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暄想起了這一茬，於是朝兩人打招呼：“您好，杜老總統。”
    “老杜，他是？”坐在輪椅上的老人轉頭疑惑地問。
    “就是昨天在山上給你做急救的那個醫生，要不是他我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杜鑫朝著愛人溫和地說，然後又抬頭看著東暄，“真的很謝謝你了，這是我老伴，老呂，別叫我什麼老總統了，早受不了那累了。”
    “杜爺爺，呂爺爺。”東暄改口說。
    孟麟也跟著叫了一句，兩人忙笑著點頭，孟麟然後回頭對東暄說：“我去打個電話，你陪兩個爺爺說說話吧。”
    東暄點點頭。
    “小醫生，謝謝你，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坐在輪椅上的老人說。
    “我叫東暄。”
    “來，找個地方坐坐吧。”杜鑫推著愛人呂致維，招呼著東暄一起到旁邊的亭子裏坐下，老人笑嗬嗬地說：“小東醫生啊，剛才那個是你的戀人吧？挺般配的。”
    東暄看著兩個老人溫和不帶其他含義的目光，不由點點頭說：“嗯，他叫孟麟。”
    兩個老人溫和地點點頭，眼裏都是祝福的神色。
    “對了，呂爺爺現在怎麼樣？怎麼坐輪椅了？”東暄疑惑地問。
    呂致維擺擺手，“別提了，我就是有點沒力氣，沒什麼大事兒了，老杜非得讓我出來晃晃，我不樂意，他就用輪椅把我推出來了，還說什麼不用我動彈，坐著就行。”老頭氣悶地說。
    杜鑫溫和地說：“出來走走總是好的，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杜爺爺說得對，”東暄點頭讚成，“多鍛煉比較好，身體也會好很多。”
    “聽見了吧，醫生可都說了。我以後可要督促你鍛煉了，勤快點兒。”杜鑫幫著呂致維正了正衣領，抹平了上麵的褶皺，態度從容，一看就知道是長久以來的習慣。
    “行啦行啦，越老越羅嗦，年輕時候半天說不了一句話，老了倒愛嘮叨，看走眼了喲。”呂致維像個小老頭一樣嘟囔了一句，但明顯也隻是嘴上抱怨而已，心裏估計還是很享受的。
    杜鑫搖搖頭，沒說什麼。
    “杜爺爺和呂爺爺很幸福。”東暄笑著說，眼裏帶了絲羨慕。
    呂致維擺擺手，“過日子就是這樣了，你老了以後就知道了，不過還是年輕好呀。”呂致維眼裏流露出濃濃的懷念。
    杜鑫也一樣，眼裏帶著笑，扣住了呂致維的手。
    三人又聊了一會，倒是很有話題的樣子，直到孟麟打完電話，三人還在笑著聊著。孟麟看著兩人扣著的手，於是也走上前去默默扣住了東暄纖長白皙的左手。
    東暄轉過頭對著孟麟笑笑，問：“打完了麼。”
    “嗯。”孟麟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