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7.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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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節省開支和有效利用資源,田驍和另外兩個合夥人是租了一套公寓住在一起,趙梓辰加入進去,自然也是搬過去和他們一起住。四個大男人,倒也沒什麼不方便,家務什麼的,誰有空誰就幫襯著做了,主要是田驍跟個大哥似的很會照顧人,有什麼事他都搶著做,受他影響,其他的幾個人也都挺勤快,日子過得還算和睦。
對於趙梓辰來說,現在的生活忙碌而充實,雖然工作上的事務長時間不碰了有些生疏,在大夥的幫助下倒也漸漸找回了感覺,有時還會對做成功一件事受到肯定而感到小小的自豪。隻是偶爾,趙梓辰會因為想到葛筱楓的事情而產生片刻的失神,比如說輪到他掌勺的時候會下意識地做葛筱楓喜歡吃的菜,再比如說和人走在路上時會習慣性地跟在別人身後,仿佛在他身邊的是他的老板而不是現在和他同等身份的工作夥伴。對此,趙梓辰的解釋是,心懷愧疚以致產生錯覺。
“梓辰?。。。梓辰!”正想得出神,腦袋瓜上就挨了一記,回頭一看,田驍一臉好氣又好笑地瞪著他,“怎麼又發呆了?讓你做的報表呢?”
“啊!我忘了,馬上!馬上就去做!”手忙腳亂地去開電腦,臨了還不忘抱怨一句,“前輩,別老敲我頭,我又不是小孩子!”
田驍失笑,“因為你特別嘛。。。嗯,特別地讓人有想敲你頭的衝動。。。”著重強調了後麵一句話,等著看趙梓辰的反應。
趙梓辰隻是不滿地哼了一聲就沒再理睬了,大概是急著有工作要做,沒有空餘的精力。
田驍也不好再開玩笑,又說起了正事,“最近公司的事多了不少,怕你們忙不過來,我又招了一個人跟我們一起,他應該今天就會來了。”
“哦,知道了。”手指在鍵盤上快速跳躍,頭都沒抬一下。
見自己根本不被搭理,田驍摸了摸鼻子,又去忙自己的事了。
中午,圍坐一桌吃盒飯的時候,新人到了,是個中等身材偏瘦的小夥子,一雙眼珠子滴溜溜的看上去很機靈,而他進門說的第一句話不是自我介紹,不是寒暄問候,而是指著桌子一邊並排坐著還在搶食的的兩個男人叫道,“你們這是,一對嗎?”
此話一出,一桌四人全噴了。另兩個事不關己,埋頭吃飯。田驍擦了擦嘴角噴出來的飯粒,狀似不經意地往身邊瞥了一眼,笑而不語。唯有趙梓辰放了筷子,義正言辭地反駁,“不是!”
“哦”小夥子也沒什麼表示,又和大家熱絡地聊起其他來,大概就是隨便那麼一提,無心之言而已。
說者無心,聽者可就有意了,趙梓辰本來是不想在意的,這種玩笑話,聽過就算了,反正他自己知道和前輩不過是要好了點,其他沒什麼。隻是前輩不解釋也不回避的態度讓他多少有點別扭,對前輩偶爾的調笑反應也不那麼熱烈了,雖然在他看來沒什麼,不過就是少說話多辦事,正經了,看在別人眼中,就有點避而遠之的意思。
趙梓辰不算是冷漠,但突然恭敬下來的態度還是讓田驍挺受挫的,在一次單獨相處的機會下,終於找到趙梓辰打算問個清楚。
“梓辰,你怎麼了?不是還在介懷上次那件事吧?”
“怎麼會?大家不都是開開玩笑的嘛,我哪能當真?我就是覺得確實是我太不成熟了,其他沒別的意思,前輩你可別多想。”為了表明自己話裏的真實性,趙梓辰又用左肩蹭了蹭田驍的右肩,討好地笑。
田驍才總算釋懷,搭了趙梓辰的肩膀,“那今天晚上的聚餐,我請客,你去不去?”
“去!怎麼不去?我們為你賣命,賺了這麼多錢,這還是頭一次吃大餐,還有不去的道理?”
田驍忍不住用食指點了一下趙梓辰的額頭,佯裝生氣道,“說得好像我待你們多差似的,連頓飯都不給你們吃,那以後多帶你們出去熱鬧熱鬧,這樣可以了吧?”
“嘿嘿,這還差不多。”
不知道是為了公司的發展突飛猛進,還是真的是難得一次的大夥一起聚餐,幾個人的興致都非常高,可勁邀杯灌酒,尤其是這個新來的小夥子,熱情高漲的不行,逮誰招誰,不喝個痛快不準離席,田驍作為老板又是幾個人中年紀最大資曆最老的那個,這種時候自然也是被灌得最慘的那個,喝到最後已經醉的暈暈乎乎,路都走不動了,偏偏那幾個沒良心的還要去續杯,把醉得不省人事的田驍丟在店裏讓他自生自滅,隻有趙梓辰好心留了下來,準備叫輛車把人扛回家。
等車的階段,趙梓辰打算先小睡一會,折騰了大半夜,他也真是累了,可身邊的人似乎連這點都不能讓他如願,醉酒之後的前輩失了往日的沉穩,變得焦躁起來,拍桌子,踢凳子,到最後,就開始撕扯起自己的衣服來,趙梓辰當然是急忙製止,可醉酒的人意識不清又哪裏製得住,總之,他撿一件田驍就脫一件,速度還一點不拖遝,趙梓辰也不幫人穿了,直接把衣服往田驍身上一蓋,然後從後麵把人抱住不讓他再脫,趙梓辰用了力,田驍掙紮不開也就安分了。
兩人維持著這個姿勢抱了很久,直到趙梓辰覺得田驍差不多不會再鬧的時候才嚐試著鬆開,誰知田驍突然蘇醒,反把他抱住,熱氣吹在他耳邊,帶著濃烈的酒味,聲音也帶了醉人的溫度,似囈語又帶了幾分清醒,“梓辰,跟我在一起吧”
趙梓辰掙脫了開來,扯開了僵硬的笑容,“前輩,你說什麼呢?我不是正在跟你一起工作嗎?”
“不是這個意思——”
“前輩!”趙梓辰停頓了會,又扯開了半誇張半認真的笑容,“前輩的公司現在已經上了軌道,我再呆在這裏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況且,我想了想,還是以前的工作來得輕鬆,又沒有技術含量又有不低的工資拿,你知道我懶嘛,所以。。。”趙梓辰說到這裏就沒有再說下去了,因為意思已經很明了了。
“好”許久才輕輕答了這麼一個字,田驍趴回桌麵,這次真的是累到說不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