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三)旅途亦是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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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迎著夕陽的落下,夜空中開始泛出月光芒,在世界的眼裏,天空隻有一個;而在我的眼裏,天空可以有很多個,它的不同取決於我在何處。
周媽媽開始在客廳的窗戶呼喚著我們回家吃西瓜,於是我拉著娜娜往回走。甚至在走的路上我都能臆想,如果我們真的是一家人,也許我是不是沒有所求了?可是,有時候人總是這樣,得不到的在騷動,何況這還是我曾經可以努力得到的。
在吃西瓜的時候,娜娜依舊秉承著“努力要把我喂胖”的原則給我強塞西瓜,而敏敏她們則是更多的像是來做客的孩子那般“小心翼翼”。周媽媽在跟周爸爸商量今晚讓我們住在哪裏,周易安在臥室裏接著電話,出來時問我明天想起哪裏玩,順便把看電影的時間給定下來。
剛好林心如的《京城81號》剛剛上映不久,我想都沒有想就決定去看這部電影了。娜娜在聽到我要離開的時候,表現得異常的粘我,一直吵吵嚷嚷的說要跟我睡,不讓我離開去酒店,甚至說要跟我一起去酒店住,周媽媽一直在哄著她,周易安對於這個突然這麼粘我的妹妹表示一臉的無奈,敏敏跟星她們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我哪裏來的吸引力,明明才是第一次見,時間也就才幾個小時,卻像長期生活在一起的模樣。但是我的心理感動異常的溫暖,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種感覺,就像被人需要的那種感覺,我不是一個人,有一個人需要我的存在,我並不是可有可無的。
伴隨著娜娜依依不舍的目光,我們開始拿好自己的隨身物品,準備出發去酒店,站在一旁的娜娜突然說了一句:“姐姐,你有相片嗎?”
我很詫異的看著她,好奇的問:“怎麼了?”而周易安卻是一臉警告她的模樣,“你想用來幹嘛啊?”
“我要留著姐姐的相片,以後想她的時候可以看她的相片。”我看見她楚楚可憐的眼神,瞬間心理有一處被暖化了。
周易安也不知道這個妹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一臉的懵,敏敏她們則在某處躲著偷偷地笑著。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這麼成功,居然達到了她要“睹物思人”的效果。
最終,我還是沒有相片給她,也離開了自從離開了周易安和這座城,我就很少拍照了,別人跟我合影的時候我也是強度的拒絕。最終,在周媽媽拒絕娜娜送我們去酒店,和娜娜嚷著“姐姐,你要記得來找我玩喔”的話語去去了酒店。
路還是那個路,即使附近有修動車的軌道,有在改善。但是大致的路還是那般,即使在夜晚,我的記憶也能夠摸索出路的模樣。總覺得已經過了很久,但是回到原處,一切都差不到是記憶裏的模樣,就像以前和周易安奔跑過的田野,一起躺過的草地,他翻過我臥室的窗戶來找我的那座房子…
人,莫過於害怕的是,那麼回憶的一切,回過頭來看,一切都變了,再也不是曾經記憶裏的模樣,還好,我的沒變…
變得是我和他們的關係。
酒店就在公交車站邊,看上去不知道有多久了,我記得曾經這座房子還不是酒店,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變得,我對這座城市,每一條街,每一條巷子,乃至田野上的每一條路,都熟悉到像我骨子裏的血液,我看不見,我也知道它的流動。
這座城市的夜裏安靜得已像沒有了人一般,除了路燈,都是黑漆漆的一遍,偶爾有幾個便利店的燈光由遠到近的散發著。酒店的老板娘跟周媽媽是麻將桌上的一個牌友,於是在打了招呼後,意思性的付了一點住宿費,便拿到了房卡。本來我們是打算自己給錢的,可是周易安卻說不行,他說“這是他應該的”。周易安啊!你不要這樣繼續對我好了,我怕我這輩子都會忘不了。
周媽媽沒有送我們上樓,而是周易安拿著手電筒,帶著我們上酒店的二樓。通往酒店的二樓的樓梯在酒店的背麵,而通往酒店的背麵有著一個類似於隧洞的拱門,更多的是像一個巷口,站在那裏能感覺到涼涼地風。而酒店的背後還有戶人家,但是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但是總給人一種慎得慌的感覺。
通往二樓的樓梯在手機手電筒的照耀下,恍恍惚惚的黃色光芒,更像恐怖片裏的那些旅館。二樓拐角處有一個小小的陽台,卻用鐵門隔開,似乎一不小心,那裏就會蹦出什麼東西來。在這夏夜裏,炎熱的空氣裏還有蛙聲,賓館裏的我們一驚一乍的氣氛,使得每個人都覺得涼涼的。
樓梯口一轉,進入到二樓,暗黃的燈光給人一點點暖氣。找到房間的時候,發現並不是我想的那樣,星的房間跟我們的並不是挨在一起的,而是隔了無數堵牆。
我很不夠義氣的拿鑰匙開房門拉著敏敏進去了,周易安問我:“把他們兩個人這樣單獨放在一起沒問題嗎?”
“既然星都相信他,我有什麼理由不相信他們的,沒事,我相信小覃現在還是個好孩子。”
周易安二話不說就坐在了床尾,敏敏在收拾行李,我則在觀察房間的一切設施。“我們下樓買牌吧,我怕你們晚上無聊。”
我們兩個人接受了周易安的提議,穿過走廊到了盡頭,敲了敲星的房門,星快速開門問我們怎麼了,“周易安說怕我們無聊,帶我們去買牌,一起啦!”
星拉著小覃跟著我們一起準備下樓,樓道裏是泛黃的燈光,恍恍惚惚的,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恐怖片裏發生大事的賓館裏的那個樓道。我們開著手機的手電筒,慢慢的摸索著樓梯,敏敏夜盲症,緊緊的拉著我的手,我下意識的拉著周易安的衣服下端,星和小覃跟著我們的身後。
等我們下到樓梯口時,就看見周媽媽在巷口跟著另外一個阿姨在聊著天,看見我們下來,問我們安頓好了嗎?周易安回答著,“好了,我帶她們去買副撲克牌。”周媽媽點了點頭,繼續和阿姨聊天去了。由於夜裏極其的安靜,我們的聲音反倒是像一張打擾,驚醒了這份安靜,於是響起了一陣陣狗叫。我下意識的拿著手機晃了晃,尋找狗叫的來源,結果到好,我的燈光照在了馬路對麵的一棵樹上,樹上掛著一塊牌子,牌子上寫著“棺材鋪在xx酒店後麵”。
這附近也就這一家酒店,然而…
我一臉的驚訝,我拉了拉周易安,周易安看到了也超級的無語,隨後我又叫來了星她們,她們也是一臉的詫異。原來酒店詭異的氣氛還真的是有“背景”的啊,烘托得如此之合情誼。
周易安本來帶我們買完牌說陪著我們一會,結果星說太累了,於是也沒有湊成牌局。我把周易安剛送走要關門時,周易安攔住了要合上的門,“明早上我來叫你起床,晚安”。
我一臉懵的看著周易安的離開,然後再把門合上了。敏敏從衛生間出來看我一臉懵,問我怎麼了,我搖了搖頭,回了一句“沒事”。
按照我認床的習慣,我應該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的,何況再加上居住的周邊環境給我的影響,我應該會臆想更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的。可是在敏敏躺好以後,我打開電視機,看著看著,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