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師兄
    “傾兒這麼稚嫩的模樣，真可愛，能不能給咱們表演點節目來助助酒興呢？”
    “看傾兒今兒才是第一次來伺候，不如咱們來幫點忙？”
    接著雙手被固定在靠手上，衣裳被毫無憐愛之意的雙雙惡手撕扯著，露出了白皙的脖頸，這似乎挑起了眼前醜陋男人們的欲望，看著我的眼神變得無比渾濁。
    他們用沾了酒的筷子在我臉上亂劃，酒精隨著筷子的深入我的嘴，筷子在嘴巴裏亂闖，酒精刺痛著口角，疼的眼角都濕潤了，手臂被壓得死緊，奈何我怎麼也推不開。
    忽然間筷子被拔了出來，睜開眼睛看見一個男人手中拿著一杯白酒就朝著我的嘴巴灌，“嗚……”被灌入了喉嚨，鼻腔裏流進的酒水嗆得難受，還有些直接流進了我的眼睛，灼傷著雙眼。
    似乎是旁邊觀看表演的男人看得起勁，拍起手叫好。
    聽著他們的笑聲，心裏特別不是滋味，酒精在喉頭堵著，堵著的心似乎已經停止跳動，疼痛讓人清醒，劉矜，是除了疼痛以外，我唯一能夠想起的名字。
    這些人給我的感覺，和劉矜給的，完全不一樣……
    我緊緊閉著雙眼，咬著牙齒，疼。
    他們的手不安分的向衣內滑去，我心裏暗叫不好！這渾濁的眼神和按耐不住的雙手告訴我，還有更可怕的事情。
    “這位客官！喂喂這裏是雅間不能亂闖！”
    鴇母說話的聲音傳到我的耳中，抬頭望去，進入的男子是如此熟悉，不！鳳子乾師兄！
    自己這般狼狽的樣子一定是見不得人的，立刻拖著殘疾的身體，用雙手爬到圓桌下，利用桌布躲藏著，不要被看見，這是我現在唯一的尊嚴。
    “這位公子怎麼就這樣打擾別人的興致呢，您再不走別怪我叫人來趕你！”
    “喂打擾大爺們玩樂你擔當得起麼！”
    “給爺滾！”
    似乎外麵吵得很熱鬧。
    忽然桌布被掀起，鳳師兄伸出他的手臂，潔白的袖子在我的眼前，“小樂，跟師兄走，這種下三濫的地方，咱們呆不得。”他溫柔的話語回蕩在我的耳畔，我的眼角已經濕潤，可是我現在的樣子這麼狼狽，師父早說過，師兄是天上的謫仙，我怎麼能和謫仙站在一起。
    怎麼能染髒了他那麼潔白的袖子？
    我用手拚命地向後移動，撇過頭，不想再看他，不再看他，不想看到他可憐自己的表情，不要看到他不屑的表情，更不要看見他唾棄的表情。
    他沒有理會外麵那些不滿的抱怨，伸手向前，把我抱起，扯起一塊桌布，他將布纏在我的身體上，伴隨這些的，是碗盤摔在地上的聲音，“小樂，閉上眼睛。”
    師兄的懷抱第一次這麼溫暖，這麼讓人安心，我閉上雙眼，這一刻，所有的喧囂都像是消失了，那麼安靜。
    我聽見人倒地的聲音，閉上眼睛，就當自己睡著了，做了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