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歸來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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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林久諾準備。”林久諾起身準備去換衣服,剛準備踏進試衣間,被工作人員拉了回來,隻聽工作人員不好意思地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弄錯了,下一個是他,他先換。”工作人員指了指那個戴著耳機的男孩。
林久諾點了點頭,又坐了回來,從包裏掏出一個迷你小魔方低著頭開始玩,引得周圍一旁背台詞,做動作的新人側目,這人一點也不緊張啊,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過了一會兒隻聽到一陣驚呼,又有一片掌聲,引得這邊試戲的新人紛紛跑到門口去看,林久諾愣了一下,有些好奇地起身去看,他站在後門口,剛好看到了莫栩坐在評委裏麵挑了挑眉。
隻見剛剛那個男孩一身古紅衣,香肩半露,性感誘人的鎖骨裸露在外,大腿部的裙子被他撕得破破爛爛,兩條腿又細又長,隱隱約約,誘惑至極。隻見那男孩楚楚可憐地瞪大眼睛,輕咬住嘴唇,嘴裏輕吐:“大爺,你不想要我嗎?”聲音甜膩誘惑,讓人一陣酥麻。
林久諾搓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他記得這一幕,是無尤男扮女裝勾引一個財主,當那財主上當後,無尤便直接伸手挖出了他的心髒。
“白雨,9。5分。”副導演舉了舉牌,眼神灼熱垂涎地看著那個叫白雨的男孩。這副導演叫陸山,在娛樂圈挺有名氣的,是個同性戀,偏愛長相清秀的男孩,圈子裏很多演過他拍的電影火了的男新人,都被他潛規則過。
莫栩打了一個8。6,其他評委都打了9。0以上的分,正導不在,副導選人最大嘛,何況那男孩子演的確實讓人驚豔。
於是全場目前最高分是白雨的9。2,這邊林久諾也把衣服換好了,他扯了扯袖擺,有些不自在,第一次穿這麼紅的衣服,而且冷颼颼的,也不知道剛剛那男孩怎麼熬下來的。
“下一個,林久諾。”工作人員拿著喇叭高喊道。
林久諾外試衣間的門口,把眼睛閉上,在心裏默念一聲,從現在開始,我就是無尤,是千年狐狸精。
就在眾人還在回味白雨的表演時,門打開了,隻見那人一襲紅衣,衣袖垂地,長眉若柳,身如玉樹,有的人生來就適合紅色,而林久諾就是,他適合紅色,那種濃烈到讓人心悸的紅,他走上前,衣袖輕撫,鞠了一個躬,然後走到琴旁,他要表演的這一幕是無尤的回憶。
無尤被女主拆穿身份後,讓男主黑打成重傷,逃回了楚府,這楚府是千年前的楚將軍府。
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弄著琴弦,無尤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形成了誘惑的弧度,人隨音而動,偶爾抬起頭,眼尾細而略彎,形狀似桃花花瓣,目光有神,明亮,似乎有情又似無情,媚態盡現。
讓人呼吸一緊,隻是那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與音與人,一同沉醉。
音盡,無尤嘴角含笑,臉色卻蒼白得很,他虛弱地趴在琴旁,黑黝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院子的門檻,眼裏都是笑意,讓人心疼不已。
千年前,年輕的將軍就坐在門檻上看夕陽,小狐狸搖著小尾巴,舒服地眯著眼睛趴在他的懷裏。
天上的晚霞將兩人都照亮……
後來,隻剩下小狐狸小小的身影日夜守望。
“我想你了。”舒緩而低沉的聲音響起,狠狠地撞擊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而無尤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慘笑。
待林久諾起身鞠躬時,眾人才恍然醒來,不可思議地盯著眼前的少年,隻有一句台詞的表演,卻讓人不知不覺地入戲了,那雙眼睛太勾人魂了,一顰一笑,讓人不自覺地心疼無尤這個角色。
如果說剛剛白雨的表演讓人驚豔,視線上生理上的衝擊,那林久諾的表演讓人心疼,不是那種撕心裂肺,是遺憾和惆悵,慢慢在心底蔓延,無尤這個角色壞的不狠,讓人對他真生厭也生不起來,這個角色在遊戲裏不起眼,畢竟是《成仙》第一部裏的小boss,而在電影裏,導演給他加了不少戲份。
在場所有的人愣了五秒,才紛紛拿起筆在小黑板裏寫分數,這邊的莫栩眼睛瞪得老大,這二哥果然不誑他,這林少的演技果然……
“林久諾,9。6分。”莫栩舉了舉牌子,討好地對林久諾笑了笑,在莫栩手下工作的人員深呼一口氣,剛剛他們看到了什麼,莫boss那笑容怎麼感覺這麼像討好,應該是眼花了吧。
陸導演和其他評委也紛紛打了9。0以上的高分,於是全場的最高分易主了,是林久諾的9。4分。
這陸導演眼珠子從林久諾一上場就沒下來過,白雨長得太精致,有時讓人男女不辨,說實話,他並不喜歡那種過於女氣的男生,但白雨那媚態又讓他心裏火辣辣的。
林久諾一上場的時候,他本是漫不經心地一看,這一看就放不開了,他眼珠轉了轉,對一旁的莫栩笑道:“莫總,還有一個決賽是吧?”
莫栩是什麼人,一看陸山這表情就知道這人心思不正,在娛樂圈的這段時間,莫栩算是看明白了很多事,這圈子裏的人幹淨的太少了。
莫栩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又瞥了一眼其他的評委,這場選拔賽雖是他們公司命名的,但真正的選拔賽莫栩還是把一半的權利交給了導演,畢竟拍戲的是他們。隻是不知道這陸山是打誰的主意,要是是林久諾的話……額,想了想二哥的手段……自求多福吧。
“白雨,林久諾進入決賽。”廣播通知道。
這邊換了裝的林久諾,坐在董事長辦公室裏的沙發上瀟灑地吃著雪糕,玩著電腦,好不悠閑。
林久諾正玩著秦逍的號殺怪殺得爽爽時,一雙大手就韓劇蒙住了他的眼睛,嚇得林久諾把剩下的雪糕都吞了進去。
“誰給你買的?”背後傳來秦逍含怒的聲音,林久諾凍得通紅的舌頭(真是又冰又爽。)舔了舔唇角
側過身一把抱住秦逍的腰,將腦袋往懷裏拱。
“你回來了,我餓了。”
“撒嬌沒有用,這麼冷的天吃雪糕,膽子挺大的,嗯?”秦逍捏住一直在自己懷裏蹭的小臉說道。
“…………”
“回去再好好收拾你。”秦逍惡狠狠地在林久諾耳邊說道。
“…………”這是恐嚇吧。
秦逍把身上的西裝脫下,披在林久諾的身上,牽著他的手往公司後門的他的專有停車場走,他來得時候,外麵已經開始飄小雪,北方的第一場雪開始降臨。
林久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窗外的小雪花,帶著幾分憧憬,這是他第一次見雪,以前在南方尤其是在平陽市那邊幾乎沒有雪,驀然間又想起一年前秦逍給他告白,耳朵不好意思地動了動。
他抱著秦逍的西裝,將耳朵遮住,用手在沾有水汽的車窗上準備寫秦逍這個字,當寫到上部分的時侯他嘴角的笑意戛然而止。
“三人,秦。”他小聲輕喃道,心裏一驚,他感到一股冷氣自腳底透上腦門,恐慌不已。
“寶貝,你在念叨什麼?”秦逍側頭看了一眼林久諾問道。
三人,他抬起手又重新寫了一遍,三人秦,三人是秦的上部分。
“你想知道你父親當年的死因嗎?”顧念銳笑了笑。
林久諾想起了酒會上那個男人的話,他母親死之前在他手上寫得“三人”,是秦字?
秦,秦逍,秦老爺子,秦家……
不可能,秦家沒有理由害蘇家,鍾母和他母親是手帕之交,如果不是秦又該是什麼呢?
“怎麼了,久諾。”秦逍把車停在了車庫,打開林久諾的車門,就看見他臉色有些蒼白,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有些著急地問道。
“著涼了,不舒服?”秦逍將手探了過來摸了摸林久諾的額頭,發現並不燙,林久諾定定地看著他好一會兒,好一會兒,林久諾又垂下頭,輕聲說:“我母親去世之前,我去見了他最後一麵,她在最後的時間在我手上寫了三人這兩個字,秦的上部分就是三人。”
秦逍聞言,心又慌又亂,像滾燙的水,他看著麵前的林久諾,他害怕林久諾會誤會,他太怕了,上輩子就是如此,他和林久諾一生都錯過。
“你信我嗎?”秦逍啞著聲音問道。手握成了一個拳頭。
“阿逍,抱!”林久諾張開手笑了笑,怎麼不信。
秦逍愣了一下,明白了,忙抱住自家的小寶貝,心裏的恐慌一下子被驅散得一幹二淨,秦逍阿,什麼都不怕,就怕林久諾不高興。
“秦家可能出了叛徒……”秦逍在林久諾耳邊低語敘說道,本來這件事他想瞞著林久諾的,因為事情還沒查出來,隻是有眉目了,他不想告訴他讓他擔憂,索性想著等把人給揪出來了再跟他說。
看來事情越來越不簡單了,這個叛徒絕不是秦家外部的,那麼內部的,隻有那麼幾個人。想到這裏,秦逍的眼裏閃過一抹冷光。
晚飯桌上,秦逍正拿起湯匙給林久諾舀排骨湯,林久諾吃著飯腦子裏倒不是在想蘇母給他留下的字,前兩個小時已經想了一遍,他現在在想的是下星期的決賽,他演白雨的劇情,白雨演他的劇情,也就是他們今天演的無尤對調。
“阿逍,怎麼勾引人啊?”林久諾一臉認真的表情問道秦逍。
秦逍舀湯的手抖了抖,側頭看了一眼冥思苦想的林久諾,“怎麼問這個?”
林久諾把今天表演的事情就跟秦逍說了一遍。秦逍聽完,在心裏給莫栩記了一筆,找的什麼導演,選個人還這麼磨蹭,還搞什麼決賽,決賽比的怎麼這麼讓人忍不住發火呢。
林久諾看著秦逍越來越黑的臉,乖乖地扒飯,有些時候,總得給自己媳婦一些空間讓他好好腦補。
“可是我不太會。”吃完飯,林久諾仰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有些苦惱。
“那我教你唄。”秦逍湊過來摟住他的腰,笑嘻嘻地說道,這種事情他很樂意幹的,嗯。超級願意好麼。
林久諾側身把手搭秦逍肩上,“那多謝少俠你了。”
“不謝不謝,在下最樂意幹這種事了。”說著將手伸到衣服裏去揉林久諾的癢,林久諾全身的癢癢肉,瞬間邊打著秦逍作亂的手,邊笑倒在秦逍懷裏,連聲求饒道:“少俠,高抬貴手……饒了我吧。”
秦逍看著懷裏的人,眼睛笑得像一彎月牙,眼角溢出點點淚花,還咬著紅唇忍著,秦逍俯下身,可以看見他白皙脖子下的性感鎖骨,因為在家,打著暖氣,林久諾隻穿了一件淡色長衫,鎖骨上還有昨晚秦逍留下的吻痕,秦逍指尖撫上那些吻痕,聲音低沉道:“真想學?”
林久諾點了點頭,秦逍輕笑一聲,將仰在他懷裏的林久諾拉起:“跟我來。”
秦逍帶著林久諾去了樓上的一間房間,打開衣櫃真是閃瞎了林久諾的眼,醫生的白大褂,陸軍裝,警察裝,水手服,航空空少的製服………層層疊疊裝了半個小衣櫃。
林久諾:“…………”
秦逍摸了摸鼻子,壞笑:“怎麼樣,選一件吧。”
林久諾:“你什麼時候買的?”我怎麼沒看見。
“你猜。”秦逍在他耳邊吐了一口熱氣,輕笑道。
秦逍從外邊搬了一根椅子和小桌子,又拿了一瓶紅酒進來,椅子放在中央,順手也把門關了,窗外是暮色的天空,飄著小雪,秦逍把窗簾也放了下來,把懸掛在房間四角的小燈開啟,整個房間的光線昏暗又曖昧。
他像黑夜中的邪魅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嘴角勾起一抹危險又誘惑的笑容,優雅自然地將紅酒用嘴咬開,倒在酒杯裏,他輕搖起手裏的紅酒杯,“來……勾、引、我。”一字一頓,低緩得讓人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