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畫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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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哥,買豆角啊,二塊三一斤”賣菜的大媽看著麵前這個長相帥氣卻對著一地豆角傻笑的年輕人,暗暗搖頭,心想這麼這個大小夥子咋彪嗬的。
“啊?啊,買買,買五斤”殷沐有些尷尬,真丟人,自從剛才接到林戰的電話開始,自已就像個白癡一樣,忍不住想笑。殷沐一看這大媽的眼神就知道,她肯定就像剛才那個賣肉的小哥一樣,把自已當“二缺”了。可是林戰說想吃他做的幹煸四季豆,嗬嗬。接過豆角,殷沐才好現….. 五斤,好像有點多,這一大袋子林戰得吃到什麼時候,不能再笑了,得快點回家給林戰做飯。看著殷沐離開的背影,賣菜大媽不禁有點擔心,他這樣的自出門爹媽能放心嗎。。
殷沐工作沒多久就自已貸款在學校附近的小區買了一套兩居室的二手房,氣得他老媽要跟他斷絕母子關係,說他長大了翅膀硬了,跟媽媽不親了,委屈的眼淚都出來了。嚇的殷沐是指天發誓的保證世上隻有媽媽好,並且每周都會回家吃飯,老媽這才免強答應。收拾好屋子的殷沐脫掉衣服,打開花撒,任歡脫的水花砸在臉上,衝刷著自已光滑的肌理,纏綿在腰間,沒入股縫再交織滑落修長的小腿,添濕每一寸腳趾。
"好餓,我哥怎麼還不來"殷晴一臉呆滯的趴在桌子上挺屍。
"林大,你快來看,我找到安小慧了"正在看錄像的張大海拍著桌子大叫。
林戰跟張大海他們拿回來的會展內部錄像裏,在六月二號下午五點十五分時錄下了安小慧在展台西北角與一名黑發女子糾纏推搡的畫麵,長達二十分鍾,但是黑發女子一直是背對攝像頭,所以,並沒有看到正麵。"在看看,能不能找到這黑頭發女孩是誰,我要知道她們吵什麼"林戰拍拍張大海的肩膀。
"林隊,你看,那是不是金莎?"就在林戰要起身的時候,殷晴叫住他,指著黑發女人離開後,出現在西北角富貴樹盆栽後麵匆匆露了個側臉的女人說到。
"把畫麵放大"
隨著畫麵的調試,金莎的輪廓也越來越清晰,值得一看的事,這金莎很明顯是在偷聽,可是這到底是偶然還是蓄意,都隻能找到那名跟安小慧吵架的黑發女人才能得出最後結論。經過這些天的調查林戰似乎可以肯定的說有人再跟他們兜圈子故意把他們整組人帶入一個固定的思維模式裏,就是繞不出來,如果能找到這個跟安小慧吵架的女人沒準就能展開新的突破口。就目前看來慘死的女孩,冷漠的父親,複雜的線索拆分,還有那封送上門的挑釁。這些所有的一切都無疑是給這個號稱"警界利刃"的刑偵六隊狠狠的一巴掌,挑戰著所有隊員的暴虐神經。
殷沐剛一進門就看見林戰他們一堆人圍在電腦旁,神情緊張的盯著屏幕,正想著如何開口,林戰就大步上前接過袋子,拉著他就往裏走。
"哥,哥,哥,什麼好吃的"殷晴趕緊把會議桌上的東西收拾幹淨,終於有肉吃了,這幾天加班加的她嘴巴都寂寞了,除了方便麵就是方便麵,夥食最好的時候也就是加根腸。
"鍋包肉,番茄裏脊,幹煸四季豆,還有牛腩柿子湯"為了這幾樣菜殷沐特意又去超市買了個保溫飯盒,特意用來裝湯,就怕涼了走味,林戰不愛喝。
"哎我說,林隊,你太不仗義了,這晴丫頭的哥哥送吃的,你怎麼就給截胡啦"張大海湊到跟前眼瞧著番茄裏脊口水都快出來了。
"我不仗義?我要真不仗義能讓殷沐多做這麼些菜呀,有殷晴內饞丫頭在,你還想吃到肉? 舔盤子吧你"林戰邊說嘴也沒停著,還真別說,殷沐做菜那叫一個色香味俱佳,鍋包肉炸的外酥裏嫩,雞蛋清蓬鬆酥軟的裹在裏脊肉上,蘿卜絲,薑絲,香菜幾樣小配菜被欠汁勾得酸裏還有那麼點甜,地道的東北一絕。
"林隊,林隊,我有那麼摳麼,哼"殷晴跟個小耗子似的,小嘴快速的咀嚼著還不忘給自已正名,梁博舀了一勺牛腩柿子湯,也是佩服的伸出大拇指"殷大哥,你這手藝絕了,絕對不比咱警局門口小飯館那家大師傅差"。
"你們要喜歡,下次我再做點別的來"殷沐雖跟著梁博說話,但是眼睛一直有意無意的看向林戰,自已做的菜也不知道他愛不愛吃。
可是林戰此時那還顧得上殷沐,早就吃的滿嘴流油了,看著林戰大口朵頤的樣子,殷沐不知怎麼,心裏有那麼點小高興,得意勁。
"哎我去,什麼效果,我就送幾塊破布你們就吃上了"剛從檢驗科回來的顧小白蹭的就竄到"包圍圈"筷子都懶得拿,直接上手搶了幾塊肉塞到嘴裏,讓林戰護食的用筷子把手指頭敲了好幾下。
"嗬嗬"殷沐忍不住握拳掩嘴偷笑,展開的眉眼柔和純粹,薄薄的耳廓染上淡淡的粉。看的林戰像是被什麼小東西在心上狠狠的搔了那麼一下,撓又撓不到,刺撓的很,真想一口把他的耳朵咬下來,嚐嚐倒地是什麼滋味。似是感受到了什麼,殷沐抬手摸了摸耳朵,不解的看著林戰。
"我想吃豬耳朵"
"啊?"
"噗,哈哈哈哈林隊你說我哥的耳朵是豬耳朵,哈哈哈哈"殷晴覺得自己的肚子都要笑痛了,哈哈,太好笑了。
剜了林戰一眼,殷沐不在看他,轉眼打量著周圍,上次來的時候都沒注意,原來警察辦公的地方跟他們教務室也沒什麼差別麼。幾張淩亂的電腦桌,寫的亂七八糟的公示板,北側窗台下放著一盆綠青鬆。那是?林戰被殷晴桌子上的彩色人物畫吸引了過去。看著這幅畫,殷沐不由感歎,什麼樣的人才會這樣孤注一擲,不要命的想要得到光明與自由。
"沒看懂吧,我也沒看懂"殷晴看他老哥的樣子特有共鳴。殷沐有點詫異的看著殷晴,大學的時候晴晴不是選修心理學了麼,這麼淺顯的畫竟然沒看懂?
林戰走到殷沐跟前"你看懂了?"
殷沐點點頭:"看懂了。"
"哎我去,殷小哥,快說說,怎麼個意思"張大海這個興奮。
殷沐見大家放下筷子都興衝衝的看著自己,突然有一種當年碩士論文答辯的感覺。淺笑著的殷沐把畫紙展開,左手抬高垂直拎著:"簡單來說,就是一個童年不幸的女孩子,一心想要逃離那個灰暗的家,可是直到成年,她依然背負著黑暗,痛苦的遊走在自由的荊棘之中,她很痛,但是她知道,她馬上就要自由了,她看到了,遠方的光,可是,為了得到這一切,她付出了血的代價,她想笑,心卻很痛。"
沉默了半分鍾,摔先反應過來的林戰,直接給了殷沐一個大大的擁抱,在殷沐耳邊朗叫到:"牛B,太TM牛B了你,殷沐"
腦袋挨著腦袋,胸膛磕著胸膛,溫熱的呼吸打在耳朵上,殷沐甚至能感受到,林戰講話時胸腔的共鳴。
"哥,你這都哪看出來的呀"殷晴盯著畫翻來覆去的看,還是沒看出,為什麼多出那麼多意思。
殷沐無奈的瞥了妹妹一眼,繼而說到:"你們看主人公手裏的小熊,這種玩偶我想每個女孩小時候都會有那麼一兩個吧,但是她的玩偶確實支離破碎的,這隻能說明兩點,一,她自己弄得。二,別人弄得。但是你們仔細看,畫中的女孩的手指,她的指甲很短,所以,玩偶肯定不是她弄壞的,隻能說,畫家借此映射了,女孩有個不幸的童年。還有女孩背後灰暗的大樓,一般人看到夜晚的高樓大廈我想他們都隻會聯想到——家,但是,家雖然就在女孩背後,但是卻沒一絲光亮,有此兩點基本可以坐實女孩灰暗的過去"。
"那都逃出來了,為什麼還笑的這麼詭異,因為沒穿鞋紮腳麼"顧小白的神來之筆,氣的張大海又照他後腦勺刪了一巴掌:"閉嘴,聽老師講"。
"哈哈,對不起"梁博看顧小白那委屈樣真是沒忍住。殷沐其實也沒忍住,但是他沒有像梁博一樣笑出聲來,抿著嘴把臉繃的緊緊地。
"老一輩有一種說法,人死之前,一定要穿上鞋,不穿鞋的人,是走不到奈何橋投胎轉世的。所以光著腳行走的人,都有著極其艱辛的路途。而且,女孩腳下的玻璃已經把她傷的鮮血淋漓,這些都是她所付出的代價,她很痛,但她知道,光就在前方。可矛盾的是,她的笑容裏好像,有那麼點歉疚,我不能肯定。"殷沐有些抱歉的看著林戰,動動嘴角,卻還是沒有說出半分。
"我靠,林大,這典型的仇殺呀",張大海長出了一口氣,熬了這麼久終於知道殺人動機了。
林戰一瞬不瞬的盯著殷沐看,恨不能把殷沐的腦袋盯出個窟窿來,他就納悶了,人家這腦袋怎麼長得,難道殷沐這知識分子的智商真就比他們這些拿槍的粗人高?殷沐被林戰盯得臉上有點發燒,掩飾的錯過身子,甩給林戰一個後腦勺。
"啊,對了,你們知道"起源"麼?"殷沐突然想到陳嬌嬌跟他提過的網站。
"你說什麼?"本來低頭點煙的林戰一頓猛的一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