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維直直地看著他的雙眼，他知道若木不想提，但卻並不是厭惡這件事情，更談不上怨恨，更多的像是一種尷尬或者是不甘，因為覺得提起了也沒用，提起也改變不了什麼。
    “……沒有！”若木很不願意提起這個事情，隻是洛維那直直的視線讓他怔愣。洛維睜大的雙眼就那麼看著他，沒有任何的敵意更沒有激進的態度，像是個好奇某件事情的孩子，讓人不自覺地想為他解答。
    洛維後退了兩步，開始在房間裏來回地踱步，自言自語道：“我雖然意識模糊，但也知道你們對我用了鎮定劑，你們的對話我多少都記得，當然注射鎮定劑之後的意識我沒有。”
    若木沒說話，他還沒弄明白洛維自言自語的這些是什麼意思。而一邊的司誠，隻是將目光放在洛維身上，視線不厭其煩地跟著洛維走動而來回……
    洛維摸著下巴，心道：若木跟我都遭了那生物的道，而若木魚尾沒有變化，我現在卻變出了大長腿。原因之一，那個不明生物的體液對人魚會產生不一樣的後遺效果；原因之二，體液跟鎮定劑產生了某種反應而對我的身體造成了影響，魚尾成了雙腿。這條腿會是永久的？還是有一個時間段的？
    思考在這裏停了下來，對於自己現在雙腿的形態，洛維還無法確定這個時間。對於他來說，既然還是未知，那多想也沒用，在生物這方麵，他跟個白癡沒什麼區別。
    看他挺下了踱步，若木便站了起來，指了指門：“那我先出去了，外麵還等著一個。”
    洛維說道：“若木，謝謝。”要不是若木，自己指不定已經把司誠給強了，雖然作為人魚吃虧的肯定是自己，但回想那狀態，怎麼看都是自己強迫別人呐。
    若木給了洛維一個不必客氣的笑容，離開了房間。慕豪當然沒那麼傻呆呆地站在房門口等著，那人這會兒正在客廳跟奈特管家聊天。
    看若木離開，洛維才轉頭望向坐在沙發上司誠，司誠就那麼坐著，放在洛維身上的視線也沒有要移開的想法，對於洛維的尷尬，也不知道是視而不見還是壓根沒察覺到……
    洛維身上穿著袍子，那是洛維的睡袍，還是他自己為了舒適而改造過的，原本隻是為了遮住人魚的生殖孔，而且也僅僅是睡覺的時候會穿，但沒想到這會兒卻穿在了身上，很明顯，是之前司誠跟若木為他換上的。那兩條修長的大白腿兒擱那兒一站，與魚尾有著完全不一樣的視覺感受，晃得司誠又像是當時進入花房後入夢般的感覺了。
    “司誠，我要換衣服了。”洛維本不是扭捏的人，這要是之前，洛維覺得就算自己變成了人魚，在司誠麵前換衣服還是光裸身體都沒什麼，可剛經曆之前的事兒，就別提多別扭了……
    司誠微微偏過頭，一張一如既往麵無表情的臉，說道：“我等。”
    “等什麼？”
    “換衣服。”
    “你可以出去等的。”
    “沒關係。”
    “……”洛維肩膀垮了下來，跟司誠說話不是費力而是無奈！行……你要看就看吧，反正之前換衣服的時候你也看過了，區別就是老子有意識和沒意識而已。
    換好衣服，洛維將睡袍往床上一丟，問司誠：“讓你等真不好意思啊。”
    “嗯！”
    “臥槽，你特麼居然還“嗯”，我能不能打你一頓？”洛維咬著牙，說：“能借我條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