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血的作用
雲霧散去，直衝蒼穹，天馬領著貴客向“天之國度”駛去。
就在那件事發生之後，到來的便是與龍族的“相親”。
菲特無可奈何地坐在馬車的對麵，他被彌彌命令來陪伴二人。當然，陪伴是其次，監視是重點。
在白毛狐狸看來，兩人還處於冷戰。
嬰穿著的是比較正式的衣服，一套白色金邊的禮服，他現在顯然是不開心的模樣，但是偶爾會偷偷瞄向艾伊。
而艾伊穿著一件的是黑色燕尾服，那件衣服能完美地襯托出他那冷靜漠然的姿態，但是很明顯地不能襯出“禁欲”的感覺。不知是為了什麼，他竟然將脖頸處的粉點暴露出來。
艾伊明白菲特的目光究竟往哪裏去，隻是稍稍地斜視以示警戒，繼續看著車窗外掠過的色彩變幻的雲彩。
驀地，有一隻大鳥飛過。
下意識地，艾伊微微眯上右眼，僅僅用左眼看到的影像與之前地有出入。
“菲特，拋棄馬車！”
眨眼間，隨著艾伊的意願，從“享緣”那裏得來的能力開始肆虐。水的元素開始發狂，依憑空氣中的水蒸汽，在一瞬間彙成一點兒，炸裂開來。
趁這股勢頭，艾伊憑借他的怪力拉住兩人向眼前的天馬上騎了上去。
“喂！喂！艾薩謝爾你在幹什……”嬰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慌張地看向四周，明明曾經是龍族的他竟然對突如其來的高空感到恐懼。
“小惡魔啊……我教過你騎馬嗎？”菲特心驚肉跳地看著周邊掠過的雲彩，趁著另一匹天馬還在旁邊，立馬跳了上去。
刹那間，數以萬計的弓箭從雲層的高處向馬車射來。
艾伊遊刃有餘地砍斷了牽引天馬與馬車的繩子，馳騁於天空中。
剛剛，他用左眼看到，大鳥被箭鏃射傷，當場死亡。
也是通過大鳥的死亡，艾伊看穿了龍族的埋伏。
他的能力本來就應該這樣使用，記憶隨著那一天的到來漸漸地複蘇。
“那是龍族的箭，但……”嬰心有餘悸地喃喃，應該，不是萊特•卡瑞爾特在暗中操控。
“嬰。”艾伊冷冷地斜了他一眼，“撒謊。”
嬰眨巴眨巴眼睛，艾伊的話太過簡短，有些時候他實在難以理解。
不過，這是昨晚之後他第一次與自己講話。
這時，菲特湊了過來，他的雙腿有些發抖，畢竟隻是一隻白毛狐狸，關於身體極限也不能強求。
“艾伊啊……你還真得和嬰做啦……你的眼睛究竟……”菲特話上悠閑，神情依然警戒周邊，靠天馬移動到龍族接待的第七天還有很長一段路程，而他被下的命令是看好兩人。
艾伊沒有回答菲特的問題，淡淡地問道：“為什麼彌賽亞要嬰喝下我的血？”
聽著，菲特倏地一驚，差點兒從馬上翻滾下去。
菲特悲哀地瞟了嬰一眼，這件事情能把他心中最深的回憶給扯出來。
彌賽亞並沒有給他下不能給艾伊透露這件事情的命令。
所以，菲特索性解釋了。
“人魚的血可以使人長生不老。但是，結合了神的血之後，又……能夠使人臣服。”菲特捂住胸口，那裏脆弱得疼著，“我喝下了彌賽亞•伊比利斯的血。”喝下他血的人還有西比拉，伊比利斯喜歡的可是忠誠的人偶。
唯獨，唯獨她，沒有喝下，隻留下自己一人。
牽扯到傷心處，彌賽亞的血又開始發揮作用，阻止自己去回憶。
那樣也好。
菲特沉沉地呼出一口氣，露出平時的逗比笑容：“你的血大概一樣吧？”
“這樣啊……”艾伊沉了沉神色，說起來……
說起來，他八年前好像幹了一件什麼蠢事。
彌賽亞肯定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一定會利用的蠢事。
萬物皆可利用，這一直是艾伊的理念，哪怕是剛剛的那次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