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
    白羽毫無形象的癱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眼神還牢牢的盯著電視。
    白素貞輕聲的應了一聲，目光卻被坐在白羽身邊的人所吸引。
    “好久不見了，白蛇。”
    殘雪看向白素貞的目光很平靜，卻讓白素貞瞬間想起了千年前的場景。
    那個時候她剛水漫金山狼狽的敗逃，路上，殘雪一身白衣攔住了她的去路。
    “就是你，剛剛水漫了金山？”
    少年的表情猙獰，目光中更是透露出刻骨的恨意。
    她很確定自己從未見過這個少年，更不知自己與他究竟有和仇怨，聽到他的問話就更是一頭霧水。
    “你是何人？我不記得自己見過你。”
    “你沒見過我，我可是見過你。”
    殘雪的聲音愈加冰冷，因為他意識到眼前這個妖根本沒有把人命放在眼裏。
    “剛剛你水漫金山，可真是好大的威風啊，竟是讓數百人全都命喪黃泉。”
    白素貞愣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人竟是因為這個將她攔下。
    “你究竟是誰？我不過是殺了幾個凡人，幹卿何事？”
    “當然和我有關。”
    殘雪看著眼前這個美豔的妖怪，一字一字的將話說了出來。
    “因為我，就是此方的土地！”
    白素貞聞言一愣，但隨即就放鬆下來。因為在她的認知中，土地這樣的神仙都弱得不可思議。
    “那你想怎樣？”
    殘雪明顯的感覺出了白素貞的變化，目光變得愈發深沉。
    他知道再和這蛇妖說什麼，她也不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畢竟在此之前的他也好不到哪去。
    他手上的法力已經凝聚，他已經不想再廢話了。
    白素貞也終於察覺眼前這人恐怕不是什麼善茬。
    殘雪手上法力散發的波動讓她無比忌憚，可是現在的她不能退。
    “等一下，等一下，大人且勿動手。”
    一身白衣的白發老者倉忙的趕到將殘雪攔下。
    “大人，您暫且放過她吧，待她與許宣的塵緣了卻後，天庭和西方自會對她做出懲罰的。”
    殘雪聞言冷笑了一聲，並不打算理會，卻不知這老者又對他說了什麼，殘雪最終還是走了。
    其實那老者告訴他白素貞現在身懷有孕且懷的還是那文曲星君的轉世。
    白素貞從回憶中抽身，不由得有些好奇殘雪緣何在此。
    殘血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平靜的說出了原因。
    “我早在幾百年前就卸任了。今日在街上偶遇了大人便跟著大人回來了。”
    白素貞了然。白羽不知是什麼身份，天庭和西方的人在他的麵前總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
    “看樣子你這次出去收獲不小，竟是將執念看破了，可喜可賀阿。”
    白羽從白素貞回來的瞬間便發現了這件事，他相信隻要白素貞在潛修幾年，修為再進一步完全不是問題，甚至連渡劫化蛟也不是不可能。
    白素貞並不好奇白羽會知道這件事，畢竟白羽比起她來實在是強太多了，能一眼就看出她心境的變化不是難事。
    “是的公子，我決定將過去放下了。”
    “這就好，等你的心境穩定後，我就帶你去找那許宣，到時候你揍他一場沒人敢攔著。”
    白素貞的鼻頭一酸，眼眶瞬間紅了，可是她並不想在白羽麵前出醜，所以扭頭笑道：
    “那麼我與公子就說好了。”
    她還活著，而劫已經過了。
    她不會再變成那個飛蛾撲火不顧一切的蛾，而許宣也永遠不可能再是能吸引她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