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葬歌
“艾伊，你還記得這把劍嗎？”邁克爾對之視如珍寶，他輕輕地撫摸劍身，這裏承載了他和艾伊的回憶。
盡管伊比利斯說得清清楚楚，邁克爾還是選擇去欺騙自己，艾伊會恢複記憶，然後投入自己的懷抱，然後自己可以做點兒什麼之類……
好吧，這種思想必須打住。
邁克爾望向艾伊的眸子，卻不小心發現了艾伊眼中的恐懼。
邁克爾本來習慣了在看向某個人的眼睛就聽到他的心聲。艾伊卻是一個特例，所以他為了弄清楚他內心的想法，花費了很多時間觀察表情的細微變化。
怎麼？艾伊怕他手中的這件他曾經送給他的禮物？
“艾伊，怎麼了？”邁克爾索性拋下了劍，直接衝上去將艾伊擁入懷中。雖然這種行為隻是為了吃豆腐，邁克爾不得不承認這對安撫情緒也很有效。
“……讚頌……？”艾伊顫抖地吐出這個名字，他本來隻是根據那把劍聯想到了他見到的狐狸手中的那把劍。等等……這裏有一個邏輯性的錯誤。
菲特好像從來沒跟他說過那把劍的名字。
艾伊有些害怕，有些恐怖的記憶好像被翻了出來，他本來不想記住那白毛狐狸的名字的，雖然這名字好記得很，隻有兩個音節。
“艾伊，你說讚頌？那把劍在哪裏！要是找到了那把劍……”艾伊立即捂住了邁克爾大聲嚷嚷的嘴，然後邁克爾順勢舔了一下他的手指。
艾伊一挑眉，直接利索地扇了一巴掌。
“嗷……我隻是想許一個願……”邁克爾摸了摸發燙的臉龐，複雜地看著艾伊。一個願望，恢複記憶的願望。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告訴艾伊真相。
邁克爾不想去看艾伊的表情，在陳述整個事情的過程中他心裏想的是艾伊肯定是麵無表情地聽完的，不過在講到最後的時候他偷偷瞄了一眼艾伊的臉……
果然還是麵無表情，邁克爾突然搞不清他到底在期待什麼！
“諸神黃昏是什麼？”艾伊直接抓住了重點，他並不關心彌賽亞和伊比利斯以及薩瓦塔伊的關係，他這麼一遍聽下來唯一驚歎的事情是他竟然還記得伊比利斯這個單詞怎麼拚。
“……”邁克爾愣了好一會兒。
“……”艾伊難免想到一個詞叫做“夫妻相”，不過在意識到自己竟然能想到這個詞後他就選擇永久遺忘這個詞。
“那把劍……”艾伊轉移了話題。
“仔細想想他的名字，和讚頌一起做的，我們一起做的武器。”邁克爾毫不掩飾話語裏的自豪感，那把劍也能算做某種定情信物了。
可是等等，剛剛他把它隨隨便便地就扔在了地上。算了……算了……不要去糾結細節！
“……葬歌【The  Sword】”隨著聲音落下，那把暗紅色的劍便飛到了自己的手中。
對於現在的自己有點兒太長了，也有點兒過重。
“然後所有我們製作的劍的名字……以及力量？”邁克爾誘導著。
“悖論【The  Paradox】，修改記憶。”
“真實【The  Truth】，說出虛假。”
“七魄【The  Soul】，變幻無常。”
“葬歌【The  Sword】，灰飛煙滅。”
“讚頌【The  Extol】，美夢成真。”
艾伊複雜地說出這些藏在記憶深處的東西，趁邁克爾沒注意的時候瞥了一眼月亮的位置，他明明要去赴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