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殤回到魔域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源泉，將自己的那具軀殼直接毀了。
    芳華看著此時的離殤卻是滿滿的心疼，那種冷漠比以往更甚。
    而芳華也大概猜到了一些什麼。
    “芳華，跳進去。”
    芳華一愣，完全不知道離殤究竟要做什麼。
    隻是還沒等芳華開口說出一個字，離殤用了最直接的方式，直接把芳華一腳踹飛了下去。
    本還在掙紮的芳華一會兒就完全一動不動了，那是這百萬年的傳承。
    藍淵來到孤山上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隨意坐在地上眺望著遠方的離殤。
    沒有說話，沒有動作，兩人就這樣選擇了沉默。
    當源泉慢慢趨於平靜，離殤知道一切傳承都將結束，站起身。
    看著已經脫胎換骨的芳華，上下打量了一番。
    “芳華，這孤山就交給你了。”
    源泉就像誠服於離殤，而力量的傳承始於百萬年前，但是記憶的傳承卻沒能延續，隻有仿佛源泉的自主記載，獅虎那是源泉親身經曆，親眼所見的一切。
    或許因為無法思維，源泉隻有零星的片段在不停的回顧。
    力量根據源泉選出的妖皇的自身條件自主給予。
    妖族在離殤這一代妖皇的帶領下到達了妖族曆史上的鼎盛時期，雖然一時，卻足以讓人載入所有。
    離殤是一代妖皇的記載。
    而這一切，無不都說明一點，那就是離殤創造了這個傳承。
    許是看出了芳華的想法，離殤隻是淡淡道。
    “不要這樣看著本皇，妖皇是源泉自主意識的選擇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隻不過，本皇在源泉中加入了一些東西而已，那就是能夠讓你們在成為妖皇之時能夠安身立命的東西：記憶和力量。
    否則，在本皇之前，哪一個妖皇不是選出來就代表了死亡？
    因為沒有力量，妖皇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所以，你還是源泉不折不扣選出的妖皇，不用懷疑。
    至於記憶傳承的事情，等本皇閑來無事再來完善即可。”
    芳華看著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離殤，簡直是要笑翻了。
    “皇……”
    芳華一開口，臉色就黑了。
    離殤一聽芳華這對自己的稱呼，不客氣的笑了。
    但是，還是給芳華留了一點情麵。
    “別，你這個稱呼實在是折煞本皇了，你還是按照之前的叫法的好。
    不然，本皇絕對會有一段時日食欲不振。”
    芳華也叫不慣離殤‘皇’，所以，很是從善如流的改了稱呼。
    “小殤，本皇覺得還是你做這個妖皇的位置更為合適。
    畢竟本皇做了那樣違反妖族原則的事，將你送入了危險的境地。
    本皇這一生一世都不會輕易原諒自己。”
    回答芳華的是離殤的一聲嗤笑。
    “本皇還真不知道妖族之皇芳華什麼時候這麼多愁善感了？
    既然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那你就用你為妖族做一個警醒。
    告訴他們，同樣的錯誤不要再犯兩次。”
    離殤的話一出，芳華對離殤的那點歉意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小殤，你怎麼可以這樣？
    讓他們看著本皇心裏堵得慌，然後，讓本皇對著他們完全是愧疚！
    你是想我沒都不好過啊？”
    終於恢複了活力，離殤笑了笑。
    “這才是本皇認識的芳華。
    既然不想讓他們討厭你，那就憑你自己的本事去改變這一切，不就行了？
    走吧，本皇會跟他們說清楚的。”
    而至始至終，離殤都不曾給過一直亦趨亦步跟隨的藍淵一個眼神。
    芳華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還是閉了嘴，跟在離殤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