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 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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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山懸崖邊,七色軍之六將仙羅宇圍在中間,另一邊,七色軍之一同暗影對峙,旁邊,晨語已經昏迷過去了。
“大將軍,厭火,赤;宮女長,豔陽,橙;大殿宮女,心蕊,碧;禁衛軍總隊長,藍天,青;女史,瑤箏,瀾;還有金麒麟,耀,再加上紫,原來你們就是七色軍,隱藏得真不錯,這些人湊在一起,絕不會有人懷疑。”
紫深鞠一躬,回到:“過獎,九王爺,束手就擒吧,皇上興許會法外開恩,給你條生路。”
仙羅宇仰天長嘯:“哈哈哈……!要本王束手就擒,絕無可能,動手吧!”
仙羅宇以一敵六,劍氣縱橫,符葉翻飛,紫霧蒙蒙。
由於雲朵與櫻花這人文學功底還是不太過關,所以吸引不了各位看官,呃,又跑題了,總之就是這段“群架”戲暫且放下,那邊兩隻神獸顯出原形,一麒麟、一玄武……一直在對峙。
“你受傷了,我不和你打,讓開。”
“不可能,我是仙瑾瑜的守護聖獸,就算我退化了,也依然是仙瑾瑜的守護聖獸,不會讓你過去的。”
“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然而此時紫的劍已經刺向了防禦不及的仙羅宇,這邊暗影的蛇尾立即伸向麒麟身後的紫……的劍,可是已經來不及,耀金色的利刃隨著他的怒吼,從土地中刺出,阻止了暗影蛇尾的去向。
於是在那一刻雲月出現了。
眼中的景象被記憶取代,走不出記憶的輪回,雲月抱著頭,嘶喊著,那個所謂的哥哥將要奪去他的生命,雲月已經沒有精力去分清哪裏是現實,哪裏是回憶。
“……啊——!啊——!”
紫被雲月的聲音打斷,看到了本不應在這裏的雲月,驚訝之餘,也有些生氣,說:“雲月?你怎麼來了,快回去。”
“朔,我就隻有他了,Felix,我的Felix,朔,你也愛過的,你應該明白的,我不能沒有他,如果你殺了他,你要讓我怎麼活下去,我什麼都聽你的,什麼都會去做的,你不要殺他,不要殺他。”
“雲月你冷靜點,這裏沒有朔,也沒有菲利克斯。”豔陽跑到雲月身邊,環抱著雲月。
“沒有……?”雲月愣愣的看著豔陽,又看看麵前的人……麵前的人,是紫,不是朔啊,“是呢,沒有,這裏什麼都沒有,會微笑著迎接我回家的人已經都沒有了,紫,都沒有了。”
漸漸平靜下來的雲月露出一個淒美的微笑,輕輕掙脫開豔陽的環抱,走到仙羅宇身邊,坐下,取出已經穿透其胸膛的劍,扔到一邊,然後將仙羅宇抱在懷裏,語氣竟出奇平靜,平靜的可怕:“ねぇ,紫,算我求你,隻有這個人,你交給我好不好。”
紫被雲月的狀態鎮住了,絕望中帶了些肅殺。隻能看著雲月聚集元素之力,治愈著仙羅宇的傷口。
“你終究是他的人,隻是我不明白,告訴我,暗影一直看著你,都沒見過你有任何動作,你是如何把我的消息傳回去的。”
雲月看著仙羅宇,想著:和我的Felix究竟有哪些相似呢,那場紫藤花下的舞蹈,隨意地輕哼,隨意地舞蹈,不過一個回眸,一種迷戀,真的謝謝你,讓我想起他,如果告訴你我的秘密,你是不是也會像Felix一樣流淚呢。於是,雲月默默地,伸出手,那隻染血的符鳥便飛到了雲月手心,然後,雲月念著:“帶來福音的青鳥,將我的思念傳遞到吧,傳到我思念的那人身邊,將我的思念帶給他。”
紙福鳥煽動翅膀,緩緩起飛,向著紫那邊飛去,碧伸出手,接下了符鳥,注入了些許靈力,然後仙羅宇與暗影的談話躍然耳中,連當初的軍隊分布都清晰地出現在眾人麵前。
“你是如何知曉這些信息,這些符鳥……這些符鳥我都是我親自放飛的,怎麼會?”仙羅宇愕然。
雲月繼續手中的動作,淡淡道:“因為這是我的思念。”
“思念?”不隻仙羅宇,七色軍也同樣很詫異,這些消息居然是靠著思念這種無形的東西傳遞的。
“我的一切力量都源於我的思念,因為有聯係,所以有思念,因為有思念,所以有聯係,將自己身邊的一切通過對那人的思念傳遞給他,你也偶爾會呼喚思念之人的名字的吧,思念之人心意是會相通的,思念是會傳遞的,通過不同的回聲,可以推測出不同的情況,然後通過我的思念傳遞。”
“哈哈,思念,你是說,我一直在愚蠢地幫助你把自己的消息告訴自己的敵人嗎,”仙羅宇自嘲的笑了兩聲,“我原來一直都是在自作多情,本以為可以感動你……”
“父親的命令是絕對的,所以我絕不會失敗,”雲月打斷仙羅宇的話,冷冷地說,“隻是你從未將我當成你的人,你一直在防著我,一直在懷疑我,一直都沒相信過我,所以你感覺不到我的思念,思念是柔軟的,才會將眾多冰冷的東西連接到一起,讓冰冷的東西變得溫暖,變得柔軟,變得美麗,變得強大,雖然我一直覺得思念不適合間諜這種冰冷的東西,可是隻有這麼柔軟的東西才能將我與外麵的世界連接起來,如果你能多信任我一些,一定可以感覺到我的思念的。”
你可是紫的人,紫的人叫我如何信任,又想到那個讓雲月必須忘記才能活下去的人,不知那人是否感覺到了雲月所說的思念,問:“你的那個他呢,他可曾感覺到了你的思念?”
“Felix嗎?”提到Felix,雲月似乎十分開心,微微抬起下巴,驕傲地說,“當然,你以為他是誰,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沒有人會比他更愛我了,就算是我眨一眨眼,他都知道我在想什麼,如果我的紙符鳥那一天迷路了,那麼一定會飛去他的身邊。”
符鳥會迷路?嗬嗬,大概是說她自己吧,仙羅宇不由得失笑:“像你一樣?”
“對,像我一樣,無論我怎麼走,如何的迷路,最後一定都會回到他的身邊。”
雲月抬起下巴,露出淡淡的微笑,臉上都閃著光芒,那是仙羅宇從不曾見過的,他再一次感覺到,那個男人對雲月來說,是多麼的特別。
“是麼……”
忽然間,雲月雙眼迷離地看著遠方,回憶著什麼一般,訴說著:“我唯一不會迷路的地方,你可知道,就是那座靈山,我常常去的地方,懷念的地方,熟悉的地方,卻是我失去他的地方,那時,你能明白嗎,那種對自己的無力的痛恨,我已經不知道要如何反應才是正確的。”
“看來你真的是完全想起他了,和我說說他吧。”
仙羅宇一直都很想了解一下這個他未曾見過麵,卻永遠無法贏過的男人,究竟是怎樣的男人能讓雲月如此傾心。隻是雲月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依舊自顧自地訴說著:
“你知不知道,想要哭卻不能哭的痛苦?那時候即使處於瀕死狀態,他也記得要我承諾,我會好好愛自己,照顧自己,就算某天一個人孤寂,我承諾了,他才安心離開的,但我沒有做到,我傷了自己,毀了自己,甚至忘了他,然後我知道了,原來可以大哭一場也是一種幸福,所以我相信他們真的很幸福,至少他們還可以痛哭一場。”
“怎麼?”
“也許是我的時間走得太快,沒有留下讓我痛哭一場的時間,看到那個畫麵,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其實我自己都不清楚當初究竟是怎樣的狀況,我的時間就在那一刻停止,當意識回來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然後,七情變七傷,七傷變七殺,然後大開殺戒,我的行程總是這麼滿,都還沒來得及和他多說幾句話。”
“雲月……”
“不知道是不是眼淚在什麼時候流幹了,我記得他還因此向我道歉來著,說沒能讓我擁有完整的感情,沒有讓我流出真心的淚水,而且在那時候,從頭到尾,沒有一滴眼淚流下,從前至少還會裝出哭的樣子,流出些虛假的淚水,那時候就好像完全忘記了怎麼哭泣,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不想做,卻依然在等他,明明不知道自己在等誰,卻依然在等著。”
“他……是怎麼死的?”
終於,空靈的目光被主人收回,雲月低頭,看著自己懷裏的人,手撫上那人的傷口:“就像是你被紫刺了一劍,Felix被朔刺了一劍,然後躺在我的懷裏,聽著我唱歌,然後就離開了,真真是諷刺,連位置都一模一樣,隻是你的傷要比他輕,因為在那時,他為了保住我,沒有任何躲避。”
“怎麼會……”
“他好殘忍,將我一個人留下,總說要讓我幸福,可是沒有你的世界,我要如何幸福。”
就在這時,林間傳來一陣悅耳的聲音:“我就在想這麼溫暖的靈力是誰呢,果然是我們的BOSS,嗬嗬,BOSS,花小七參上。”
四周所有人都被雲月的悲傷感染,沉默不語,因此,花小七的聲音十分清晰地傳進每個人的耳中,不同的人見到花小七,卻有相同的反應,拿起武器,警戒起來,畢竟他是在任何人都沒發覺的情況下出現的,隻是紫依然愧疚地看著雲月的喃喃自語。
臉上依然笑意未減,環視一周,也觀察了一周,然後,花小七拔出劍,殺氣逼人,可怕的是,笑意依然未減,一步步逼近身上沾染血跡的紫:“是你傷了BOSS抱的那個人?嗬嗬,因為你讓BOSS傷心了,所以現在,”花小七在瞬間斂去笑意,“我要——斬殺你。”
就在花小七距離紫隻有幾步的時候,雲月放下治療完畢的仙羅宇,取出一把劍,指向了花小七:“だめですよ(不可以哦)。”
花小七很不理解雲月的動作,問道:“BOSS!なぜ(為什麼)?”
雲月衝著花小七淡淡地笑著,緩緩答道:“他是我醒來後第一眼看到人。”
聽到雲月的話後,花小七不可置信地看了紫,又看了看用劍指著自己的雲月,然後咬了咬唇,好像不得不相信般,十分不甘的收起劍,單膝向紫跪下:“小七無禮了,請原諒。”
花小七的舉動到讓紫摸不著頭腦:“你這是……?”
“在下花小七,為BOSS的七殺劍之七,雙劍,比翼雙飛。”
雲月破天荒地不去理會紫的疑問,見花小七收了比翼雙飛,於是自己手中的比翼雙飛的另一把,也化為煙塵般消失,轉身,說:“小七,現在我要一個人靜一靜,別跟來。”
“是。”
“喂,雲月!”
既是擔心,又有對目前的狀況的疑問,紫正欲攔下雲月,卻被花小七製止住。隻見花小七抬起下巴,一副很高傲的樣子,說:“BOSS說了,他要一個人,所以啊,請您回家等候,有什麼疑問,盡管問小七就是了,小七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除了不該說的以外。
在雲月消失在眾人眼中之時,花小七轉身,雙手捉緊紫的衣領,其他六色正在捆綁仙羅宇同暗影,待黃帝發落,沒人能想得到花小七會這麼做,正要做什麼的時候,花小七沒有任何停頓地、憤怒地、悲傷地,訴說著:
“你為什麼要殺他,你為什麼要在這個地方,以這種方式殺他,你們黃帝給他三尺白綾也好,一杯毒酒也罷,都隨你們,黃帝是要兄弟兄弟相殘還是除去政敵,都隨你們,能不能不要把Boss也牽扯進來,你知不知道,Boss差一點就死掉了,若非朔月少爺命令Boss不許死,設下眾多延續Boss生命的法陣,Boss今天也就不會在這個地方了,你知不知道,Boss那時一點求生意誌都沒有。
可是你,可是你,為什麼要讓Boss想起來,他好不容易才忘記了,你可知我們費了多少靈力,才讓他忘記那個人,那人是Boss連忘記都會心痛人啊,你不是他的下屬嗎,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傷害他!”
……
雲月靜靜地,漫無目的地,想當然地走,走到森林深處,直到再走不動為止,就地躺下,看著天空。
“天空……好藍啊,一如那一天一般,藍得耀眼,藍得……讓人覺得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