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華芳的不可置信不同，離殤淡淡的問了藍淵一句。
    “你如何知道？”
    那麼久遠的事情，哪怕再轟動，但是這樣的事情顯然不適宜流傳下來，更不可能被記載下來。
    所以，離殤對此還是很感興趣的。
    隻是，回答離殤的隻有藍淵的兩個字。
    “傳承。”
    離殤挑了挑眉，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這麼說，仙界、鬼界、魔域都一直有傳承，且不曾出現過斷裂？”
    看見藍淵點頭，離殤陷入了沉思。
    百萬年前？
    妖族間的傳承也是從百萬年前開始模糊，甚至嚴格的說是出現了斷裂。
    妖族的妖皇的傳承從來都不是從上一代妖皇身上所得，而是來自於源泉。
    但是，每一代妖皇所獲得的傳承是不一樣的。
    所以，妖族間的傳承並不承續。
    所以，妖族一直在四方中處於劣勢。
    可是，卻從沒有過消亡，這又是為什麼？
    百萬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離殤絕不相信這是仙界、鬼界、魔域百萬年來對妖族的仁慈。
    因此，隻有一種可能。
    “你們對妖族有何忌憚？
    或者說妖族有什麼東西是讓你們退避三舍的？”
    不然，百萬年下來，照這樣的態勢，妖族早應不複存在才是。
    藍淵看了離殤一眼，停頓了許久才幽幽開口，陳述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百萬年前，整個修真界曾遭到邪魔入侵，損失慘重。”
    對於藍淵說的這一點，離殤多少還是有所耳聞。
    正因如此，四方對於邪魔一直都是忌憚的，都是必殺的。
    妖族亦是如此。
    隻聽藍淵說的這句話，離殤也猜不出百萬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所以隻能靜待下文。
    “曆史隻是如此簡單一筆帶過。
    但是，誰也不知道起因是為什麼？
    因為真正的原因是因為三方曾想要聯合絞殺妖族。
    本來，妖族已是大勢所趨。
    但是，當妖族的血在孤山蔓延，勝利在即的那一刻，妖族禁地源泉突然自行沸騰。
    天地霎時間一片昏暗，邪魔從源泉中洶湧而出。
    當時，三方均遭到不同程度的重創。
    但是獨獨隻有妖族受到了邪魔的庇護，未曾再傷分毫。”
    “那為何妖族從來不知道這件事？”
    藍淵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說出了真相。
    “當三方退至孤山外，天地重現光明。
    於是，三方均退離孤山。
    然而第二天，不僅被害的妖族再孤山中重新毫發無損的複活，還完全忘記了被屠戮之事。
    沒有人知道原因。
    但是，自那之後三方對妖族不再輕易出手。”
    芳華深吸一口氣，平複下自己依舊澎湃的心。
    “僅限於孤山？”
    藍淵知道芳華問的是複活之人僅限於孤山，所以點了點頭。
    離殤收回望向源泉所在地方向的視線。
    “因為無人知曉原因，所以三方很一致的選擇；額不提及此事。
    所以，百萬年來，妖族就像傻子一樣被人圍觀者。”
    對於離殤的總結，藍淵完全沒有絲毫的反對，直接點頭讚同。
    “殤，你不怪魔域曾經對妖族所為？”
    離殤看了一眼芳華，收回了落在藍淵身上的目光。
    “如此，你便會放過本皇？解了那該死的誓言？”
    對於離殤這個問題，藍淵的回答是無比堅定的。
    “不可能。”
    離殤懶懶跟芳華對視了一眼。
    “這不就得了。
    既如此，你何必多此一問？
    妖族最後不是沒被滅？
    他們不是都活了過來？
    他們不是忘記了那些痛苦的經曆？
    況且，因果循環終有時，不是？”
    說完不再去看藍淵，直接看著芳華下命令。
    “芳華，讓刑天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