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沒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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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被突然打開,衛冕立刻警覺的跳下了床,錯開的雙腳下意識的做出防衛的動作。
秦阮是聞到燒焦的味道才進來的。
眼前自己辛辛苦苦布置了很長時間,才睡了一個晚上的臥室,現在變得烏煙瘴氣,被子和床單也淩亂無比,還有一排整齊的鞋印。
最讓秦阮恨不得撕了衛冕的就是,他最喜歡的秦清那張照片不見了!
秦阮銳利的喊著:“衛冕,這些都是你幹的?!”
衛冕捏著兜裏的戒指,心滿意足的往門口走去,沒有搭理秦阮。
秦阮麵色鐵青的攔住了衛冕,五官扭曲道:“你來這裏是幹什麼的?告訴你,你所有的一切都是秦清吩咐我扔掉的!”他盯著衛冕的臉,怒火充斥著雙眼,“你想給我下馬威?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秦清能答應和你訂婚就是夠給你臉的,你還為了吸引他注意而拒絕,真是下賤!”
“啪”的一聲,衛冕反手就給了秦阮一個巴掌。
他的眼神尖銳,右手掐住了秦阮的脖子,後腦對著牆麵就是狠狠一撞。
“你他媽把自己當做個什麼玩意,給你個盒子你就把自己當個東西往裏頭裝了是吧?啊?”
秦阮唄衛冕那一下撞得頭暈眼花,後腦鈍痛的厲害。
衛冕湊近了秦阮,笑的溫和,“我下賤?那你是不是賤到萬人輪的地步?”
說著,衛冕掐著秦阮脖子的手加了一分力道。
秦阮掙紮著扒著衛冕的手,白皙的臉被扼住了呼吸,紫紅的顏色從臉部一直擴散到脖子下。
秦阮的腿也奮力的撲騰著,看向衛冕的雙眼裏沒有瀕臨死亡的瘋狂,而是我見猶憐的柔弱。
衛冕鬆了手,把秦阮往地下一扔,嘲諷道:“怪不得那兩個男人會喜歡你,夠會演的。”
得到呼吸的秦阮大口大口的喘氣濕潤的眼睛匍匐著霧氣,他咳嗽了兩聲,對衛冕嘲諷的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衛冕反胃的下了樓。
衛冕的腳剛剛觸及到最後一層階梯,便被秦阮叫住了。
衛冕站在樓梯上,轉身看向他。
秦阮摸了摸自己被衛冕扇了一巴掌的臉,和被衛冕扼住的脖子,笑的一臉詭異。
“你知道麼衛冕,在愛情裏,就要學會不擇手段。柔弱純善,往往更容易博取秦清這種人的垂憐。”秦阮對著自己被打的臉又是一巴掌,更不留情的力道讓秦阮的臉腫了起來。秦阮皺眉摸著自己的臉,嘀咕:“還真是疼呢,不過有用就行。”
衛冕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秦阮,說了一句“有病”便離開了。
衛冕開著車先去了公司,助理宋文便遞上了一份招標文件給他過目。
衛冕打開文件,做到了辦公椅上,看著資料說:“一杯咖啡。”
宋文應了聲,去衝泡咖啡了。
這次的天恒集團作為招標人提出招標項目:竹城風景區開發。
天恒集團在Z國的企業地位偏高,隻不過因為想把總部遷到M國,需要資金周轉,因此想出手手中的一塊承包的地皮。
竹林風景區的綠化麵積43000平方米,竹海環繞,風景優美。
根據衛冕上一世的記憶,這個地方在開發後,遊客絡繹不絕,帶來的利潤不可估量。
衛冕上一世也參與了這次的投標,隻不過因為秦清也參與的原因,主動讓賢,最後秦清得以低價中標。
雖然對不起宋琰他家,但是那時候的衛冕隻是在為秦清做打算。
門被敲響,衛冕揉了揉眉心,難掩喜悅的道:“進來。”
宋文推門進來,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恭敬道:“副總,您的咖啡。”
衛冕點了點頭,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對宋文說:“讓商務部的人把投標書寫好。”
宋文點頭,離開了副總辦公室。
衛冕端著咖啡,把桌麵上的文件掃到一旁,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視著下方川流不息的人群。
他心裏空落落的,沒有了對秦清的追逐後心裏頭清明敞亮了多,但也像是缺失了些什麼。
畢竟是那麼多年的愛戀,就算是一隻禽獸,看了七年也會不習慣看不到它。
衛冕不是沒想過放棄,但是七年了,秦清都捂不暖,衛冕總有一種要把秦清搞到手的念頭。
得到了之後呢?
自然是繼續寵愛這一輩子。
可秦清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除了在床上的那點溫存,其餘的現實猶如長鞭鞭笞著他,讓衛冕疼痛的認知到秦清對自己的感情。
衛冕歎了口氣,把最後一口咖啡喝完,味蕾被醇香的味道充斥。
當年的他,一想到如果自己放棄了,那麼他苦心維持了這多年的愛情,就會無疾而終。
如果他放棄了,這場愛情的遊擊戰,便再也沒有了秦清。
衛冕受不了沒有秦清的日子。
直到他跳樓的那刻,衛冕才覺得自己終於解脫了。
大難不死的他,在經曆過死亡的感覺後,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回憶了上一輩子的一點一滴。
秦清是個白眼狼,養不熟。
沒了秦清的衛冕,依舊是那個衛冕。
衛冕坐到椅子上,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參透人生看破紅塵了。
這才是血淋淋的教訓,雖然自己沒死成。
中午飯點的時間很快到來,四月上旬期間的天氣坐在室內還是會有些陰冷,不過衛冕所處的樓層高,落地窗直對太陽,正午的陽光斜斜的撒在辦公室內,頗為溫暖。
還沒等衛冕把手頭這份文件看完,他桌子上的分機就響了。
衛冕按下接聽鍵,翻了一頁手中的資料。
宋文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副總,秦總來了。”
衛冕“嗒”下,合住了手上的資料,挑眉問:“你沒攔他?”
宋文沉默了一下,道:“沒攔住。”
得,看樣子是闖進來了。
衛冕“嗯”了一聲,慢悠悠道:“下次要是再攔不住,我就考慮考慮送你到底樓保衛科去練練了。”
宋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還沒說話就被掛機了。
衛冕拿起鋼筆,在桌子上敲了敲,悠哉的往椅背上一靠。
門被突然打開,秦清一身西裝革履,看樣子是剛從秦氏回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
所以……這是因為秦阮來興師問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