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采花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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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間又過了幾日,懷安王終於按捺不住帶著夏誠出了王府,夏誠困惑不解地想:“這是要去哪裏?”
“你可知喬家酒樓在哪兒?”懷安王突然發話。
夏誠一聽這話頓時興奮了起來說道:“知道,我前天還去了一次。那酒樓酒水好,環境也好,王爺想去那兒喝酒?”
“嗯。”懷安王應道,轉而又說:“那個喬宇今日可會在酒樓?此人才華不凡,本王勢必要收入門下、為我所用。”
“喬家酒樓一直是喬家兄妹在打理,今日應該是在的。他們那個不成器的大哥整日裏就隻知道賭博,那還管什麼生意上的事,他們那個嫂子管著米店和布莊已是分身暇術了。這段時間喬家酒樓這麼紅火,兩人基本都在酒樓裏麵忙活著。”夏誠回。
馬夫駕著馬車很快將兩人載到了喬家酒樓。夏誠先下了馬車,繼而在一旁掀起車簾讓懷安王下。
兩人走到酒樓正門前,懷安王抬頭一看,酒樓的正匾上寫著金邊黑色的三個大字:“解憂樓”。
他一下子便想到了“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這句曹孟德的著名詩詞,這樓的名字取得倒是言簡意賅。
解憂樓雖算不上金碧輝煌,沒有像春風樓這樣的酒樓大,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酒樓分為兩層,下一層多為一些買酒即離或停留不久的客人,上一層修竹夾牖,芳林匝階,五步一室,十步一閣,每間垂簾,走廊間擺著蘭花等珍稀植物,多為長久飲食的客人。
酒樓門口,兩人便看見門前站著兩個夥計,他們頭戴方頂樣頭巾,身穿紫衫,腳下絲鞋淨襪,他們拱手齊胸、俯首躬腰,對人彬彬有禮,往酒樓裏邀請相讓。
兩人進了酒樓,正好看見喬菲兒迎麵走來。“菲兒姑娘!”夏誠欣然叫住了喬菲兒。喬菲兒見是夏誠,熟稔地回道:“夏公子,你來了,樓上請,你喜歡的那間今日還空著呢。”
“菲兒姑娘你家兄長可在?”懷安王問。
“嚴公子要找宇哥哥?他正在和姚積羽公子喝酒暢談呢!”
“他在哪一間?”懷安王直截了當地問。
菲兒帶兩人上了樓,到了喬宇他們的那間屋子,還未進去就聽到了一曲琵琶聲。
掀起門簾一看,屋裏的陳設十分別致,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三人進了屋,酒桌很大,喬宇與姚積羽正對坐著,相談正恰,姚積羽身邊還坐著一個女子,懷裏抱著一把琵琶。
喬宇看著嚴安與夏誠有些疑惑:“這兩人來做什麼?怎麼會進這間屋子來?”
這時喬菲兒對喬宇說道:“宇哥哥,他們是來找你的。”
“哦?來者是客,兩位一起入座吧!”喬宇莞爾一笑,對兩人熱情說道。
三人便一一入了坐,懷安王與夏誠分別坐在了喬宇的兩側,喬菲兒一下子就蹦到了姚積羽另一空著的位子,調侃他道:“積羽哥哥,你這又是在哪裏找的紅顏知己,最近這可是第三個了!”
姚積羽也不否認,隻是說:“菲兒妹妹你和喬兄都知道我這人平生有三好,書畫、美人和琵琶曲。這位姑娘已兼其二,是京中數一數二的琵琶女,可惜淪落風塵,如今跟著我也是好的。你就不用這般奚落我了。”
喬菲兒撇了撇嘴又說:“那陳小姐怎麼辦?”
“靜淑她比我大兩歲,在年齡和性格上她都更像我的姐姐。”姚積羽轉而又說:“還有昨晚發生了一件事你和喬兄可能還不知道吧。”
“昨晚?什麼事?”喬菲兒盯著姚積羽問。
“昨晚靜淑她被采花賊盯上,然後……唉!”
喬菲兒忿恨道“什麼!是最近那個猖狂的綠眼采花賊嗎?”
“是的”,姚積羽繼續說:“發生這樣的事,雖然陳家極力隱瞞,但沒有不透風的牆,我父母也是不會再讓我與靜淑再接觸了的。”
“陳小姐真可憐!喜歡上你這個風流薄性子又攤上這樣的事,太不幸了。”喬菲兒又望向對麵的喬宇說:“宇哥哥,我們幫幫陳小姐吧。”
“菲兒,這件事自有官府處理,你雖會些武功,但不要去摻和。”喬宇用警告的目光看著喬菲兒。
喬菲兒不滿地哼了一聲。
“據說官府抓這個采花賊很長一段消時間了,每次到了郊外的一處荒寺前采花賊就憑空消失了,你們說奇不奇怪?”姚積羽又補充了—句,喬菲兒聽得很是專注。
這事說完姚積羽已是和喬宇聊了差不多了,他看了看嚴夏二人便覺得不該再坐在這裏耽誤他人的正事,於是他站起身向喬宇告辭:“喬兄,既然有人找你,那我和絲絲就先走一步了。”
喬宇也起身將兩人客氣地送了出去,才轉身麵對座上的懷安王和夏誠二人。
“兩位公子大駕光臨,在下沒有出門遠迎,還望兩位恕罪。”
懷安王聽了喬宇的話沒有一點不高興,他在懷安王的眼裏現在就是個香餑餑,捧著都來不及,哪會為這點虛禮責怪他。
“無妨。”
喬宇不知道兩人來此的目的,故而定定地看著兩人,—臉疑問。
“喬公子,我家王爺想讓你做他的門客,你可願意?”夏誠替懷安王問出心中的問題
喬宇沉默半響,心中又有所猜測道:“夏公子,你家王爺的好意小人心領了,但小人才疏學淺,怕是不能應承下來。”
懷安王坐著沒有說話,夏誠卻立即站了起來指著喬宇說:“喬公子,你也太不識抬舉了,我家王爺是賞識你,你可要好好把握住機會呀!”
喬宇聽了一笑說:“夏公子,喬某若不願意你說什麼都沒用,即使是你家王爺親自來問我,我也不會改口的。
懷安王看到喬宇一雙眼睛裏透出的是無比堅定的色彩,便知這趟是徒勞的了,他打斷還想要理論的夏誠說:“算了,夏誠,不要強人所難了,我們走吧。”
夏誠隻能遵循他的話,跟著懷安王出了門。
下樓後,喬菲兒追上兩人的步伐後說:“嚴公子,我有辦法說服宇哥哥答應你。”
“你願意幫忙?”懷安王挑眉問道。
喬菲兒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說:“當然。不過嚴公子可不可以也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喬菲兒神秘兮兮地小聲說道:“我明晚要去夜尋采花賊,想找個會武功的伴兒,你們二位可會武功。”
夏誠搖了搖頭。
“我會,我自幼習武,明晚我陪你去。”懷安王道。
“太好了,嚴公子,你放心,你陪我去後我一定會幫你們說服宇哥哥的!”
懷安王見喬菲兒笑得一臉燦爛,很招人喜歡,便說:“叫嚴公子未免太過生疏,你以後可以叫我嚴大哥。”
喬菲兒本性就是爽快的人,聽對方一說便答應了下來:“好呀,嚴大哥,你以後也可以像宇哥哥一樣叫我菲兒。”
“嗯,菲兒。”
回去的路上,夏誠惴惴不安地問懷安王:“王爺,您晚上真的要陪那個小丫頭片子去嗎?”
“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那要不要我帶人悄悄跟著你們,保護王爺您的安全?”
“不必了,區區一個采花賊想必也出不了什麼大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