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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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言睜開眼睛的時候,薛弘已經不再身邊了,手探向薛弘睡的位置,還有溫熱,看來是剛剛起身不久,翻身起床,昨夜是他近年來睡得最好的一次,還夢到了和薛弘的小時候···
剛推開門,無傷就站在門口,做著一個敲門的動作,看到開門的是頌言,無傷的臉上滿是驚訝。
頌言看到無傷,有些尷尬了,兩人僵持了好一會,無傷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頌言一時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心裏暗罵著,怎麼會撞上無傷呢!
無傷的餘光看向房內,大概也猜到了幾分,道:“薛弘不在?”
頌言有些慌亂的點點頭:“他不在。”
難得一見頌言慌亂的一麵,無傷笑道:“我們進去說話吧!”
頌言這才讓開通道讓無傷進屋,兩人坐了下來,氣氛流露著尷尬,無傷的視線一直沒有從頌言的身上移開,頌言一直都沒敢正眼看無傷。
“你和薛弘,你們?”無傷試探性的問著。
頌言正要開口,薛弘就從外麵進來了,看到無傷兩人對坐著,感覺到氣氛的尷尬,薛弘馬上用笑掩飾了自己的尷尬。
“無傷,我正想去找你。”薛弘道。
“哦?我也正想找你!”無傷道,視線卻落在頌言的身上。
薛弘上前坐下,對頌言笑道:“醒了。”
頌言尷尬的不知怎麼回答,隻好點點頭。
“頌言,事情查得怎麼樣了?”為了消除彼此的尷尬,無傷隻好問些其他問題,暗暗責怪著自己怎麼來得這麼不是時候。但是卻讓他知道了頌言的秘密,這也算是一種收獲吧?
“她們是斷腸穀的人!”頌言回答道。
“斷腸穀?”無傷想著,好耳熟的名字,繼續說到:“斷腸穀的殺手都是以女子為主,之所以叫斷腸穀,傳說這裏麵的女子每個都是貌美如花,卻都是被感情傷害過,想要以死來結束生命的女子,後來被穀主帶回斷腸穀,受其武功,教她們怎麼報複那些男人,也是江南的最大的殺手聚集地,現在有人雇傭她們,想必對方是恨不得將我們挫骨揚灰。”
頌言點頭稱是:“至於是誰,我現在還不知道。”昨日他就到斷腸穀去查了,但是卻毫無結果,還被對方追殺,所幸他的武功不弱,不然怕是難以逃脫。
“既然這樣,我們就等她們找上門吧!”無傷說道。
現在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那人出高價買他們的人頭,不管他們是知道那人是誰還是不知道,他們還是難逃殺身之禍。
“正有此意!”頌言說道,嘴角微微上揚,透露著不削。
“紅娘和晨曦出去了,我們先去和青衣他們回合吧!”無傷起身。
“你的傷?”頌言問。
薛弘替無傷回答道:“放心吧,基本沒有大礙了。”
頌言鬆了口氣,既然無傷已經沒事了,那麼大家都可以放手去做了!看向薛弘:“你不是找無傷嗎?”
薛弘恍然,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問問他,覺得身體怎麼樣了,現在看來,是不用看了!”
無傷道:“我已經沒事了,薛弘,這段時間幸苦你了!”
“不是說了,不必客氣的嗎?”
“不管怎麼說,真的謝謝你!”
“···”
····
“主人!”一彩衣女子走進大殿,下跪叫道。
坐在大殿之上的狐狸皮大椅的蒙麵女子,伸出雪白的手指,道:“起來!”
女子起身,拱手道:“已經查得他們的住處!”
蒙麵女子輕笑:“很好!叫棲鳳,柔蓮!”
“是!”彩衣女子點頭就出了大殿。
不一會兩名身穿同樣的彩衣的女子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殿內,兩人同時下跪,叫道:“主人!”
“棲鳳,柔蓮你們兩個聽好了!這次任務若是再失敗,你們就提頭來見!”蒙麵女子冷道。
“是!屬下絕對完成任務!”
“很好!”聽見了滿意的回答,蒙麵女子點點頭,說道:“即刻出發!”
兩名女子起身離開大殿。
蒙麵女子微微側頭,說道:“昨夜闖進了的人怎麼樣?”
站在女子身側的粉衣女子說道:“已經讓他逃了!”
女子不悅的皺眉:“逃了?他不是中了你的追蹤粉嗎?”
“是,不過他發現了,我們找到他的時候,隻發現他脫下的黑衣!”粉衣女子說道。
蒙麵女子一掌就拍在了桌案上,咬牙說道:“該死!”
蒙麵女子大怒,粉衣女子即刻就跪了下來:“主子饒命!屬下該死!”
女子掃視了一眼地上的人,甩手道:“行了!起來吧!”
“謝主子!”粉衣女子跪謝著。
“你好好的調查一下昨夜那人的身份,若是清風閣的人,殺!”
“是!”
····
桃花林下走著一白衣人,白衣人的腳步放慢,最後停下回頭看著走的慢悠悠的兩人,粉色花瓣飄落四周,琉璃眸半眯,眼底的淚痣甚是淒美,對身後的人說道:“你們怎麼這麼慢?”
身後的兩人突然停住了腳步,動也不動的看著前麵的白衣人,無傷感歎著,這男子竟是這般的美!站在桃花樹下的薛弘就仿佛是從仙界出來的桃花仙子,美麗至極。
頌言微啟嘴唇,昨夜夢裏的那一幕又浮現在眼前,此人此景,與當年的一模一樣!
薛弘看著發愣的無傷和頌言,咧嘴一笑:“怎麼了?”
無傷別過頭,幹咳了兩聲掩飾著自己剛剛的失態,而頌言卻依舊看著薛弘,無傷見頌言仍舊在發愣,掩嘴輕笑了一聲,就大步走上前,自己先進了屋內。
薛弘見頌言依舊沒有反應,就走到頌言的麵前,問道:“頌言,你怎麼了?”
頌言這才回神,對眼前的男子笑道:“沒事!”
在薛弘轉身之際,從身後抱住薛弘的腰身,附在他耳邊說:“薛弘,你好美!”
薛弘一聽,手就向後一蹭,打在頌言的腹部。
頌言悶哼一聲,放開薛弘,薛弘回頭看他,笑道:“活該!美是形容姑娘家的!”
頌言委屈的看著薛弘,他說的是事實啊!剛剛的薛弘真的很美····
薛弘剛走兩步,就被頌言拉過飛身上前,在屋前停下腳步,回身看向桃花林,此時的花瓣不斷的飄落,明明風就不大,卻落了這麼多的花瓣。
薛弘正詫異著,頌言就滑出利劍,擋在薛弘的麵前,麵色閃過一絲殺意。
隨著花瓣的飄落,兩名彩衣女子飛落在桃花樹上,腳尖輕輕點在樹枝上,穩住了整個身體,彩衣微微揚起,就像是桃樹上的彩色蝴蝶。
十幾名蒙臉的黑衣人瞬間穿進桃花樹,提著刀與頌言對持著,半蹲的身體,已經做好了攻擊的準備,隻等帶頭人的一聲號令。
頌言冷冷的掃視過眼前的這些人,下巴微微抬起,手中的利劍一掃,掃出一陣劍氣,帶起地上的花瓣,飛向黑衣人,黑衣人揮舞著手中的刀,擋去像利劍般飛來的花瓣。
這時大門被打開了,無傷飛身出來,落在頌言的麵前,藍冽,玄武也跟著出來。
栩青衣抱著琴站在門口,視線落在薛弘的身上,說:“薛弘,你到我這邊來!”
薛弘看向頌言,頌言向他點點頭,薛弘輕聲的說:“小心點!”然後就跑到栩青衣的身邊,他知道,像他這樣的,在頌言的身邊隻會成為他的負擔。
彩衣女子的手一揮,黑衣人就一湧而上,藍冽和玄武提劍迎上,飛落黑衣人的中間。
兩名彩衣女子看了一眼樹下的情形,然後對上頌言和無傷,一陣微風拂過,麵紗與衣角揚起,腳尖輕點,抽出長劍,飛向頌言和無傷兩人。
薛弘在栩青衣的身邊看著頌言,眼珠子一直跟著頌言的身影,栩青衣笑道:“放心吧!頌言的武功不弱。”
薛弘點點頭,他知道頌言的武功不弱,但他還是覺得不放心,看那兩名女子的武功也不差到哪裏。
彩衣女子的身形極快,頌言的劍眼看就要落在那女子的身上,瞬間那女子就飛出了兩米遠,長劍緊接著一揮,身體跟著上前,劍身橫向過頌言,頌言身體向後一卬,躲了過去,一踏地麵,就遠離那女子。
女子的反應也非常的快,緊接著在地上接力,身體騰空而起,在半空中旋轉著身體,劍就刺向頌言。
頌言眼眸閃過寒光,劍身就抵在胸前,擋住女子刺來胸膛的劍鋒,女子微微一愣,手臂加重了力道,將頌言整個人逼得向後退去,尖峰一側,打算從另一側攻擊頌言,頌言身體也跟著閃過,女子的劍還是劃破了頌言的衣服,沒有傷到血肉。
薛弘大驚,看著這驚心的一幕,他都感覺心都要出來了,雙手緊握著拳頭,憤怒不已的咬緊牙關,嘴角擠出兩個字:“找死!”
看到有人傷害頌言,心中就莫名的激起怒火,誰敢碰頌言一下,他就恨不得將那人活生生的撕成兩半,心跳的速度慢了一拍,卻跳得激烈起來。
栩青衣發現薛弘的不妥,一手就拉住薛弘的手臂:“薛弘?”
薛弘聽到聲音,回過神來,放鬆了緊握的手,自己這是怎麼了?
栩青衣關心道:“怎麼了?”
“沒事···”薛弘說道,他也不知為什麼自己會這樣。
兩名女子同時飛身向後,想對方使了個眼色,其中女子伸出長劍,另一女子踏上劍輕然一躍就落在的肩上。
無傷和頌言對了一眼,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兩名女子就一同飛了上來,一上一下,一人攻下盤一人攻上盤,兩人出劍的速度都很快,劍法還是一致的,不一會無傷的手臂就被劃出一道血痕,眼看那劍就要落在無傷的頭頂,頌言飛身而起,擋去無傷的一劍,宮下盤的女子趁機一劍劃傷頌言的小腿,頌言瞬間就摔落地麵,無傷接住了他的身體。
頌言看向小腿,血就流了出來,薛弘跳下台階,直奔頌言的方向,那兩名女子並沒有打算放慢攻擊的速度,一同飛向頌言兩人。
“薛弘!”薛弘突然跑了出去,那兩人的劍就要逼近,栩青衣大叫一聲,瞬間飛身而起。
飛落在無傷兩人的麵前,古琴重重的抵在地麵,蕩起一陣氣流,兩名女子快速的一同向後翻身,飛出栩青衣的氣流之外。
女子還是一上一下的與栩青衣對持著,看到栩青衣的出現,兩名女子沉下眼眸,底下的女子說:“是他殺了青城和煉靈兩人!”
“我們殺了他!”上麵的女子壓低聲音說道,話音剛落就一同飛向栩青衣。
地麵卷起風,吹起了青衣的衣角,墨發有幾縷吹在俊臉上,一腳踢起古琴地麵的那端,將琴橫抱在胸前,手指在琴弦上一撥,帶出如刀的氣流,女子揮劍斬斷氣流,沒有停下進攻失望速度,栩青衣哪能讓她們這麼輕易的就靠過來,手指在琴弦上快速的撥動著,刺耳的聲音飛向兩名女子,女子用手捂住耳朵,肩上的女子也跟著落在地麵,栩青衣沒有停下動作,琴音不斷的從琴弦發出。
兩名女子就地而坐,盤腿打坐自我調息,抗拒著栩青衣那波動的琴音。
栩青衣終於停下了琴音,手在琴底下一帶,就抽出了一把短劍,栩青衣手持短劍就飛向兩人。
兩名女子在琴聲落的時候已經拾起了地麵的長劍,頭有些暈眩,劍也使得不那麼流利了,青衣在彩衣間穿梭著。
劍光閃過,也帶出了血花,桃花飄落著,栩青衣手起刀落間,那兩名女子就跪在了地上,栩青衣看著短劍上的血跡,一片花瓣從劍鋒飄落,悄無聲息的斷成兩半,飄落地麵,栩青衣從懷裏取出白布,擦拭著劍身上的血跡,俊美的麵容隻有冰冷,深深吸了口氣,收起短劍。
倒地的兩名女子,身上的血就在栩青衣收劍的時候噴濺出來,栩青衣走過她們身邊的時候,他們的身體也跟著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