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O.2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380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NO。2
這次的實驗很複雜,複雜程度遠遠超乎我的想象。因此我的研究所內多了很多其他的助手。
在複製出樣品後,還未等我將成果上報,我所製造的樣品變異了。
我從沒見過如此複雜、充滿奧妙的基因序列。
我想我深深地愛上了它。
我申請了不少死囚和軍隊誌願者作為活體實驗的小白鼠。
在注射了那些病毒之後,他們無一例外都變成了失去理智的喪屍。
在對於上百個實驗品體內的病毒進行二次提取,將基因序列重新排列,再次注射在新的實驗品身上之後,我找到了升級這個病毒的基因密碼。
當然,我在找升級病毒的基因密碼的這件事,沒有人知道。所有人都以為我在找尋病毒的解藥。
我莫不作響地繼續著自己的實驗。
從試驗品的存活情況來看,越是大腦開發完全的實驗體越容易保持理智的清醒。
這裏還有誰的精神力能夠超越我呢?
於是我將自己也做為了實驗品,在自己身上進行了實驗。
很幸運,我不但活了下來,還擁有了特殊的能力——絕對控製和黑暗實體化。
我將我此時的基因序列的片段編入病毒,進行進一步改造,最後研發出了後來被人類恐懼的大規模傳播致死性能高的初級病毒,以及人類千方百計也想得到的能夠讓人起死回生的S型病毒。
在一切都完成之後,我覺得我的生命再一次失去了意義。
再後來的事,很多人都知道。
一個喪心病狂的博士從停屍房裏找了十二個死人把他們變成初代喪屍後,博士和十二初代喪屍帶領著喪屍大軍們開始毀滅世界。
其實如果要毀滅世界不需要這麼麻煩,隻需要幾顆核彈。但那實在太沒挑戰性。
我需要一些麻煩困難的東西,來讓我覺得生活不是那麼枯燥。
初代喪屍因為大腦還未完全蘇醒,因此有些木木的,但倒是聽話得很。
我將濃縮版初級病毒交給他們,讓他們去十二個人口密集城市砸碎盛有病毒的容器。而我則繼續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待在研究所。
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就被打破了。
一個冒冒失失的研究員誤入了我的研究室,看到了其中被關押的“違禁實驗品”,受到驚嚇。然後打碎了我桌上正在培育的初代病毒。
剛好那天我在我自己身上實驗濃度更強的病毒,在隔離室,無法感知外界情況。
於是等我收拾好自己,走出隔離室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如同人間煉獄一般的研究所。
嘴角還帶著沾血肉末的喪屍看到我畏懼地避開,因為我是病原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也是喪屍,而且還是高等級的喪屍。
我對於那些同僚其實沒有什麼感情,所以看到支離破碎的他們,我毫無感覺。
但是我擔心看到支離破碎的淩助手。
別問我為什麼,我也不知道。
通過讀取普通喪屍所看到的信息,我找到了我的助手。他躲在一個廁所的隔間內,廁所的門被一隻喪屍大力衝撞著。
在一隻該死的喪屍將牙齒伸向淩笙穆的那瞬間,我遠程引爆了那隻喪屍腦內的精核。
很快我趕到了淩笙穆身邊,將倒在他身上的喪屍摔倒到一邊,拉起尚處在震驚之中衣衫淩亂的淩助手。
“有被咬到嗎?”我有些著急地翻看著他的身體。
“有……”他慘白著臉,聲音顫抖地回答我。
“該死。”我打橫抱起他,快步走向我的另一個實驗室。
在牆上的儀器上識別指紋後,金屬大門緩緩開啟,露出裏麵血跡斑斑的手術台。
我感覺到懷中淩笙穆的身體僵硬著,他的手緊緊地攥著我胸口的實驗服。
不過是血罷了,這點承受能力都沒有,人類果然是脆弱的生物。
我動作強硬地將他按在遍布暗紅色血跡的手術台上。
時間緊急,我可沒有時間去清理。如果他不想變成沒有自我意識的喪屍的話。
“傷口在哪?”
“腳踝……”他的聲音因為恐懼而顫抖著。
我撕開他右腳踝附近的衣物,發現不是。淩助手被布料破碎的聲音嚇到,驚恐地看著我,仿佛下一秒我就將撕碎他一般。
我喜歡這個眼神。
不過現在我可沒這功夫去欣賞。
我麻利地撕開另個腳踝附近的布料,將傷口完全暴露出來。以傷口為中心向四周蔓延的經脈透著詭異的青色。
我皺了皺眉。病毒已經開始擴散,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我將淩笙穆的衣服從褲腳一路撕到胸口。
青色在第三根肋骨處戛然而止。
還好,病毒還沒蔓延至大腦,這時候進行救治不但能救,而且還能使被感染者因為病毒對身體的改造獲得特殊的能力。
隻是今後他也不是一個正常人了。或者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是超越正常人的存在。
我將一邊以防萬一時使用的血清從青色經脈末端開始進行注射,每隔十厘米注射一劑,至道注射點到達傷口。
“這是什麼?”他拉住了我將空的注射器放回原位的手。
“血清。”
我看到他身上詭異的青紫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
我鬆了口氣。
“你已經研製出來了?!那你為什麼不把它交給國家?那你為什麼不讓我們知道?”他越說越激動,完全忘了他身上還有傷,以及——是誰救了他的小命。雖然事情的起源是我。
我掙開他的手,對他的質問置若罔聞,替他腳上的傷口進行清理和縫合。
他強忍著痛意,咬著牙,一臉憤恨地看著我。
很快,這場小型手術就在我精湛的技藝下完成。
“我憑什麼要交給國家?”我拿起一旁潔淨的紗布,擦擦沾滿血跡的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國家培養了你,你應該擁有感恩之心!”
我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不說國家,外麵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同僚,你對得起他們嗎?”他厲聲喝到,手指指向大門的位置。
“他們是誰?很重要嗎?”我嘲諷地看著他。
“你!”淩笙穆氣急,“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他推開我,一瘸一瘸地走向大門,奮力地拍打著緊鎖的合金門。
“你要走?”我站在被他推開的位置,麵無表情地看向他。
他眼中閃過恐懼,然後咽了口口水壯了壯膽,“是!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淺笑著,“你覺得你走的出去?”
“我就算死在外麵也比帶在你身邊好!”他的嘶吼已帶上了哭腔。
他這幅被逼到死角的樣子取悅了我。
反正少殺一個人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影響,更何況,我還搞不清楚他對我來說到底是什麼。在這之前讓他死了難免可惜。
“好吧,我放你走。”
我的話音剛落,大門便應聲開啟,露出遍布血跡、慘白色燈光籠罩的走廊。
“請吧。”我笑著,紳士地抬手。
他驚恐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
看著他摔在地上還倔強地爬起,一刻不停跑著,消失在我的視線內。
我心裏有種失落的感覺。
不過,直覺告訴我,我和他還會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