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維坐在秋千上，晃著魚尾，讓秋千輕輕地蕩起來。看了一眼旁邊的糕點，都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腦海裏想著司誠跟雲曇會聊些什麼，司誠接下來要說的話肯定跟自己有關係，不然不會支開自己，其實這也算不上支開，這是讓人正大光明地把自己帶走啊。
    “你想問我什麼問題？”
    慕豪笑著聳肩，姿態優雅地端起茶喝了一口，才說：“你還記得以前你自殺之前的事情嗎？。”
    “不記得。”
    “那就沒什麼問題，雲曇說了，他不想放棄任何一條線索，但你既然都不記得之前的事，那也是白問。”
    案發之後的第二天，人魚洛在家裏割腕自殺。
    洛維看著慕豪：“他想問我的問題是什麼？”
    慕豪回視著洛維，他臉上一直保持著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嚴肅，兩人的視線在空中激烈地碰撞了一番，慕豪說道：“問你22號那天，去會所做什麼。”
    “22號那天我去了會所？”
    “嗯，有監視器拍到，當日晚上8點7分，你從會所後門離開，你當時很虛弱，行動遲緩，離開會所之後你到了中央公園，是我去接你回來的。”慕豪吸了口氣，繼續說道：“你發了聯絡信號給我，讓我幫幫你。”
    “我向你求救？”而不是向司誠嗎？
    慕豪點頭：“我到公園將你接回來，但你在會所發生的事情我沒法知道，你也沒有開口說過。”
    “這麼說，我也有嫌疑。”
    “沒有。”
    “為什麼？”
    “你當天雖然去了會所，但死者的時間上來說，你沒有作案的時間，而且也沒有作案的能力……”
    “沒有作案能力？”
    “你太弱了。”
    “……”
    太弱了……
    好吧，洛維隻能將這三個字當成是說的人魚洛，吸了口氣，洛維起身走到桌子前，拿了一塊糕點，一整塊直接塞進嘴裏去，他很不爽，又有些莫名地興奮，不僅僅是因為慕豪說他太弱了，更多的是這個事件。一直就覺得那個會所存在著大問題，現在看來問題的確很大。隻是這個事件人魚洛在這裏麵究竟是個怎麼樣的存在？路人嗎？直覺告訴告訴洛維，並沒有那麼簡單。
    “如果你保持現在的這種人格，又有以前的記憶就好了。”慕豪說著，往洛維走了過來，停在洛維麵前。
    洛維將身體稍稍後退一些，有些不自然地抬眼看著慕豪，這家夥故意這樣過來，保持著一種說近不近，如果注意就會覺得很尷尬的距離。洛維很少會感到害羞，但這不代表神經大到感覺不到對方的刻意，笑了笑，洛維問：“為什麼？”
    “這樣，我就能知道，當時你聯絡我去救你，而不是司誠，是不是比起司誠你更喜歡我。”慕豪說：“以你現在的性格，我覺得隻要我問了的話，你肯定會回答。”
    洛維在腦海裏將慕豪的話過了一遍，首先肯定了一番慕豪對自己性格上的讚美，之後才說：“抱歉，我不記得。”
    “不記得也沒關係，現在呢，你覺得我跟司誠誰好？”說話的同事，慕豪的視線往一邊瞄了過去，很快又收了回來。
    洛維沒發現，他正忙著不著痕跡地遠離慕豪一些，邊說：“我覺得我自己好行不行？再說哥們，我跟你總共也沒見過幾次，這還真不好說，說實話怕傷著你。”
    “你這裏沾了東西。”慕豪點了點自己唇角。
    洛維哦了一聲，抬手準備擦掉，然而下一刻，慕豪放大的臉比他抬手的速度還快，他的手才抬到一半，就覺得一個溫熱的觸感貼在了唇角。洛維整個人都僵掉了，這是人生中第二次被男人親吻嘴角，不是第一次，但衝擊力足以讓他再一次地大腦當機。
    洛維僵了幾秒，在感覺一個濕熱的東西從嘴角舔過時，他總算有了反應，兩隻手抓住慕豪的手臂，魚尾一甩身體轉過背對著慕豪，接著便給了慕豪一個背摔。