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歸來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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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決不說話,走進了莫栩,突然一個動作將莫栩壁咚了,他的腿壓在沙發上,手撐在背後的牆上,幽黑的眸子隻是認真地看著莫栩,他的身姿永遠是挺拔正直的,帶著軍人的風範,跟莫栩歪歪斜斜窩在沙發上的樣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那雙幽黑的眼睛深不見底帶著一點探究,莫栩真不想說他被這小子的氣場嚇到了,他從未跟同性離得這麼近,他能感受到劉決吐出的熱氣纏繞在他的鼻尖,劉決那張脫去稚氣的臉就離他幾厘米的距離,他感受到了手心的冷汗,心髒不知道為什麼也開始狂跳了,他恍惚間想起小時候的劉決也是,一言不合就動手動腳,媽的,他還被這小子揍過不少次。
“小屁孩,起……起開……”莫栩偏過頭特沒底地推開劉決,起身就跑。
劉決望著莫栩跑出去的身影若有所思,他已經不小了,都成年了,這人怎麼還叫他小屁孩,明明自己性子跟小孩一樣。
莫栩往臉上潑了一把水,他望著鏡子裏的自己,明明是二十多歲的人了,看起來跟學生一樣,媽的,我怎麼就不是成熟型的,看起來比劉決還小,他捏了捏自己的臉,無比憂傷。
深灰色的天空下起了迷迷蒙蒙的小雨,滴滴答答地落在窗戶上,屋簷上,地上。整個京城像似被輕紗籠罩一般,有些飄渺和虛妄,每條巷子裏每條路每間屋子都有著他人的故事,這裏是希望之城,也是生存之角。
二十年前,他記得京城裏的天空還是很藍的,他還記得後巷裏二胡的聲音,咿咿呀呀地拉個不停,他還記得二哥和三姐的調笑,大姐優雅地坐在屋子裏彈鋼琴,母親在坐在椅子上塗畫著指甲,眼裏全是笑意。那些美好的回憶他越來越模糊了,現在隻剩他孑然一身,隻留他活在這世上圖夢一場。
可是人不能回頭看,那些已成為過往,文家已經覆滅了。
母親那張燒焦的臉,痛苦的表情,讓他握緊了拳頭,秦家,一個都不能留!
“先生,你忘記帶傘了嗎?”
秦文博睜開眼,隻見一個年輕人手裏打著一把傘,舉著另一把傘在他眼前。沈淮帶著一個能遮住半張臉的帽子和黑框的平光眼鏡,掩蓋住了他那張出眾的臉。
每年這個時候,他都會來這家孤兒院幫忙,這次就看到了站在半路中的秦文博,他隻覺得這人真奇怪,站在雨中走得慢不說,還不帶傘。
“秦先生,秦先生……不好意思啊,你走的急,我忘了給你拿傘了。”沈淮一臉驚訝地望著追上來的院長。
“無妨,我已經有傘了。”秦文博接過沈淮的傘,道了一聲謝,便徑直地走了。
“院長?”沈淮喊道。
“院長回過神來,撫了撫老花眼鏡,仔細看了看沈的樣子,不確定地叫道:“沈淮?”
“是我,您怎麼出來了,還跑這麼快,這地上下了雨,滑著呢。”沈淮把手中的傘遞給了院長,自己撐起院長手裏的另一把傘,話說剛才那男人接走的是自己的傘。
“哎,我這不是著急嗎,真是的。我這記性越來越不好了,讓秦先生淋了這麼久的雨。”院長歎了一口氣,愧疚不已。
“那人是誰啊?”沈淮來了興致問道。
“那人就是一直資助我們孤兒院的秦先生,你的學費都是他給的呢。”
“原來是他啊,這麼年輕,我還以為是一個好心的老伯伯呢。”沈淮停下步子,回頭望了一眼快要消失的背影,原來是你啊。
第
“李二少,你可是又輸了。”女人調笑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
“默軒小子,我看你這牌技還需要努力啊。”蔣三爺放下手中的牌,接過女人手中的茶飲了幾口。
“三爺的牌技一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我能跟三爺打牌已經是莫名的榮幸了。”李默軒笑意滿麵地恭維著。
“哈哈哈,這話我倒是愛聽,隻不過聽多了也就乏味了。”蔣三爺目光如炬,似笑非笑。
(還有一章,我晚點再貼出來,因為今天走親戚Ծ̮Ծ有點小忙)
“三爺的那批貨過境了嗎?”李默軒收回了笑容,手指劃過手中的橋牌。
“怎麼,有你們李家做靠山,那批貨不是早就過境了嗎?”
“說到這裏三爺可別息怒,我李家和三爺也是十幾年的交情了。都說患難見真情,一方有難,八方支援,你也知道我李家最近資金周轉困難,三爺的那批貨被我一個不懂事的小表弟給截住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李默軒神色歉意的說道,但目光卻沒有一絲不好意思。
蔣三爺轉動著鐵球的動作一頓,繼而大笑道:“李家這一手真是又漂亮又狠辣啊,都說民不跟官鬥,這二少就是要我全部的貨,我蔣某哪敢不給一張好臉相送呢?隻是李家這一手實在是蔣某寒心啊……”蔣三爺眼神示意了一旁的手下。
“三爺這是欲做什麼?”李默軒站起來冷聲說道,周圍的黑衣人舉起槍向他靠近。
“做什麼?蔣某哪敢做什麼呢,隻是底下兄弟不服氣呢,真是不好意思啊。”蔣三爺低頭把玩著手裏的鐵球,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敢動我!?”李默軒不可置信盯著蔣三爺吼道。
“蔣某哪敢啊?”蔣三爺冷笑一聲,示意手下把人送出去。
等李默軒出了門,蔣三爺一把把手裏的鐵球狠狠地砸向地板,尖銳厚重的落地聲讓周圍的人心頭一驚,三爺這是真動大氣了。
“三爺,您別氣著身體了。”漂亮女人嗲著身體,貼了過來,用手撫順著蔣三爺的胸口。“這李二少還真是欺人太甚,咱們以後不跟他做生意了,您就別氣了。”
“叫六子過來。”蔣三爺推開懷裏的女人,站起來陰沉著地對底下的手下吩咐道。
這邊李家之所以敢跟蔣三爺作對,是因為把顧家這條線給搭上了,這蔣三的脾氣向來不好,李家本就多忍讓,而現今顧秋生主動找上來合作,軍火走私顧家才是這界中的老大,蔣三算什麼東西。
“這位就是顧老大的親孫子,林久諾。”肖峰拉著林久諾給所有當年跟著顧老的兄弟介紹道。
林久諾站在大廳中,環顧四周,眼光從每一個人身上掠過,周圍的人莫不是白發橫生,目光泰然卻帶著有些懷疑。他們服氣的是當年能翻雲覆雨的顧老,而不會聽令一個毛頭小子,盡管這個毛頭小子是他們當年老大的孫子,林久諾能夠理解,若是他,也會不服氣。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站在了上方,目色如光地望著周下的人,這將是他所麵對的挑戰,他撥動了一下西裝的袖口,今天的他一身黑色西裝,剪裁幹練得體,身後站著領他歸來的肖峰,林久諾目光悠長深遠,他沉著聲,用最虔誠而又血性十足的語氣說道:“我林久諾,顧家少主,在此立誓,不忘初心,不違情誼,不墜青誌,不惰氣性。我以明誌,一切以顧家,以兄弟為上!生乃長存立誌,死當歸雲義天!”從今以後,他會是顧家的少主,是顧家唯一的繼承人,所有的一切從今天開始,翻開嶄新的一頁,該來的總會來得。
“好,顧老大的孫子當有如此風采!”坐在右邊的老爺子激動地站起來,拍手稱快。
其餘的各老及其自己的兒女也隨後拍手,目光驚訝和讚許,也許他們低估了眼前年輕人。
林久諾收回了目光,他看向身後的肖峰,見他眸光裏的隱隱的肯定,才放下心。
“還不夠,身為顧家家主,你學的東西還多著,要想大家真正臣服你,光靠一張嘴巴是打動不了任何人,明天你就去接受訓練吧。”肖峰說道,他望著林久諾的目光帶著些許希翼。
“是,峰叔。”
自從秦逍度假回來後,他就沒閑下過來,雖說期間有莫栩幫著處理,但是需要親手處理和準備的東西太多了,並且他要開始轉手做走私的生意,而李家也沒消停地製造一些麻煩。
最讓人頭疼的就是秦家內奸的問題,他半躺在座椅上,揉著眉頭,想著他家久諾在幹嘛,分開已經有一個月,感覺好似幾年時光一樣,他第一次明白了古人說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真他媽的要命!
“咚咚——”敲門聲響起。
“請進。”秦逍撿起被他泄氣地上的資料放在一旁,走在窗口把窗簾拉開一些,夏日陽光打在地上耀眼得厲害,這是三十層的高樓,也沒有什麼防範的必要。
秦逍轉過身看了一眼走進來的餘白,端起桌上的咖啡倚在辦公桌一角,他喝的不是助理泡的現磨咖啡,而是和林久諾一起逛超市買的速溶咖啡,他低頭輕輕額額攪拌著,帶著讓人不易察覺的溫柔。
“查到了嗎?”
餘白有些恍不過神,二少突然比以前溫柔是什麼緣故,莫名覺得畫風有些怪異,他咽了咽口水,把包裏的資料拿了出來,這疊資料才是讓人心驚的,當他查出來的時候接過這些資料,讓他的手都有些發抖。
秦逍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接過餘白手中的資料,翻開,映入眼簾的名字和臉讓他心頭一驚,劉決帶回來照片裏的那個女人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