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中國大仲馬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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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冕的父親和衛冕性格不一樣,衛父是一個多情到濫的中國大仲馬。而且他的性格很奇怪,可能是因為從年輕的時候就是花少的原因,衛父花花腸子多的很,古靈精鬼的歪點子更多。
    衛父看到衛冕和衛瀾兄弟倆出來了,和正在談話的人再寒暄了幾句,立刻笑眯眯的趕到了兒子們的身邊,指著大門口紅豔豔的簾子,一臉的求表揚說道:“那簾子漂亮啊?專門為你從海城定製的,多喜慶!”
    難得的,衛冕沒有像上一世一樣無情批判他老爸的俗不可耐,而是表情複雜的注視著眼前這位一直不知作何感想的父親,半響沒有說話。
    衛冕和衛瀾從有記憶起就一直相依為命住在兒童福利院裏,雖然他們是在嬰兒時期便被遺棄在了孤兒院門口,或許說,是被一個不知道誰的人好心的放到了那裏。後來直到他八歲那年才被這個所謂的父親領回了家。
    本來這麼多年就沒有父子情,再加上衛冕與生俱來的性子,便對這位大仲馬處於互不打擾的相處模式。隻是衛瀾,他渴望父愛,所以和衛父關係一直很好。
    直到他跳樓的那一刻,他都沒有想起這個父親。
    衛冕看著對麵一直在誇誇其談吐沫橫飛的父親,扯了扯嘴角。
    衛瀾早就紅了眼睛,一下子撲到了衛父的懷裏,把正在滔滔不絕的衛父弄懵了。
    他低頭看著懷裏毛茸茸的黑腦袋,“嘿嘿”一笑,可勁的揉了揉,語氣一點都不像作為一名有了兩個大孩子的父親。
    “激動什麼?你爸我太帥了?還是想我了?”
    衛瀾在他懷裏拱了拱,聲音悶悶的,“嗯,是想你了。”
    門口那紅色大簾子被暖風一吹,輕輕飄動,搖曳多姿的樣子特別像衛父不著調的表情。
    衛冕瞥著膩歪的一老一大,從桌子上拿了一杯紅酒,淺淺啄一口,挑眉道:“我說老不死的,這麼多年你怎麼都沒變?”
    從上一世每回見到他,那十幾年裏仿佛這個男人就沒有老過,依舊那麼的年輕。不知是不是基因的緣故,他們兄弟倆的容貌在成年以後也沒有過變化。至於秦清,或許和他小舅一樣也是基因的緣故?
    那顏禦呢?
    衛冕搖著頭笑了笑,暗歎自己太多心,不過是臉的因故,都被他拿出來糾結。
    他喝了一口紅酒,醇香的味道在口腔內散開。
    所以說,渣與被渣的人,是因為要經曆時間的滄桑才有的特權麼。
    衛冕自嘲的笑著,舉杯敬著衛父。
    衛父不正經的回了一個飛吻給他,眼睛耀鑿壁偷光時的光亮差不多,他一肘子鉗住了衛瀾的小脖子,樂嗬嗬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在誇老爸我這麼多年始終如一日的帥!”
    衛冕的手指摩挲著酒杯壁,慢悠悠的說道:“是啊,這麼多年了,臉皮一直沒變,都這麼厚。”
    衛父捏著衛瀾的臉,難得的沒有反駁衛冕的話,可能是因為衛冕已經很久沒有和他好好說過話了。
    大廳裏的人越來越多,唯獨秦清這個當事人不在場。
    秦清父母早死,他的爺爺身子來回不方便,又隻是一個訂婚宴,所以在海城那裏沒動。秦清他小舅還沒到把黑道盤口交給他的時候,這會兒應該在趕來的路上。
    秦清是最後出現的,當然,和他一起的還有秦阮。
    秦清當場拒婚後,他小舅沒什麼表示的走了,倒是衛冕他爸氣的想抽他。在這一點上看,這倆父子對人的態度都一樣。隻是衛冕那時還愛著秦清,賤的看不出來。
    衛冕回過神來,冷睇著衛父光滑的臉,思緒再次飄遠。
    當初那個耳光……
    衛冕仰頭飲下了一杯酒,閉上了眼睛。
    那時一個父親對自己孩子無奈和痛心的表現吧。
    他想把自己打醒,讓自己不要再在這份感情中犯賤。
    再次睜眼時,衛冕眼中恢複了一片清明。
    衛瀾在衛父的懷中有些不舒服,哼哼的換了一個位置,讓他老爸環著自己。
    衛父一副哥倆好的樣子環著衛瀾,看今天的衛冕挺好說話了,於是眼珠一轉,小心翼翼的問道:“兒子,你真的決定了和秦清那兔崽子訂婚?”
    衛冕放下酒杯,眼看自己父親麵對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一副緊張忐忑的樣子,又是好笑又是心酸的眯了一下眼睛,勾唇反問:“你說呢?”
    聞言,衛父歎著氣摸著小兒子的臉蛋,五官皺在一起的痛心疾首,“你這孩子不是傻得冒泡了麼。”
    衛冕沒說話,心裏一暖。
    衛父懷裏的衛瀾咧嘴一笑,敲了敲衛父的腦袋,道:“爸,你就等著瞧好吧,哥這次準備揚眉吐氣呢!”
    不是衛家兄弟倆沒大沒小不懂禮貌的和衛父喊“你”,而是對著他爸那張三十九了還逆生長的臉,著實喊不出來。
    衛父驚訝的嘴都睜大了,右手狠狠的掐了一下衛瀾的大腿,等衛瀾吃痛喊出聲來才回過神。
    他咽了咽塗抹,不可置信的反問:“你小子沒吃錯藥吧?”
    衛冕翻了個白眼,沒理會他,拉著衛瀾走了。
    被嫌棄表情太丟人的衛父獨自一人石化在原地。
    這麼多年了,終於想開了!
    衛父盯著衛冕離去的背影,無語凝噎拂袖掩麵,差點沒有激動的淚流滿麵。
    衛父興奮的手舞足蹈,原先陰鬱的心情也被一掃而光。直到無意間掃到門口的來人時,才一瞬間僵硬了手腳。
    衛父背過身去,隨著衛冕離去的方向走去。
    鍾擺廳到了十二點的那一刻,發出了清脆的聲音,讓大堂裏嘈雜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
    主持人說了一串開場白後,底下爆發出了一陣熱烈的掌聲,秦清舅舅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沒有參與。
    等秦清不情不願的上台後,衛冕都沒有出現。
    人群躁動的尋覓著衛冕的存在。
    主持人良好的發揮了自己的功底,圓了場子,再次請出衛冕。
    衛冕這才出現。
    衛冕手中拿著那個他以前犯賤的時候視若珍寶的紅色盒子,一步一步的邁上那層層的階梯,麵帶微笑的走向秦清。
    他就像是一個屠戮者。
    因為家屬的關係,衛瀾和秦清的舅舅坐在了一個沙發上,而顏禦,則坐在另一個沙發上。
    衛瀾握著拳,呼吸粗重的盯著他哥哥邁的每一步,秀巧的臉蛋因為激烈的情緒而扭曲。
    秦清舅舅眯眼掃了一眼衛瀾,有趣的抬眸看著台子上的秦清,風情一笑。
    顏禦冷著臉,無意識的看著衛瀾,沒有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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