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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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記在醫學上稱為「母斑」或「痣」,是皮膚組織在發育時異常的增生,在皮膚表麵出現形狀和顏色的異常,可以在出生時發現,也可能在初生幾個月後才慢慢浮現。
有人說胎記是一個人前世今生的秘密,也有人說胎記是往來平行時空的通行證。
可這個小小的印記到底是什麼?
無人知曉。
一、混沌
“救…救我……”晃著頭,拚命的睜開眼睛,大腦重新開始運轉的一瞬間,我頭疼欲裂。
眼前模模糊糊的出現了一個人影,但視線還不夠清晰,應該是一個穿著奇怪的女人。
女人?那就是護士了,可這個護士穿得……她在拍戲嗎?
“我還活著?這是哪兒?”從衝進火場,到被櫃子壓住,之後我的記憶裏一片空白。
“大公子,您可算是醒了!”女人的表情非常焦急。
大公子?是什麼?揉了揉自己的頭,這個女人怎麼怪怪的?
“祁鴻呢?祁鴻在哪兒?”回想起來我衝進火場是為了救祁鴻的。祁鴻某種意義上算是我的監護人?這個蠢男人非要在周末加班,結果就發生了火災,真是冤!
“大公子,您這是怎麼了?您在說什麼胡話呀?咱們王府沒有祁鴻這個人。”女人滿臉無助,“您躺著不要動,我去通知王爺。”說著,女人快步走了出去,輕輕的關上了門。
我的大腦還沒有進入狀態,慢慢的打量身邊的環境,自己躺在一張複古的床上,準確的說,應該是叫做榻?這是哪裏?這間屋子,和橫店拍戲的地方類似,可是我怎麼會到橫店?按理說我現在應該躺在醫院裏,背上被火燒的疼痛還記憶猶新,這一切絕對不會是假的。伸手摸摸自己的背,卻沒有疼痛的感覺。難道自己睡了很多年嗎?
“鏡子,鏡子!”一股腦的坐起來,在這個諾大的房間尋找,我可是我們警校的小鮮肉千萬不要毀了我的容!一頓好找,終於找到一麵銅鏡,仔仔細細的看著自己的模樣,沒有變老啊!但是這張臉,和我長得有一點不同。我的眼睛沒有這麼上揚,唇角也沒有這樣的弧度。唯一能確定這是我的,就是右胸上這塊楓葉狀的胎記。這真的是我?我的嘴角開始抽搐,嗬嗬嗬,肯定是有人在惡作劇給我帶了麵具吧!!我搓啊搓啊摳啊摳,鏡子裏的真的是我……莫非……我穿越了?
“拓拔覲!你這個逆子!”門啪的一聲被推開了,一個男人快步走進來,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啪啪的打了兩耳光,徹底把我打蒙了。乖乖,這是年度大戲啊!
“你是誰?怎麼一來就打人啊!”摸著臉頰我很是惱火,瞪大眼睛看清來人,一下子傻掉了。這個人衣著華麗,頭上的冠帽看起來像是混著金絲紡織的,衣服上的花紋非常細致,關鍵是,他的臉……和祁鴻!一!模!一!樣!
“祁鴻?你還活著!!!哈哈哈哈!!”我瘋狂的笑了起來,“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被燒死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淚不知什麼時候湧了出來,“這是你給我的驚喜嗎?我好高興!這演戲也太到位了,下次別打這麼用力。你就是個傻蛋大周末的非得要加班加班!著火了你不知道跑啊!!”一邊哭一邊笑,心中的感覺非常複雜。他這身打扮真是醉人,伸手去撥弄他的冠帽,“你有朋友是做電影的嗎,這服裝道具太敬業了。既然傷好了咱們回家吃飯吧!”
“放開本王!這個逆子看來是得了瘋病!”男人怒不可遏,一下子把我推開,“既然你瘋了那就在這裏好好反省!不要以為裝瘋就能逃避你犯下的過錯!哼!”一甩袖子,男人怒氣衝衝的走出了房間,侍衛鎖上房門,房間裏就剩下我和剛才那個侍女。
“祁鴻!你怎麼了祁鴻!!你失憶了嗎!!祁鴻!你變態啊祁鴻!!這是演的哪出戲你倒是給我說啊!”一邊喊叫一邊拍著門,卻換不回任何回應。
冷靜,我需要冷靜事情從一開始就不對,首先,“我”長得和我挺像但絕對不是同一個人;第二,這裏的整個環境給我的感覺比橫店真實;第三,我身上沒有燒傷的疤痕;第四,這裏有一個和祁鴻長的一模一樣的男人……
“大公子,您先坐下來休息一下吧。”
是剛才那個女人。
“你是誰?”我很沮喪,實在是弄不懂這一切,問問這個女人看能不能有什麼線索。
“我是您的婢女鈴兒。”說著她搖了搖手腕上的鈴鐺,“鈴兒這個名字還是您賜給奴婢的呢。您真的想不起來了?”
“你好鈴兒,我叫瀾覲,隻是一個學生,你們如果真的是在演戲,可不可以到此為止。把祁鴻叫過來,我要和他回家。”我也不喜歡彎彎繞,希望這隻是在演戲。穿越隻是電視劇小說裏的東西,肯定是她們聯合起來在騙我,嗬嗬嗬。
“大公子,什麼叫演戲啊?您是說唱戲嗎?我們沒有在唱戲啊。大公子,您這是怎麼了?”鈴兒非常的擔心。
“好吧。”我必須想點對策,如果真的穿越了,現世的我要麼是死了,要麼是深度昏迷無法蘇醒,現在這條命算是撿的,那麼我應該做的,就是活下去。
如果,我現在是拓拔覲,那麼他們的大公子拓拔覲應該就是死了,如何死的?
“我的記憶出了問題,你來告訴我,我是誰;剛才那個誰,王爺,又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這是哪裏。”
“這裏是晉王府,您是晉王的長子,拓拔覲。剛才那個,是您的父親晉王爺。這裏是中土。”
“中土,意思還是中國吧?那現在是什麼時代?”
“時代?”
“朝代吧!現在是什麼年號?”
“現在是辰戟五年。”
“辰戟?還有這年號?”
“大公子,您連這個都忘了?皇上登基五年了呀。”
“那之前是什麼年號?”
“之前的年份叫做戟康,老皇上仙逝之後,改為辰戟。”
嗯,感情他們的朝代代號是承前啟後的形式。我國曆史上沒有一個辰戟年號的王朝,看來我沒有回到過去,而是進入了異次元?現在我的身份是王爺的兒子,挺好的嘛。嘴角微微彎起,默默的接受了這個設定,就算是個遊戲,我的起點還比較高,不錯。
“大公子,您以前從來不笑的。”鈴兒一欄震驚的看著我。
“是嗎,那麼我笑起來好看嗎?”咧開嘴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耍了個帥。
“好……好看極了……”鈴兒看呆了。畢竟這個拓拔覲長得還不錯,剛才照鏡子的時候看了看,嗯,比我長得好看,以後給他燒紙的時候得謝謝他長了這麼一張不錯的臉。
“好,那麼鈴兒我們接著聊,來,坐下。”拍拍身邊的凳子,招呼著鈴兒,她是拓跋覲的侍女,那麼她就應該知道拓跋覲的過去。
“大公子,鈴兒不敢!鈴兒知錯了。”鈴兒撲通一聲跪下,嚇我一跳!
“你趕緊起來,不要動不動就下跪啊!”實在不習慣有人給我下跪,伸手欲把鈴兒扶起來,鈴兒卻死活不從。
“大公子說過不要窺視您的容貌,鈴兒知罪,請大公子責罰,不要這麼溫柔的和鈴兒說話,太嚇人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孩兒看起來格外惹人心疼,這個拓拔覲真是變態,長得也不是很好看怎麼還不許人家看自己的臉。
“鈴兒,看著我的眼睛。看著我!我不是以前的那個拓拔覲,我是另一個人,可我的身體是拓拔覲的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但是不要害怕,我不會責罰你什麼的。”扶起瑟瑟發抖的鈴兒,我認真解釋著我認為發生的一切,希望她能理解。
“鈴兒,我以前對你很凶嗎?”
“不凶,不凶的……”鈴兒依舊害怕。
“不許撒謊。”
“嗯,都是鈴兒不對,都是鈴兒不對……”
“對不起,鈴兒。”伸手揉了揉鈴兒的頭,這個小姑娘個子很小,目測也就十來歲。十來歲在我們的世界裏可正是被寵上天的年紀啊,可她卻是一個侍女,照顧著“拓拔覲”這個聽起來有些變態的家夥,看來沒少受欺負。
鈴兒一臉吃驚的看著我,一時語塞。
“好鈴兒,告訴我,在今天之前發生了什麼,為何王爺會如此憤怒?”
“您,您真的不記得啦?”看得出來鈴兒其實是一個俏皮的姑娘,“王爺差點氣死了。”
“我到底幹了什麼。”我心裏一沉,“是做了什麼要不得的事兒嗎?”
“何止是要得不!”鈴兒睜著圓圓的大眼睛看著我,“您偷偷把先帝賜給王爺的很多寶貝賣掉了,銀兩卻不知去向。”
“我去……這在你們這兒是死罪吧?”這遊戲開始不好玩了。
“何止是死罪,王爺知道之後當場就暈了過去,您就逃走了,王爺到處派人抓您,後來您全身濕嗒嗒的被抬了回來。結果還是沒跑掉,這可怎麼辦。”嗯?濕答答的,抬回來?看樣子拓拔覲是被淹死的。
側過臉看著鈴兒,突然想逗她,便問道:“我偷的什麼東西你怎麼知道的?”
“您都有告訴我,然後您說要是敢給別人說您就扒了鈴兒的皮。”鈴兒越說越小聲,忽然又激動起來,“但是鈴兒沒有出賣您!是王爺去找什麼東西的時候發現的。絕對不是鈴兒說的,您要相信我大公子!”
“那他怎麼確定是我拿的?你們有監控?”
“監控是什麼?”
“誒,沒什麼。嗯,反正他就知道是我幹的了唄?那我還承認了?我是不是傻?”
“噗……您自己承認的,然後就翻牆逃走了。”鈴兒實在是受不了笑了出來。看吧,其實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拓拔覲”果然是個孽障啊~
“我還會翻牆?我靠,以為在上網麼還翻牆。”我簡直覺得莫名其妙。
“您的武功很好啊,大公子,您不會忘了吧?”鈴兒的眼睛瞪得越來越大。
“我真的忘了,武功……我還會武功……哈哈哈哈。”我要笑哭了。
“您……這失憶症太徹底了,我去叫醫官來給您瞧瞧吧。”說著鈴兒欲喚門口的侍衛,我趕緊一把拉住她。
“不要去,治不好的,你要把你知道的全告訴我。”醫官?治好?我怕治好了拓跋覲我就真的魂飛魄散了。
“是。”
“王爺叫什麼?”
“拓拔鴻。”
拓跋看來是他們王族的姓氏。這個姓挺好聽的。
“王爺有幾個子嗣?”
“三個公子,您,淵公子還有宣公子;還有五個女兒。”
“那我是老大咯?”嗯,不錯不錯。
“大公子,其實有件事鈴兒必須告訴您。”鈴兒欲言又止。
“趕緊說!我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您……您是……您不是王爺的親兒子,您還記得嗎?”鈴兒小心翼翼的詢問著,這應該是拓拔覲最忌諱的話題,所以她才如此小心。不過從這個舉動看來,鈴兒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納尼?呃……我是撿的?”怎麼突然感覺被雷劈了。
“您……您是王爺十八歲那年帶回來的,您……”
“等等!十八歲!王爺今年什麼歲數?”
“王爺今年三十六歲。”
“我呢?”
“您二十四歲。”哈哈哈我居然一瞬間就二十四歲了我是該哭還是該笑我明明還沒畢業……等等……
轟------此時我的內心是崩潰的!感情拓拔鴻十八歲的時候撿了一個六歲的娃回家當兒子!這是什麼節奏?完全讓人無法理解。
叫一個大自己12歲的人爹這種感覺簡直了!就像愛上了一個蘿莉,然後發現自己和這個蘿莉的爹差不多大,最後娶了這個蘿莉管這個類似兄弟的老丈人叫爹!
這都是什麼鬼!!!!!
“我……好吧……”揉了揉太陽穴,“我是怎樣的人?你給我說說。”這種身份還敢偷東西去賣?這個叫拓拔覲的人以前到底還幹過一些什麼,真是叫人擔心。
“您……”
“照直說。”
“您不喜讀書,愛精研兵法和武道。”
“我是一個粗人?那我可以理解你為什麼怕我了。”無奈的望著天花板,穿越成了一個粗人,好心塞!可是武功我隻能嗬嗬了,我就是一個警校學生,基本的擒拿格鬥還是會,可是武功……嗬嗬嗬嗬嗬嗬。
“大公子。”
“嗯?”
“您的表情好可怕。”
“哈哈哈。”能不可怕嗎,誰在這個時候臉色能好看。“鈴兒,那麼說這次王爺是非殺了我不可咯?”
“不會的公子!”
“你看啊,我不是他的親兒子,卻犯下了彌天大錯,你說他還能讓我活著?”
“不不不,王爺不會殺您的。其實三個兒子裏王爺最心疼您。”
“怎麼說?”終於看到了一線生機。
“您從小就一直很,怎麼說,不聽王爺的話,王爺卻一直都沒有怪罪過您。”
“這樣啊。”那麼不會被殺?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轉過身,用手撐著下巴陷入了沉思。被殺了是不是就能回到現實中去?萬一真死了卻又回不去,豈不是虧了?不行,還是要在這裏好好活著,然後再試試有沒有回去的方法。若是,回去了,祁鴻沒了……不敢再接著向下想。
“我知道怎麼做了鈴兒。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說你知道偷竊寶物的內幕,你不會有事。”
“大公子,您……”鈴兒在這一天之中受到了各種驚嚇,但都沒有拓拔覲變了一個人來的讓她震驚,其實我覺得很有趣。
“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拓拔覲?”
“您是不是中邪了?”
手一歪,我的頭差點撞上桌子,“鈴兒,這倒是被你說中了,差不多一個意思吧。但我看得出來,你比較喜歡我。”側過頭,得意的笑著,“所以你不會出賣我,對嗎。”
鈴兒用手捂著嘴,羞紅了臉,“大公子您在說什麼,鈴兒聽不懂。”
“你以前看他的臉都會被罵,我想你肯定不喜歡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