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O.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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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7
在我被關在隔離室的第三天,本該是淩笙穆出現的時間,來了個不是淩笙穆的人。
謝天謝地,終於不用看見那張臉了。
被困在手術台上動彈不得的我暫時還無法看到他的臉。
如果我沒猜錯,這個人應該就是之前那個我覺得聲音熟悉的那個人。
來人按下牆上的一個按鈕,“滴”的一聲之後,我身上的束縛解除了。
如果不是環境不對,我真想高呼自由萬歲。
我坐起時,才發現這些天身上原來一直穿的都是研究服,而不是之前淩笙穆給我的體恤和牛仔褲。
“……”我很想知道誰碰了我的身體。
我想,短時間我是不可能知道了。
“陳博士。”
我側頭看去。
我想我已經知道這一切是怎麼一回事了。
房間裏的人我並不陌生。
也隻有他,敢放我自由活動。
因為他知道在他麵前,我無法使用異能。
“NO。11,很久不見。”
既然是他,那麼事情就簡單了。
“的確很久不見了。”他的笑容和以前一樣幹淨。
“不解釋一下?”
我覺得他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比如說一個月前為何他會失蹤,然後現在以人類的身份站在這裏。
“我是國防部長的兒子。”
“……”
果然他生前就和軍方有牽連。
這麼說來,NO。2生前又是什麼人?
我想起了那張照片。
“那麼,你覺得你這樣做,可以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S型病毒,以及……世界和平。”
怎麼又是世界和平?
我感覺我耳朵都聽得起老繭了。
S型病毒?
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軍方想借我的手,研製出一批像十二使徒那樣強大的殺人機器。
至於世界和平?我想那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我猜現在這種情況,你們是不打算和我合作,而是想把我當成實驗品和原材料。是嗎?”我試探地問道。
他沉默了。
看來的確如此。
我想,我之後的日子可能不會好過。
“那麼你來這裏,是來落井下石的?”
“不是。”
“那你是來找抽的?”我無語地看著他。
良久,他歎了口氣。
“你真的變了很多……”
“那你說說,我哪變了?”我好笑地看著他。
“變活潑了,多了很多生氣,有了感情。不像以前,就像個冰箱。”
他一臉惋惜。
“……”
所以你是更喜歡冰箱?口味夠奇特。
……
我是絕對不會承認一天沒看見淩笙穆我心裏還有點惦記他的。
自從原NO。6現蕭昊出現之後,我的行動自由不再受到限製。
起碼最近幾天是這樣的。
好事。
我試著在牆上做標記以記錄時間,失敗了。
誰造的牆?這麼堅硬?
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需要這麼結實的牆嗎?
我故作憤怒,用力踹牆。
發泄一通之後,我蹲到角落,裝出一副接近奔潰的樣子。
這時進來兩個全副武裝的人,拉過我的手臂,給我注射了一劑鎮靜劑。
然後他們快速離開。
鎮靜劑的藥效挺不錯的,我的思維開始模糊。
我倒在地上,裝作已經昏迷。
但事實是,我正在和藥效做抗爭。
人類的潛能是無限的,我的身體更是如此。
我想,沒有人能比我更了解我的身體了。
這是對於我來說提升精神力最粗暴簡單的方法。
雖然毀形象,但這也不失為一個恢複實力的好方法,而且還有一定幾率啟動我體內的免疫係統,對之前的藥物作用產生抗藥性。
故事總是具有兩麵性。
於是我第二次這麼毀形象的一麵就被淩笙穆看到了。
為了將狂躁症精神病的症狀演齊,我我隻能一路演下去。
這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陳歸初!你看看我啊!”他按住我的肩膀,撕心裂肺地對我吼著。
親愛的淩笙穆,我聽得見。
你可以小聲點嗎?
我演個戲不容易。
“你誰啊,我不認識你!!!”我一把揮開他,一臉驚恐地縮到角落。“你你你!離我遠點!”
我發誓我絕對會殺了所有看到我這一幕的人。
黑曆史不解釋。
他摔在地上,哭得相當淒慘。
其實我還是很想過去給他擦個眼淚摟懷裏然後來一發的,不過現在真的不是幹這個的時候。
幸好,不一會就有兩個身著隔離服的人跑進來給我注射鎮靜劑。
超大劑量。是上次的三倍。
雖然正合我意,不過我也不得不感慨他們也是挺狠的。
冰涼的液體流入身體的感覺真是透心涼心飛揚。
半夢半醒間,我感覺到我似乎在誰的懷裏。
好吧,又是淩笙穆的臉。
看他哭得這麼慘,勉強接受了吧。
……
就這樣,我“愉快”地度過了一星期。
精神力這種最不好說也最難檢測的異能被我刻意隱藏起來。
是的,我已經恢複了一半的精神係異能。
雖說這對於我的越獄計劃如虎添翼,但是如果單單隻有這個異能,我想此時越獄還是一種鋌而走險的行為。
此時我也不敢用精神力去聯絡上NO。1,因為人類之中不缺乏定位人才,貿然使用可能我以後真的就要被關在這鬼地方一生一世了。
是的,此時我已經不再如以往一樣輕視人類了。因為現在的我實力不足。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辦法我有很多,我相信這裏的人也會有很多。
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正當我在腦中推算這裏的位置的時候,進來了一個人。
是那個切了我的手的人。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柳瑤瑤在哪裏!”
他走到我麵前。
軍靴擦的挺亮。
我突然發現裝神經病裝多了我也有向神經病靠近的趨勢。
不然怎麼解釋我關注的重點完全和一般人不一樣?
“你在說什麼?”我故作迷茫地抬頭看向他,在他助手和攝像頭看不到的地方,露出眼中的嘲弄挑釁。
我看見了他身側開始緊握的雙手。
請再憤怒些。
憤怒到——關了這裏的監控暴打我一頓。
“給我把監控關了。”果然,他的忍耐力也就隻有這點了。
“長官,這不符合規矩。”他身後的助手提醒到。
“我有這個權限。”
我就喜歡一意孤行的衝動人。
“是。”
助手離開後沒多久,角落監控的紅點暗了下去。
他抬頭看了眼不再工作的攝像頭後,舉起左手直擊我的臉。
我隻是稍稍後退,卸去一部分力免得真的牙被打掉,至於剩下的,就是我需要的部分。
我摔在地上。
我感覺到我嘴角很快青起一塊。
我很淡定地從地上爬起,以極快的速度伸手按住他襲來的第二拳。
“遊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