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一本黃書引發的血案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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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臨看著這樣的佟暄一時手足無措,心裏既怪他什麼事都瞞著,又有些心疼,像個丟了糖的孩子,下意識緊緊抱著佟暄:“好了,好了,由著他去吧,這不還有我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佟暄一邊抽泣一邊說:“還能怎麼回事,先是寧肯要死人也不要我,現在又要追著她去。不管了,當我好欺負。”
譚臨隻輕輕拍著佟暄,等到佟胖子漸漸平靜下來。這胖子腰真粗,肉肉的,屁股腰很大嗎,這腰身一看就好生養。
佟暄突然抬頭,“譚大人,你又對我圖謀不軌了。乘人之危,可不是君子所為。”
譚臨看看佟暄那臉奸笑,感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哪裏,將軍說笑了。”
佟暄一手向上挑起譚臨下顎,一手向下一把抓住,“嘴很硬,身體卻很誠實嘛。”
譚臨睜圓了眼睛,你眼裏流的是尿嗎,說哭就哭,為了杜陵春流的眼淚還沒幹,這會有來調戲我。“將軍,杜大人和我說他從不喜歡你,也不認為你對他有真心。”
譚臨本以為佟暄聽了這話會再哭一場,哪曉得那胖子不以為然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你的心意我知道。童婉怡那個女人,敢騙本將軍的財色,我倒要看看她是人是鬼,是人老子剝了她的皮,是鬼老子滅了她的魂。”
譚臨聽著佟暄這一席話大為驚訝,“我以為佟將軍接近婉怡是為了查案,原來你是真信啊。”
佟暄難得臉紅了,低著頭,夕陽照在胖胖的圓臉上,眼睛被淚水滋潤的濕乎乎的,譚臨忍不住伸手在臉上掐了一把。“你是去求和杜陵春的姻緣?”
“恩。”
“那位天師娘娘是怎麼說的?”
佟暄彎著頭,瞅了眼譚臨,“春歸何處此中來。說是天妒姻緣,要想破解,必須找個八字不合的才可。”
譚臨問:“八字不合?幹什麼?”
佟暄意味深長地看著譚臨說:“沒想到八字太不合,犯了衝。”
譚臨琢磨了半天,不敢置信地問:“不會是我吧?所以那晚上真的是你?”
佟暄說:“大丈夫不必計較,雖然被你占了便宜,到最後還是沒有靈驗,可是我不怪你,這就是緣分啊。”
你把我當什麼了,譚臨恨不得捏死這個胖子,一字一字說出自己的推斷:“是果兒把你引入我房中的,所以果兒出了事,你才會那麼關注,生怕這事牽連到你。從頭到尾,你把我當祭品,把我當墊背的,從沒有真心待過我,你這種自私小人,還是杜陵春說的對,你根本不知真心為何物。”說完,轉身就要出去,佟暄一把拉住,“出不得,現在出去有性命之憂的。”
譚臨哪裏肯信,甩開佟暄的手,佟暄上前死死抱住,兩人扭打起來,譚臨抓住空隙,把佟暄按到在地,恨恨壓在佟暄身上,一拳一拳打在佟暄身上,“你,你。。。完了,你還裝作從沒發生過。”
“那是你第一次啊?”譚臨一拳打過去。
“你自己不也沒提嗎?當時沒什麼,事後算後帳,算什麼。”譚臨又一拳,“別以為我不知道,還不是你怕果兒的事牽連到你。”
“我那是不好意思,怕說出來你自卑。”譚臨重重一拳,一把扯掉佟暄的褲子。察覺到譚臨要做什麼,佟暄緊緊把譚臨壓在胸前,“你,你個餓狼,裝作一臉悲憤,還不是拜倒在爺的褲下。好了,好了,別鬧了,當時吃虧的可是我。”
譚臨不動了,任由佟暄抱著,一肚子委屈。過了一會,把褲子給佟暄提上去,起來,坐在一旁,也不說話。
佟暄在邊境做守將,這種事情在軍中並不少見,那時要是譚臨不願意也就算了,可是譚臨就捏了他一下,事就成了。現在怎麼一副被自己強了的樣子,真是小氣。
譚臨悶悶說道:“你把事情說清楚。“
佟暄一開始去找童婉怡確實是為了會地之事。婉怡的娘家是也算富裕人家,這門親事定下後,彩禮都送了,誰知兒子突然病死,婉怡不嫁了可是彩禮也不退。婆家人哪裏願意,就說兒子是被婉怡詛咒而死,硬要婉怡陪葬,其實也不過是想要回彩禮,再讓婉怡娘家陪點錢,可誰想到那家人舍命不舍財,婆家就打算要命。沒想到這一場風波會害死那麼多人。
這婉怡婆家是會地的村長,姓劉,鬧出了這麼大亂子,若是上報怕上麵追查,就瞞了下來。可這村子卻漸漸荒蕪了,直到今年看著軍糧是沒法交了,這劉村長才把事情原委上報了佟暄。
佟暄沒想到那婉怡不但沒死,還成了天師娘娘,在奎地竟然還有一幫信徒。佟暄假意接近,發現這女子算命確實準,本來不信可是聽她說和杜陵春那事要黃,才聽信了她,一算自己的八字和譚臨竟然犯衝。若是換做別人,佟暄聽聽也就罷了,可既然是譚臨,就不用客氣了。這才買通了果兒,進了譚臨的屋,本想神不知鬼不覺春夢了無痕,哪想果兒會死。
譚臨這會冷靜下來,想想一個大男人那樣又哭又鬧太不像話了,再說是我上了他,也不算吃虧。看看佟暄蔫了的樣,也心軟了,“這個婉怡真是個人物,僅憑幾隻簽就把我們玩弄於鼓掌中。”
二人這又哭又鬧了一陣,現在平靜下來都有些不好意思。男兒有淚不輕彈,這算怎麼回事呢。
屋裏靜悄悄的,屋外倒是熱鬧,天漸漸黑了,屋裏沒有點蠟也暗了下來。
“我們真要在此地待一晚?”譚臨問。
佟暄一見譚臨主動說話,湊了上去:“恩,等月亮出來我們去見見白天說話的人。”
這時,屋外突然亮起一片火光,“著火了。”譚臨站起來,拉開門,外麵的景象讓譚臨大吃一驚。
不遠處,有人吊在樹枝上,樹下站了一群人。“這是在幹什麼?”譚臨就要出去救人,
“不要衝動,你仔細看看。”佟暄說道。
譚臨在看,那些人一個個麵如死灰,手裏拿著火把,樹上吊著的是個女人,黑色的長發垂了下來,赤著腳,穿著壽衣,樹下的柴火高高堆起。
女人抬起臉,眼睛如劍一樣直視下麵的人,一字一頓:“李奇、李梅、顧雨、田奇、文令,你們點火之時就是你們喪命之時。”
隻聽見一個男人喊道:“點火。”柴火點燃之時,隻聽見“嘭”的一聲,樹下的幾人也燒了起來,慘叫聲一片。眾人愣了一下,有人喊道“鬼啊”,立即四散開來。
那燒著的五人滿身是火,而樹上的女人毫發無損地看著他們,五個火人滾到了一起,又“嘭”的一聲,火熄滅了,女人不見了,地上隻剩下五具燒焦的屍體。
“這是。。。這是婉怡當年的事情?”譚臨問。
佟暄點點頭:“這種情形每天傍晚三聲杜鵑啼叫後,就會上演一遍,先是不知哪裏來的人聲,再就是當年慘案的重現。就是因為這樣,這個村子才這麼快就荒廢了。”
“那我們今天看的孩童和那些家禽呢?”
“家禽和田地是我派人照看的,軍糧不可無。這裏哪來的孩童,你看花眼了吧?“佟暄答道。“好了,我們現在可以出去了。”
佟暄領著譚臨就著昏暗的月光,從屋後繞過去,到了鄰近的屋子,敲敲門,“我們是白天來過的二人。“
門開了,一個全身纏滿布的人讓他們進屋。屋裏點一支蠟燭“請坐”
譚臨一聽聲音,明白過來,這就是白天見過的那個女人。
女人看譚臨盯著她,“奴婢名叫宋憐,我被火燒傷了才遮麵的。”說著,拉起麵罩漏出燒傷的皮膚,見者驚心。
佟暄說道:“這位就是惠娘的乳娘。”
譚臨問:“你是怎麼燒傷的?”
宋憐欠欠身,說道:“大人可看見剛才那一幕,每日重現。我這傷是看見我家主人著火時情景重現,好奇心驅使去碰,本以為最多是幻影,哪想到那火竟然是真的。幸虧及時獲救才得以活命。”
譚臨說:“如果那火是真的,那五人不是每日都要受次火刑嗎?”
宋憐點點頭,“小姐就是不忍老爺、夫人受此酷刑,即使身患重病,也要想方設法解救他們。”
譚臨問:“難道這有解救之法嗎?“
宋憐點點頭:“小姐去求了童婉怡。童婉怡說隻要小姐能夠還清父母欠下的債,就可以解除這個詛咒。童婉怡讓小姐去殺一個叫果兒的人。”
果兒是自殺的啊,譚臨問:“那小姐她。。。”
宋憐說:“果兒死了,所以小姐說她死是罪有應得。”
譚臨問:“可是剛才的景象,還是五個人被火燒死。”
宋憐說:“是啊,小姐覺得自己受騙了,又害死他人,來這第二天就過世了。這是小姐讓我交給二位大人的。”
佟暄接過紙包,“婉怡和那五人到底有什麼仇?”
宋憐說:“這和會地的傳說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