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傅羽宣聽著傅羽墨說這話，感覺有種報複的情緒在裏麵。
    難道當受的就總跟“報應”、“活該”之類的詞搭邊麼？
    “也可能是攻，誰知道呢。”傅羽墨憨憨又道。
    雖然挺傅羽墨這樣說，小宣依舊心有餘悸，那個惡狠狠地“受”到底是何意思？
    “哥。”
    “怎麼了？”傅羽墨聽小宣有話要說，趕緊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摸了摸小宣的手。
    傅羽宣遲疑幾分，終於開口：“咱倆在一起的時候，你還沒有在下麵過吧？”
    猛地感覺車子一抖，傅羽墨差點沒握穩方向盤。轉頭看了看小宣，傅羽墨麵色地下掩飾不住的畏懼：“你想幹什麼？”
    “沒事，我就問問。”
    傅羽宣說了這句話，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慵懶地靠在副駕靠背上，頭轉向一邊車窗，望向窗外。
    “小宣……”傅羽墨覺得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想了想，找了個路邊停下車子，整個人轉向小宣，十分認真：“你要是想要，我就給你。”
    “真的？！”
    “啊？”
    “啊什麼啊！”
    “……是！我給你！”
    像是下了好大的決心去赴湯蹈火一樣，傅羽墨麵如土灰衝羽宣笑了笑，一把將小宣輕輕擁進懷裏：“每次那個，你都受苦，是我太自私了。”
    “額……”傅羽宣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其實哪來那麼痛苦，隻是傅羽墨從來不曉得那種快感——
    痛並快樂著……
    汗啊……
    “算了，瞧你這一臉慫樣！”傅羽宣推開羽墨，意興闌珊。
    傅羽墨抿了下嘴唇，以為小宣是真的以為他慫，堅持說道：“那有什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你有多風流？”
    “回夫人，我不風流。”
    傅羽宣哈哈大笑，看著羽墨徹底蔫了的樣子，忍不住棲身上前送個吻。一吻升溫，傅羽墨身體直接有了反應，幾口下去，傅羽墨慌忙推開羽宣：“快回公寓。”
    “哈哈哈……”
    一路身體燥熱，辣椒吃多了。進門後傅羽宣直接衝進浴室，將浴缸中放滿水。傅羽墨襯衫扣子解得三三兩兩，躡手躡腳走到羽宣身後，一下將他抱住。鼻腔腫的熱氣直打小宣耳邊碎發，傅羽宣沉沉低吟一聲，握住羽墨的手，轉頭一個濕吻，唇舌相撞，不再溫吞，瞬間碰出幾點血花。
    “我愛你，寶貝。”
    溫存的話語傅羽墨不缺，該說的時候，一句也不少地都說給傅羽宣。手因為激動有些顫抖，低頭吻著羽宣，一步步將他帶到浴室牆邊。光滑的牆壁冰涼堅硬，傅羽墨將羽宣退在上麵，一點點細心吻著，一手反剪他雙手按在牆壁上，蹲下身，一手掀開羽宣T恤，在他腰際留下鮮紅印跡。
    小宣沉沉低吼一聲，麵色潮紅，長發被打落，發間觸著傅羽墨額前支棱起來的細碎短發，這一幕百看不厭，多希望兩人的心意也能像發絲一樣，根根相觸，心有靈犀。
    浴缸的水溢出來，水聲的催促並沒有打斷兩人的熱情，反而刺激了粉紅色的氣氛，浪漫一點點充斥膨脹，衣衫一件件褪下丟掉，緊接著就是浴缸中水聲撲打，不知道的以為是在打架。
    “哈哈哈，你……能不能……哈哈哈……”
    歡聲笑語，小宣隻是在用狂笑掩飾自己的緊張激動，畢竟這一次，承受的一方還是自己——不能讓傅羽墨來承受，這個怪想法一直在小宣腦中回旋，不曾改變。
    窗簾遮住的房間，光線陰翳中柔和。情事後，傅羽墨摟著羽宣，一切如此平靜，讓他不止一次想就這樣一直摟著，直到死去都保持這個姿勢。
    可是，該說的該做的都要繼續，時間也不早了，該送小宣回家了。
    “小宣，回去聽聽爸媽的話，自己照顧好自己。”傅羽墨聲音慢慢溫柔，五指插進小宣還沾著濕氣的發絲間。
    傅羽宣眯著眼睛，伏在羽墨的胸口，“怎麼說得跟訣別一樣？你該不會不回家看我吧？”
    “我……我要出國。”
    “去哪？”小宣一下張開眼，撐起身子，和傅羽墨臉對臉。
    “美洲，公司的事情。”
    “一定要去麼？”
    “嗯。”
    傅羽宣泄氣般垂下身子，整個人一下清醒：“好吧，那什麼時候回來？”
    傅羽墨心裏有點堵，伸手捧過小宣的臉，十分認真說出三個字：“我盡快。”
    一句“我盡快”，傅羽墨眼中全是堅定，但羽宣卻沒辦法將心思全部放下。
    乖乖回到家，一路上羽宣都很聽話。囑咐著羽墨道國外照顧好自己，傅羽墨不禁失笑：“你再這樣，我就幹脆舍不得你，走不成了。”
    “……走吧走吧，我看著你煩。”
    傅羽宣沒好氣地推了傅羽墨一下，兩人就這樣，算是將這事說完。一路上怎麼也歡脫不起來，車子慢悠悠開到傅家大宅，暮色已經漸漸彌漫天際。
    萬豪別墅區裏很安靜，蔥蘢的植物讓這片住宅區密不透風。
    傅家大門口停著一輛鮮紅色私家車，傅羽宣納悶，今晚不就是外婆來了麼，這麼妖豔的車子顏色，一看來者就是就另有其人。
    “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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