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也不知道。”
    這還是那個清冷的離殤嗎？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離殤嗎？離殤會說出這樣不負責任的話嗎？
    夜刹嚴重懷疑麵前的離殤被掉包了。
    軒轅木莫完全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看著如今已經用兩隻前肢捂住自己耳朵想要裝作不知道的離殤了。
    藍淵好笑的看著離殤，完全不知道該拿離殤怎麼辦。
    曾經的離殤讓自己怦然心動，可是因為太過好強，所以他從來不知道離殤也會有脆落的時候。
    如今的離殤卻是讓自己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他可愛的、高冷的、生氣的等等所吸引，讓自己想要用生命去守候。
    藍淵知道自己上一世是理智的愛著離殤的，但是這一世自己卻是愛得失去了理智，甚至入了心魔。
    伸手抱起趴在桌上想要裝死的離殤，藍淵的嘴角溢出悅耳的笑聲。
    “那殤可以告訴我，你怎麼能夠確定那陣法裏的東西不是邪魔或者類似的東西？”
    若是離殤想要放出一個邪魔，藍淵是沒有任何意見的，隻要離殤高興就好。
    但是，他唯一擔心的是離殤在意識到自己放出的是邪魔等物時會愧疚。
    所以，他必須好好確認一下。
    離殤聽見藍淵的話終於從藍淵的懷抱中探出了腦袋，歪著白色的小腦袋。
    吐出兩個讓夜刹和軒轅木莫差點抓狂的字。
    “感覺。”
    夜刹真的想要將離殤從藍淵的懷裏拎出來甩一甩好讓離殤清醒一下。
    可是，麵對藍淵殺人的威脅的目光夜刹也隻能是在心裏想一想而已。
    軒轅木莫已經轉過身抖著肩膀在竊笑了。殤不愧是殤，無論那一麵都那麼強大，總是能讓夜刹變了臉色，心裏真是爽快。
    離殤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語言，還是稍微解釋了一下，不然他覺得夜刹等一下會直接崩潰的。
    “源泉有意識想必你們都已經猜到了。
    本皇會在知道源泉底部的那個圖案是陣眼，其實是聽它自己說的。
    它在本皇最無助的時候出現在了本皇的身邊。
    它其實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喜歡玩耍，想要人陪。
    跟它一起度過的時光真的很美好，哪怕它一直都隻是一個虛影，但是，本皇卻知道它心裏的純淨。”
    淡淡的憂傷在離殤的周身籠罩，藍淵三個知道離殤這是想到了上一世，沒有說什麼，隻是靜靜聽著。
    離殤到現在仍然記得上一世血祭最後關頭，那突然出現的虛影，那完全無法理解的力量。
    那雙清澈的眼睛裏所閃現的顯而易見的水光，那眼裏的依戀，離殤至今依舊看不懂也想不明白。
    最後的時光，它告訴了自己的名字‘流泉’，自己叫著它的名字的時候那臉上的笑意，讓離殤無比心疼。
    若不是最後時刻，流泉覺得自己可能撐不到最後，希望自己若是有一日回憶起來了，能夠打開那扇門抱一下它。
    離殤想它或許永遠不會告訴自己關於源泉底下的蓮花印記的含義。
    “那感覺真的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那麼讓人心疼。”
    離殤在與藍淵一刀兩斷的時候沒有哭，可是，當流泉的虛影在自己的麵前慢慢消失，離殤知道自己那時候流淚了。
    哪怕現在的離殤沒有化成人形，藍淵也感受到了離殤身上濃濃的傷心，藍淵隻能擁緊懷裏的離殤，隻有這樣或許離殤才能感受到一絲溫暖。
    “殤，無論開啟之後等到我們的是什麼，隻要你想做，你就去做。”
    一切的後果我來幫你撫平，所以，你隻要做你想要做的就好。
    夜刹其實還是有些不讚同藍淵的話的，但是看見情緒明顯低落的離殤，夜刹還是閉嘴了。
    軒轅木莫從來都是以離殤馬首是瞻，哪怕離殤要練邪魔，夜刹想軒轅木莫也會義無反顧的跟過去。
    所以，軒轅木莫的意見從來都不是意見。
    “殤，無論你做什麼我都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