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遊戲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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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後,黃昏,寧和街道45號。
‘呼,呼…’時澤實在累的不行趴在地上喘氣,他搞不清已經跑了多久?那人對他緊追不放,明明好幾次快要追到他了,卻又停下腳步放他繼續跑,就像在逗狗玩。
可是他不得不跑,一切都太奇怪了,無論如何呼救旁人似乎都聽不到他的聲音,他能觸碰牆壁、街燈和地麵,卻觸不到活物,其他人看不到他也聽不到他的聲音。到底發生了什麼?!
前一刻時澤還在同學聚會,眾人的歡聲笑語似乎還縈繞在耳邊。聚會結束打單後,那人就出現了,他站在5米高的馬路信號燈上,對著時澤勾出一抹邪笑:“那麼,遊戲開始吧。”
看到那人的瞬間時澤就懵了。靠!他是怎麼上去的啊?這人神經病吧,要不要報警?咦?他跳下來了!我去!他朝我追過來了。時澤撒腿就跑,心想我不認識他啊,他追我幹什麼?
“救命啊!快報警!救命!”時澤的聲音都在發顫。
為什麼沒有人理我,好奇怪,他們並不是嫌麻煩當做沒看見,而是好像真的看不到這一幕!?時澤頓時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不會是遇見鬼了吧?不可能,不可能,不要自己嚇自己。
時澤趕緊朝不遠處的大爺跑去:“大爺,救命,有神經病在追我!”
大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時澤一咬牙,幹脆一個箭步撲過去試圖引起他的注意,結果他的手。。。穿過去了…就這麼從大爺的身體裏穿過去了…
哈?時澤停下腳步楞在原地,使勁兒掐掐自己的臉蛋,嘶!靠,好疼!我還活著,那這是什麼情況?!難道真的遇見鬼了。。。
現在的時澤正趴在地上喘著粗氣,沒多久那人果然又追上來了,他站在不遠處的路燈上嚼著笑:“哦?這樣就跑不動了?”
“你到底是誰!”
時澤實在跑不動了,心想跑不動老子幹脆就不跑了,我倒是要看看這到底是是夢境還是虛幻,還有這總喜歡站在杆兒上的家夥到底什麼情況!
“嗬嗬嗬嗬,你還不一定夠格知道我的名字。”那人邪笑著跳下路燈。
靠!這麼高跳下都摔不死,他是人麼?
落地前那人手一揮,一個風刃便向時澤襲來。
身體快於意識,時澤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右一滾,躲過攻擊,而剛剛待過的地方地麵則被劃出了一道大大的裂縫。
原來人在麵臨死亡威脅的時候真的是能超水平發揮的,這是他死裏逃生後的第一個念頭。
剛剛他看到了什麼?風刃?!他絕壁是魔障了,這是他的第二個念頭。
憑空跳下卻毫發無傷,手一甩就甩出能劃開水泥地的風刃。。。時澤覺得有些缺氧,腦子一片空白,被這刷新世界觀的景象驚出一聲冷汗。
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時澤麵前,對那人厲聲道:“你在幹什麼!”
“月言!怎麼是你?你不是從來不管閑事的嗎?”
“這個人我管定了。”叫月言的人冷聲道。
“切!”那人稍作猶豫後冷切了一聲消失在大道中。
擋在麵前的人轉過身,因為背著月光,時澤看不清他的臉,他舉起槍,淡淡地說了句:“對不起。”
“砰!”一聲響,時澤失去了知覺…
‘砰砰…砰砰…砰砰…’好安靜,好平靜,時澤隻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
‘砰砰…’時澤緩緩地睜開眼,突然覺得地動山搖。
好黑!什麼都看不見!
地麵在晃動,地震了?
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是在哪?
他艱難的爬起身,隱約想起來之前做了個奇怪的夢,亦或者不是夢?
同學聚會後他被人追殺,然後被一個叫月言的人救了,然後…又被他一槍爆頭…
時澤摸摸頭,嘶,還有些疼,但是好像沒有摸到明顯的傷口,看來那不是一場夢…
突然一束光線照過來,亮的時澤睜不開眼睛。
“快過來這邊!”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正對自己焦急地大喊。
誰?
雖然不知道此人是誰,但這人語氣裏的焦急沒有惡意,時澤此刻完全不知該何去何從,遂決定先根據女人的指示行動。
地麵又開始劇烈晃動起來。
“啊!”時澤一個沒站穩,又再次跌倒。
這時他才注意到這地板濕濕黏黏的,空氣也是濕濕的還有海腥味…
海?
時澤搖擺著向門口爬去,一個一頭黃發混混模樣的男人正趴在門框上。
時澤步伐不穩的走過去,那人聽到聲音回頭,眼裏來不及收起的驚慌被時澤看到,那人立刻收起怯弱,變成惡狠狠的表情:“看什麼看!想打架嗎?”
時澤不想理他,就這狀態還要打架?
他目不斜視,繼續往門外蹣跚走去。
出了門,狂風夾雜著海水撲在臉上,時澤才驚覺自己居然在海上?
時澤的心裏頓時如台風過境般一片狼藉,思緒混亂如麻。
“來救生筏,船要沉了!”女人在救生筏上喊著,時澤認出來這是剛才叫他的那名女子。
除了她,救生筏上還有一名帥氣的黑發男子。
“小心些!”那名黑發男子喊著。
這到底怎麼回事?他們都是什麼人?時澤內心翻江倒海,此刻卻來不及多想,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能勉強維持平衡沒有失足落水。
“抓住我!”女人和黑發男子同時使力,伸手將他拉上救生艇。
之前趴在門框上嘔吐的黃發男人也終於在黑發男子的幫助下爬上了救生艇。
黃發男子長相不錯,隻是表情帶著一絲桀驁不遜和玩世不恭,看到黑發男子後,他不滿地“嘖嘖”了一聲:“這是哪來的冰山帥哥啊,居然比我還好看,不爽!哦,還有那個小鬼,有意思~”
黑發男子擦擦臉上的混雜的海水和雨水,斜他一眼並未作答。
小鬼說的是時澤,時澤皺著眉頭看他一眼也沒理他。
“哎呀,哎呀,真冷漠啊~”黃發男子一臉邪笑。
海上的暴風雨有愈演愈烈之勢,救生艇上的女人一臉焦急:“我們給趕快離開了!”
此時時澤終於注意到他們本來乘坐的船隻整個瓦解,轉眼間被前方漩渦卷入海底,再也看不見:“那裏麵。。。還有人嗎?”
“我醒來隻發現我們四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們需要離開這了,需要盡快找到島嶼或是船隻。”女人邊說邊研究這一看就不尋常的救生艇上,居然在上麵找到了動力裝置。
女人眉頭深鎖,究竟發生了什麼?這是什麼地方?
“你怎麼知道如何啟動救生艇?”時澤覺得蹊蹺,從昨晚開始的一切都很蹊蹺。
“我是退役海軍。”女人答道。
“哦~”黃發男人一臉不正經,剛想說點什麼,救生艇已經向著遠離漩渦的方向駛去。
救生艙在海浪和波濤裏翻滾跳躍,幾人瞬間沒了心思交談,拚盡全力牢牢抓住救生艙。
不知道過了多久,暴風雨過去,海上終於平靜下來,眾人除了筋疲力盡就是惡心想吐。
女人開口打破平靜:“我希望和你們討論一下,盡快搞清楚現在的狀況,這顯然不是夢,昨天我如常地吃飯鍛煉睡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時澤不動聲色,雖然他比女人多了被追殺的過程,還中了一槍,但誰知道這裏麵有沒有參與綁架他們的人?誰也不能保證他們說的是真話。
那黑發冰山男不甚明顯地一皺眉頭:“我也是。”
時澤附和著:“我也是。”手下卻意識地摸了摸中槍的地方。
黃發男人扶著下巴,像在回憶:“我喝醉了,好像看到有人拿槍指著我,還聽到了開槍的聲音。醒來後就完好無損地到了這裏,有人對我開槍什麼的看來是個夢了。”海麵反射陽光照在他的側臉,除了有些懶散和痞氣,這家夥其實長得也不錯。
另外兩人大概覺得這人被槍殺是酒後做夢,不然他哪還能完好無損地坐在這說話,所以並未多想,但時澤卻暗自心驚,看來之前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風刃、槍、觸碰不到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