夢勾起女孩的唇,深深的吻下去。一邊深吻,一邊脫著對方的衣服,把女孩壓在身下,“寶貝兒,薰衣草的花語是什麼?”
女孩緋紅的臉頰染上一絲疑惑,輕捶一夢的胸膛,“討厭啦,這種時候問人家什麼問題。”女孩看一夢一副不回答她,就不繼續的表情,撇撇嘴仔細想想,薰衣草啊…好像忽然想通了什麼揚起嘴角嘴微笑著說:“一夢,你真壞。偏讓人家說,薰衣草的花語:我在等你。”女孩勾著一夢的脖子,獻上激情的吻。
我在等你。
南木可,他在等著誰,為什麼那樣的目光看著我,好像在說‘救救我’一樣。
“一夢,一夢,你在發什麼呆啊。”一夢回過神來,拿起一直在唱歌的手機。
“喂?少爺,剛才莊園的管理員打來電話,說和您一起來的那個少年暈倒在咱們莊園裏了。”扔下電話,一夢飛奔出去,把一臉驚愕的女孩拋在身後。
開車駛回莊園。依是他離開時,那芬芳的香氣。
一夢找到莊園的管理員問:“暈倒的人呢?怎麼回事?”
管理員立正站好,畢恭畢敬的回答道:“少爺,你走了之後,他就慢慢走向薰衣草花海,後來不知道怎麼了就暈倒了。我們拿他的手機給他朋友打了電話,那人立馬就到了,我們猜暈倒的那位也是您的朋友,就讓他們去您花海中的別墅休息了。”
快步來到別墅前,多久沒回這裏來了,或許是在她走了以後。
推開門,尋著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氣在某一個房間找到木可和他的朋友。木可依然皺著眉緊閉雙眼的躺著,緊緊握著他的朋友的手好像還在微微顫抖著。這位朋友在木可的額頭輕輕一吻,“小瓶子,別害怕。諾哥在這。”
這熟悉的稱呼好像在哪聽過,一夢悄悄進來,“你就是南木可嘴裏的諾哥啊。”
這個就是讓南木可叫了一個晚上的人,幹淨筆挺的襯衫,與一夢不同的成熟穩重的氣質,即使神色慌張卻也掩飾的恰到好處。
林諾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迅速收回自己的手,任憑木可更加不安的呼吸著。林諾站起身,看著一夢問:“你是?”
“嚴一夢,這個莊園的主人。也是南木可的室友,我帶他來的,有點事先走了,沒想到他會暈倒。”一夢眼神越過林諾落在木可身上,看著木可緊皺的眉頭說:“他好像很不安。”
林諾是為難的,既礙於麵子不想表現出對木可過於親密,又確實是擔心的畢竟他知道木可暈倒的原因。
一夢似乎看出林諾的顧慮說:“我先出去吧,你安撫一下他。”
許久,一夢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多久沒回來,茶幾上積了厚厚的土,沒有傭人沒有寵物,與家裏熱鬧的場麵不同,這裏絲毫沒有生命的氣息。好像想起什麼,迅速來到二樓的陽台,還是隻能歎了一口氣,置物架上的仙人掌枯死在花盆裏,魚缸裏的小金魚在水蒸發沒之後也已經幹成了一片。
多年以後,我隻能看著過往的種種,拾著記憶的碎片。
重新回到大廳,林諾已經在沙發上坐著等他。
一夢指指木可在的房間的方向問林諾:“他沒事吧。”
林諾站起身回答:“嗯。沒什麼大礙,應該就是花海中的空氣悶熱潮濕所以一時感到不舒服才暈倒了,小瓶……木可本來身子也不是很好。”作為一名醫生,總是很容易找到一個人生病的理由,即使是謊言也說的篤定自信。
一夢微笑聳肩,他自然是知道花海中空氣的舒適度,畢竟夏天的晚上她是最愛在花海中安眠的,他又怎麼會不陪她。“原來是這樣,看來我這莊園空氣溫度調節裝置有待提高啊。下次再邀請木可來莊園吧,畢竟他這麼喜歡薰衣草…”
“他不喜歡薰衣草!”林諾突然的打斷一夢的話,“我是說,他並不是很喜歡薰衣草。”
一夢過去拍拍林諾的肩,“大哥,我讀書少你別騙我,一個滿身薰衣草香的人會不喜歡薰衣草?”
“這……”
“無所謂,室友而已,他的事我也不感興趣。不過是你留下來照顧他?還是我留下,等他醒了一起回學校。”一夢本是回來想要一個答案,但現在這種情況看來是問不出什麼自然也不想再在這耗時間。
聽到一夢不再問,林諾似乎終於鬆了口氣回答道:“既然木可也沒什麼大礙了,我就先走了。麻煩你照顧他一下了,多謝。”點頭表示感謝後,林諾便離開了。
一夢對於林諾的態度始終想不明白:如果他們是戀人,木可會這麼依賴林諾,生病時總是叫著他的名字,而這林諾也表現出對木可的寵愛和疼惜以及那額頭上的一吻也就可以解釋;但如果真的是戀人,那為什麼林諾對木可的事諸多隱瞞,好像並不想讓別人了解木可一樣,而且也沒有留下來照顧他。
緊蹙起眉頭,一些想不通的問題總是能給人帶來煩惱,倚在沙發上把頭向後仰,睜開眼注視著她用心設計的淡黃色歐式城堡般的吊頂,伸出手試圖去觸摸,“原來這麼遠麼,以前怎麼沒發現。
人啊,總是這樣矯情,明明它就在那裏,一直都在,偏要讓它染指自己的情緒,才能更相信自己的悲哀。就像那時的小瓶子,林諾跑來跟他說,小瓶子啊,我們一起被南家收養好麼,一起過更幸福的生活。小瓶子高興的好像天上的雲彩都在跟他微笑,高興的答應了南家的收養請求,高興的收拾行李,高興的踏入南家。許久不見諾哥的身影,他問遍了所有能說上話的人但沒有人來告訴他,他的諾哥去了哪裏。直到一天一個叫他弟弟的女孩走到他麵前,南木可,林諾利用你換來了一大筆錢然後去完成自己的夢想了,不會再回來了!
我不相信。
……
怎麼了,你累了。說好的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