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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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小心!”
趙成把我撲倒在地上,隻見一隻箭插在了我耳邊。誰,是誰要殺我?我們立即警覺起來。
“來者何人!暗箭傷人算什麼好漢!”趙成拔出劍,環視四周。
“好漢,我才不是什麼好漢,哈哈哈哈!”一個好聽的女聲響起。
一個人從懸崖上“飛”了下來,她的頭發向後豎起,沒有多餘的裝飾;手握一把類似苗刀的長刀;腰間掛了一個五彩吊墜;看來是飛星護的人。
“王爺有什麼指示嗎。”她來找我有什麼目的?應該是來滅口的。
“你不是失憶了嗎。”女子見我這麼問,有些詫異。
“失憶歸失憶,有的東西,是不能忘的。”
“好。很好。”女子示意我和她到一旁說話,“王爺的指示必須單獨傳達給你。”
“主上!”趙成攔在我麵前,“有詐!”
“你見機行事。”
我繞過趙成,走向女子。她見我麵不改色,居然有些驚慌,緊接著,她臉上驚現笑意。不好!!!!!
我迅速躲閃卻還是沒來得及,被長刀劃傷左肩。趙成已經衝了上來,他們的劍招我看不懂,但苗刀比趙成的劍長,那女子動作又快趙成恐怕支撐不了多久,我必須做點什麼幫趙成。
就在這時,一個鶴麵人飛身閃了出來,擋在我身前。我隻得抽出靴子裏的匕首,擺開架勢和他周旋。軍隊格鬥術的理念是使用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工具來擊殺對手,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但這些人一次又一次的觸碰我的底線,威脅我的生命,我的命當然比較重要!
鶴麵人展開了攻擊,他的速度極快,我全力躲閃著他的刀,卻分不出心防他的腿,一個側踢我就倒在了地上。他見狀提刀砍來,我向右一翻,滾到他腳邊,一刀刺進他左腳跟腱,奮力朝前一拉。鶴麵人大叫一聲應聲倒地,而後迅速爬了起來拖著腿向後退去。我趁機步步緊逼,他再次舉起刀指向我。
就是現在!
抬腿一擊踢中鶴麵人的手肘,他手裏的刀拋了出來。順勢接住刀,指向鶴麵人。如果挾持他作為人質,女子雖不會停手,但可能分心。鶴麵人見勢不妙一個後空翻,但他左腳的跟腱已斷,隻得單腳落地,摔到了女子身後。
此時女子正和趙成打得不可開交,見鶴麵人受傷,女子著實吃了一驚,趙成找到空隙趁機點了女子的穴道。鶴麵人癱坐在地上不住的喘氣,見到女子被擒他拔出了匕首刺向自己的喉嚨,我揮刀把他手裏匕首挑飛了。怕他還會有什麼舉動,趙成也點了鶴麵人的穴。
“主上你沒事吧!”趙成過來查看我的傷勢。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除了左肩上的刀口,我的背上,臉上胳膊上都有劃傷。任憑我再怎麼躲閃,都沒有完全躲過鶴麵人的攻擊,他們確實厲害。不過幸好那些傷都很淺,不足為懼。
鶴麵人死死的盯著我,眼神充滿憤怒和恐懼。
從他身上搜出來的令牌是五彩的,我記得曲靖那塊是黑色的,這應該是等級的區分吧。摘下鶴麵人的麵具,同樣,戴麵具的那一側臉上充滿了恐怖的燙傷。照慣例扯開他的衣襟查看脖子,和晚上死去的那個鶴麵人的刺青是一樣的。看來鶴麵人的地位應該不高,否則怎會帶上這鬼一樣的麵具,留下刻骨銘心的傷疤?
真可憐。
“你是誰。你的地位應該比他高吧。”走到女子麵前,我得意的笑了。一度以為自己在劫難逃,卻不曾想活捉到她,沒有比這更好的結果了我伸手在她的腰間摸索著令牌。女子睜大了雙眼,怒罵出聲:“拓拔覲!沒想到你變得這麼膚淺!你摸哪兒呢!”
“我哪裏膚淺了?我做什麼了?”從她的腰封裏掏出來一塊兒令牌---飛星護,果然沒錯。這塊兒令牌和曲靖那塊長得一樣。“我還沒有查看你懷裏有什麼就是膚淺?”說罷伸手從她懷裏掏出一封書信,“現在這是不是叫淫邪了?”她也有刺青嗎?帶著這個疑惑,我拉開了她的衣領,裏麵卻雪白一片什麼都沒有,真是怪了。難道刺在胸口上?可這……不好查看。
女子已經漲紅了臉,咬著自己的嘴唇,目露凶光。
“你是不是要對我以身相許了?”突然想起,她們的貞潔觀和我們好像不同,摸摸手都算強奸,她被我如此“猥褻”,快要氣結了吧。
“拓拔覲,別讓我活著,我一定要殺了你。呸!”
“怎麼?想謀殺親夫?”看著她憤憤不平快哭了的樣子,太好玩兒了,我要再玩一下,“你現在被我摸過了,也嫁不出去了,我看你長得不錯,幹脆跟我回龍洞得了,咱們回去就拜天地!讓你做大的!”
“呸!拓拔覲我看你是真瘋了!就算主上撤回對你的追殺令,我也不會放過你!”
我奸笑著拍了拍女人的臉,“你舍不得殺我的。”
低頭打開搜出來的那封信,信紙和曲靖身上那張一樣,信上的內容很短:拓拔覲,殺。落款上蓋了兩個章,一個飛星護,一個孟扶搖。
對飛星護來說,現在的拓拔覲已經失去了原來的價值。
那夜老太婆對我說的那一通莫名其妙的話引起了我的注意:牛牛,老坤家,我爹死的慘。她是在探我的口風,拉開我的衣服是為了確定我的身份。我仔細的查看過右胸,那個楓葉根本不是胎記,,而是一塊烙傷過疤痕。留下這道印記的,應該是飛星護。拓拔覲一直呆在晉王身邊如果給他刺青肯定會被發現,疤痕則好解釋多了。
記得曲靖說晉王是“我”的殺父仇人,很有可能,飛星護就是用這個和拓拔覲達成了某種交易,拓拔覲自認為那是一種合作關係,實際上他隻是一顆棋子。
孟扶搖,會不會是修呢?女子說是她的主上下令追殺我,孟扶搖是她的主上嗎?如果飛星護已經想要除掉我,刺殺的事情要如何辦?蔣華直接帶人去刺殺,刺殺完要如何善後?影衛將會成為他們的麻煩!
我的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看著正在為我包紮的趙成,咽下了口唾沫,我想到的東西太滲人,不由的睜大了眼睛。把紙揣進懷裏,我要冷靜,為什麼這件事情越來越恐怖?知道的越多我越是不安,強烈的好奇心驅使我一步步走進未知的泥潭。
不害怕嗎?怕!我很怕!可“害怕”不能解決人和問題,我隻能走下去。這仿佛是在玩孤島驚魂,你根本不知道前方有什麼在等你,你越是怕,結局就越是淒慘。若是想要通關,就必須冷靜再冷靜。
“趙成,別包了。趕緊上路,走!”
趙成吃了一驚,“主上,怎麼了?”
“蔣華他們有危險。”
“什麼!”趙成的眉毛寧作一團,“他們有危險?!”
“我現在和你解釋不了這麼多,不要管他們了趕緊走。”
“他們要是再追來怎麼辦?”趙成跟在我後麵,“殺了他們再走也不遲啊!”說罷他就要拔劍,我趕緊攔下他。
“你不是已經點了他們的穴道了嗎!沒完成使命他們的主上自然會殺他們,何必髒我們的手。”我拉著趙成快步疾走,心中惴惴不安。
“不是!那個穴道在六個時辰之後會自動解開的呀!”趙成很著急。
六個時辰,那就是十二個小時,整整半天,沒什麼可擔心的。我回過頭對趙成說:“那不是有半天嗎!咱們去集市搞兩匹馬!”
“您不是騎不好嗎?”趙成有些疑惑。
“騎不好也得騎。”
“主上蔣華他們有什麼危險,您能不能告訴我!”
“他們在行動之後可能會被人滅口。”我專心的控製韁繩,保持著平衡。我確實不會騎馬,來路上跌跌撞撞的最後把馬賣了。
以前有拓拔覲在,他是大公子。晉王死去他會想盡辦法繼承王位,影衛不會暴露;晉王沒死,帶人抓刺客的是拓拔覲,影衛同樣不會暴露。隻要控製好拓拔覲,一切都是那麼完美。
現在的拓拔覲變成了定時炸彈拚命攪局,影衛會不會暴露他們吃不準,拓拔覲還會不會帶著影衛完成刺殺更是個大問題。如果刺客暴露影衛被抓,順著影衛查他們很可能會被揪出來,所以,讓拓拔覲和影衛消失是最明智的選擇。
修王爺他舍得滅了影衛嗎?費了這麼大勁培養起來的殺手軍團,就這麼舍棄了?這修王爺的得有多大度?他會甘心嗎?
我賭他舍不得。
就算丟卒保車,也得物盡其用。我猜他會選擇在影衛刺殺之後,再出動飛星護將影衛滅口。
人性總是貪婪的,誰都想以最小的成本謀取最大的利益,在影衛身上投入這麼多,不用豈不可惜。
隻是他不可能想到,我這個拓拔覲從靈魂深處完全的背棄了他。
“滅口?誰要滅口,誰要滅口?”趙成完全懵了。
“鶴麵人!駕!”用力的抽打著馬屁股。
快!一定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