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白嫩小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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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陌在陰冷潮濕的密道裏走了很久,才漸漸感覺到空氣的流通,密道的終點,竟然是一片湖水。
天色漸晚,湖上波光粼粼,掛起的官燈倒映在水上,泛出點點金色,湖的中央和邊緣,幾艘畫舫悠悠的飄著,甲板上站著不少富家公子,珠簾後不時的走出幾個端莊美人,想必也是大戶小姐。湖上笙歌起,胭脂醉人,談笑風生。
莫陌低頭看了看自己沾滿泥土的鞋子,心中不由得懊惱,還想去那豪華的畫舫上走一回呢,這樣子怎麼辦?
看著畫舫上走來走去的人影,一個大膽的想法浮上心頭。
某女躡手躡腳的彎腰走到湖邊灌木叢,先用衣服擦幹淨了臉,再看著來來往往端著菜品的小太監,心中有那麼一丟丟的愧疚,對不起了!
看著隊伍末尾那唇紅齒白的清秀小太監,莫陌開始摩拳擦掌,待隊伍走遠,他走近的時候,一個手刀劈向他的後頸,可憐的小太監兩眼一翻,被莫陌拖進了灌木叢裏,還被扒了衣服,寒冷的夜風讓昏迷的小太監渾身一抖。看著差點掉在地上的有蓋小砂鍋,那花紋可是極其的精致,連製作的材料都是上好的陶瓷和釉彩,隱隱的可以看出上麵金粉繪製的龍鳳花邊。
莫陌整了整身上有些皺巴巴的太監服和紅頂帽子,端著檀木托盤就緊緊的跟上前麵的隊伍。
--------可憐太監的分割線---------
獨孤遠調整著內息,下身已經好多了,本緊閉著的雙眼猛然睜開,一片陰鷙,好大膽的女人,若是能再相見,定要抓來好好教訓一番。
陰鷙的眼神慢慢移到桌麵上的一張密信,鏗鏘有力的行書記錄著洛思醉的一舉一動,獨孤遠伸出一根手指反複摩擦著紙張,去了明月節的詩會是嗎?正巧,朕也要去呢。
獨孤遠好似有些累了,靠在椅背上,兩隻手輕輕的揉著太陽穴,直到現在也消息全無,整整查了三年,卻找不著任何蛛絲馬跡,幕後之人是何等精明深算?那紅莊,從登基之時開始,就一直冥冥之中牽絆著他的腳步。
踱步到窗前,一雙墨瞳緩緩移到窗外,似乎有些疲累,抬頭望著皎潔的明月,眼中霧氣氤氳,麵容是毫不掩飾的疲累,人們都說帝王何等的威武,可是身後那想要保護的人卻永遠保護不了,想要得到的龍椅,又是要靠怎樣的血腥殺戮,權衡利弊才能坐上?
思緒飄得有些遠。
那個眉清目秀的少年,一雙水靈的眼睛裏映著一切最美好的東西,那樣快樂的奔跑在禦花園的鵝卵石小道上,兩邊開的正盛的豔麗花朵,襯的少年的發與眸都華光瀲灩,纖塵不染。
那彎彎的單純眉眼,最終卻看到最殘忍肮髒的東西。
一聲通告打斷了獨孤遠的思緒:“皇上,穆王覲見。”獨孤遠目光和思緒一收,剛剛脆弱透明的少年轉瞬消逝,此時臉上已是冰冷如雪山斷崖。
“傳。”
瑪瑙珠簾輕輕摩擦,丁零當啷,窗外樹木蕭索,深秋微亮的夜風卷起一地落葉,雪白的月光透過窗紙,卻是照的滿地寂寥。
“遠兒。”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獨孤遠轉身,看著站在珠簾前風華絕代的男子,唇角不由得掛上一抹明媚的笑。
隻見那衣襟上栩栩如生銀絲勾勒的蛟龍圖案仿佛活了一般,其中幾片若有若無的祥雲映得細細光暈,一線紅唇微微抿著,勾起愉悅的角度,一雙深邃的金眸熠熠生光,三千青絲簡單的用藍色束帶綁在腦後。
獨孤穆雙手背在身後,簡單卻不失華貴的衣裳與他極其相配,身上沒有多少飛揚跋扈的王者氣息,許是被這世間種種磨的棱角平平,可這樣的氣質卻叫萬物失去顏色。
獨孤遠看著自己的皇叔,眼角酸澀,多年沒見自己的皇叔,還是這樣雲淡風輕翩翩公子的形象,隻是身為皇家的人,當年受的那些苦難折磨,欺騙利用,官場上的陰狠狡詐,清廉有禮,每一樣都是皇叔平常必過的生活,這也是為什麼
皇叔最終選擇退隱的原因吧。
其實有的時候獨孤遠也想放手,去瀟灑的活一輩子,隻是他還有皇宮外萬千子民,江山社稷,想著獨孤遠心中苦笑,倒是皇家之人,有幾個為自己活著?
“皇叔。”久久之後,獨孤遠笑開了,上前擁抱了獨孤穆一下,他覺得在皇叔身邊很踏實。
獨孤穆看著麵前的十九歲少年,透過他可以看到他必須挑的擔子,必須擔的責任,遠兒,隻願你選擇這一條路,最終可以不後悔。
“明月節的詩會,遠兒可去?”獨孤穆眼眸略帶笑意,這小子可是對作詩吟詩興趣大的很。
“那是當然要去,皇叔遠道而來,可有住處?”獨孤遠問道。
“康嫂已經安排妥當了。”獨孤穆淺淺笑道,康嫂也是宮裏的老人了,當年先皇,也就是自己哥哥在位時,已經是內務府的紅人了。
獨孤遠一聽,讚賞地點頭,康嫂到底也是個明人,做事利索。
太監孫良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啟稟皇上,穆王,龍輦和轎子已備好。”獨孤遠皺了皺眉,這孫良做事有點唐突啊。
金靴踏出門欄,不悅的掃了一眼孫良的紅帽子,孫良被這麼一掃,嚇出一身冷汗,皇上,老奴腦袋還想再留幾年。
獨孤遠隻是不悅的看了一眼就徑直出去了,獨孤穆跟隨其後,好笑的看了看原地不動的孫良,這老奴才,宮裏這麼多年了,今天做事咋不利索。
龍輦起,轎後起,浩浩蕩蕩往瀾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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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陌看著自己進入的這個金色廊坊,看著柱子上鑲的幾塊寶石,還有四周飄曳的落地布縵和串珠排簾,真有點懷疑這是不是在船上,這麼宏偉氣派,想必是。。。。皇上的畫舫?
哎呀媽呀,那不是又要跟那狗皇帝打照麵?算了算了,想必現在自己的臉跟那時黑乎乎的臉根本就是兩個樣,他認不出來我的,認不出來我的。某女不斷的自我催眠。
低頭看了看散發著香味的小砂鍋,莫陌肚裏的餓蟲已經在瘋狂的叫囂了!自己好像兩天下來沒吃點啥吧,真是氣煞我也,悄悄的掀開鍋蓋,一雙星星眼就再也挪不開了,哈喇子到處甩。
看著前麵一溜長龍排著隊等候入殿擺菜的太監,四周又沒人,某女看了幾眼鍋裏的蘑菇燉仔雞,哈喇子拖得老長。
前麵的人好像聽到咀嚼的聲音?回頭一看,啥也沒有啊,菜都好好蓋著的,想著可能是自己餓得發慌,腦袋發暈,所以才聽錯了,都紛紛轉回了頭。
一尖嘴猴腮的太監領頭把端菜的人一個個傳進去,眼看著前麵就剩四五個人了,莫陌隻想著擺完菜趕緊走,去畫舫別處玩玩,也沒注意到正進來的兩個身影,一個明黃,一個深藍。
看著前麵端菜的太監小夥伴們都麵路驚恐與尊敬之色,手抖的還差點把菜汁抖出來,莫陌感到不能理解,這皇上的菜尊貴極了,要是有個閃失,腦袋不就沒了。獨孤某人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形象在某女的心裏已經是嗜血狂魔。
“喂,我說,你抖什麼,你看看菜都要都出來了。。”莫陌直感覺自己變成了領導上屬,舉著手指頭教訓的正起勁,那尖嘴猴腮的太監一臉不可置信,這小兔崽子不要命了!也忘了要回罵他,直向某女背後使著眼色。
某女不知大難臨頭,抖腳道:“這位仁兄可是眼睛不舒服,要我幫……”太監頭領緩緩低下頭,沒救了,好自為之吧。
莫陌感受著背後兩道極有穿透力的視線,差點也把手裏的托盤扔出去了,狠狠的埋著頭,機械的轉身跪了下去,帽簷掛的極低,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獨孤遠冰冷的視線落在這個身材瘦小皮膚白皙的小太監頭頂上,仿佛要燒出一個洞,獨孤穆無奈的目光掃視著地上一眾太監,看來當年自己狠戾的形象倒是傳播頗廣呢,掃視完也是玩味的將目光落在這個末尾的小太監身上,這般不知死活的奴才,倒還沒碰到過。
奈何獨孤遠今天見到皇叔心情好,冷哼一聲:“下回注意點你的腦袋。”說完一甩袖瀟灑走人,獨孤穆的目光又停留幾瞬,優雅的揮著手中玉骨扇輕笑跟隨著離開了。
跪在地上的某女磨牙磨的嘎吱嘎吱響,注意?注意你丫丫!
那尖嘴太監待皇帝走遠,對著莫陌就是劈頭蓋臉一頓罵,不過才罵了兩句就被莫陌布滿煞氣的目光堵了回去,好不容易克製住了摔盤走人的想法,某女大搖大擺的跟著隊伍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