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扔掉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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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父站在二樓,觀望著下麵發生的一切。
他身旁身材玲瓏高挑的女伴攬著衛父的手臂,笑語盈盈。
女伴嬌嗔著撒著嬌,嘟嘴道:“衛先生看什麼呢,你要是擔心自己兒子怎麼不下去,還過來找我幹嘛。”
衛父伸手握住女伴纖細的腰肢,嬉皮笑臉的沒正經道:“不鬧啊乖,一會到床上讓你好好看看我就是了。”
女伴輕輕的跺了跺腳,靠在了衛父的肩膀上,羞紅了雙頰猶如黃昏晚霞般耀眼。
這衛金主也不想圈兒裏傳的那樣不上床嘛。
大堂上的人群熙熙攘攘,交頭接耳的相互議論著。
幸好秦衛兩家沒有請來記者,否則這次的全程直播記錄被媒體放送出去,就糗大了。
秦清牽著秦阮的手,寡薄的唇角上揚,“衛冕,你想怎樣?”
衛冕看了一眼兩個人相牽的手,刺眼的讓他明白到上輩子自己扮演的角色。
衛冕輕輕的闔上了眼簾,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秦清。”
衛冕低低的叫了一聲,在睜眼的同時,握著戒指盒的手,鬆開了。
沒有了摩擦力控製的戒指盒,和自由落體一樣飛快的墜落在地麵上,滾動了幾圈後,穩穩的停在了衛冕的腳前。盒子裏的兩個戒指也因為力道的衝擊而掉在了地上,衛冕低頭看著那兩個戒指,用腳尖踢了踢才抬起頭。
他看著秦清臉上妖孽的笑容,緩緩道:“秦清,沒有戒指,沒有訂婚,什麼都沒了。”他頓了頓,繼而勾唇一笑,“我們倆,結束了。”
徹底結束了。
秦清眯起眼睛,詫異的挑眉。
眼前這個一臉從容的青年自己十四歲開始便說喜歡他,一直纏了三年多的人,和自己說結束了?
三年多來,衛冕一直掏心掏肺的對自己好。
秦清也知道,自己風流的很,和他好過的人,都被衛冕第一時間處理掉了。
唯獨隻有秦阮,衛冕動不了。
自從秦阮出現後,自己便開始不由自主的拿衛冕和這個哥哥作比較。
秦阮善良,衛冕狠厲。
秦阮柔弱,衛冕自主。
秦阮無知,衛冕複雜。
他怎麼都覺得,自己身邊需要的是秦阮這種純潔的人,可以給他溫暖不是衛冕,和他一起墜入地獄。
他也始終覺得,那個跟在自己身邊三年多形影不離,為了見自己一麵寧願站在雨地裏一夜的人,會愛自己一輩子。
可如今呢?
他是不愛自己了,還是又在耍什麼花樣?
秦清煩躁的瞥過那被毫不猶豫扔在地上的戒指盒,道:“想清楚了?”
什麼叫想清楚了?
衛冕漆黑的瞳仁裏倒映著秦清的身影,逐漸的成為破碎的虛光。
他這是在認為自己腦殘了,才這麼說的?
衛冕踩著地毯上的戒指,向前走了幾步,冷哼一聲,“帶著你的心肝,滾。”
秦阮聽衛冕說讓自己和秦清滾,清秀的臉漲的通紅,委屈的窩在秦清的懷裏。
秦清終究還是十七歲多點的少年,再如何妖孽還是沒有修煉到他舅舅那種級別。
當下他就寒著臉,狹長的眸子淩厲的勾起。
衛冕嘲諷的笑了笑,轉過身去,走下了禮台。
他走的每一步就像是敲擊在了秦清的心上一樣,秦清蹙眉,不解的摸了摸心口。
這種感覺……好奇怪。
眼看著衛冕走了下去,衛瀾興奮的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手舞足蹈的大口喝著紅酒,“真是出了一口惡氣!”
衛瀾的動作和語言引來了顏禦的注意,隻是依舊是冷著臉。
衛瀾拿起紅酒敬了一杯給秦清的舅舅,“顧先生,敬您一杯。”
顧千歌抬首看了一眼衛瀾,和衛瀾碰了一下杯壁,閑閑道:“你哥怎麼突然轉性了?”
衛瀾眨了眨眼,嬉笑道:“隻是看透了一個人的本質而已。”
顧千歌眼底笑意濃濃,鳳眸含情,“那你呢?”
衛瀾唇邊的笑容瞬間僵硬了下來,他掃了一眼顏禦,拿著酒杯擋住自己泛出的苦澀笑意,“自然是不愛了。”
衛瀾沒去看顏禦,就像上輩子一樣,不敢,也不想。
同樣的,他也沒注意到一向冷峻如山的顏禦,手指不可控製的收縮了一下。
不過,就算注意到了,又能怎樣呢。
顧千歌挑眉,魅眸蝕骨,“那你父親呢?你覺得,他是什麼本質?”
衛瀾放下酒杯,這才想起那個說要去上廁所的老爸到現在也沒有出現。他環顧了四周,沒有發現衛何的身影,搖了搖頭道:“他自然是最好的。”
顧千歌緩聲笑道:“風流成性,為老不尊,甚至在你們七八歲的時候才接你們回去,是最好的?”
衛瀾睜大了雙眼,惱怒的瞪著顧千歌,開口辯解卻被顏禦突然站起的動作打斷了。
顏禦起身,理了理西服,對著顧千歌微微額首,“晚輩先回去了。”
顧千歌點了點頭,等顏禦走了以後,才涼涼的朝有些不自在的衛瀾道:“你說我才二十六,怎麼就成長輩了?”他支起光滑的下顎,另一隻手摸著自己豔麗的臉,道:“莫非是我顯老?”
本來衛瀾因為顧千歌說自己父親的不好,慍怒的很,現在卻因為他這一句不著調的話被戳破了氣球,哭笑不得。
衛瀾沒理他這幾句話,接著顧千歌說自己父親的那茬兒,正色道:“虧你二十六了,身處高位,什麼腥風血雨沒見過,怎麼連人雲亦雲的傳言都信?”
顧千歌無視了衛瀾鄙薄的神色,眸子裏嗜血的波痕被他眯起的弧度掩蓋,“怎麼說?”
衛瀾咂了砸嘴,和他哥一樣轉身走了。
顧千歌的聲線從身後涼涼的響起:“想讓今天的視頻被曝光?”
衛瀾身影一頓,轉過身來,惡狠狠的看著他,“你偷拍?!”
顧千歌環著手臂,不屑的撇了撇嘴。
衛瀾剛說完,也立刻住嘴沒有質問下去。
顧千歌這個人,惹不得。
他想了想,及其精簡的說:“我爸這一輩子,隻愛過一個人。”
“隻愛過一個人?”顧千歌來回說著這句話,眸中的冷意卻越來越重,就像是初春時剛剛化開冰層的溪水。
衛瀾不明其意,離開了台子。
禮台上傳來玻璃器具的破裂聲,尖銳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